“沒事,隻是有些脫力而已。”黃崇擡起頭,有氣無力地說道。
先是對戰屍妖,後又力除六頭僵屍,最後對抗狂風,耗費了大量的法力和體力,已令黃崇精疲力盡,幸虧那頭屍妖脫困之後,沒有發動偷襲,而是直接離開,否則黃崇可能就命喪黃泉。
“師弟,這是怎麽回事?”九叔問道。
“是師弟我無能,讓那頭屍妖給逃了,沒能将其留下。”
九叔拍拍黃崇的肩膀說道:“人沒事就好,人沒事就好。秋生,快将你師叔扶進去,文才,去端碗溫水過來。”
“是。”文才秋生兩人道。
……
喝了碗水,黃崇也恢複了些力氣,伸出左臂,讓秋生爲自己包紮傷口,同時将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和自己的猜測一五一十地告訴九叔。
“師弟,你的猜測沒錯。”
九叔将放在桌上的符鏈拿起來,這是此前用來困住那頭屍妖的符鏈,剛才黃崇休息的時候,九叔去停屍房了一番,找到了這條符鏈。
符鏈如今已經斷裂,隻是一個斷裂處非常之平整,應該是被利器斬斷,絕不是僵屍用蠻力掙脫。
“其實我也早就懷疑有人在暗中操縱這一切,否則蜻蜓點**就算因爲風水師的算計變成兇穴,也不可能無端制造出一頭屍妖來。”九叔道:“如今看來,确有妖人作祟。”
“師傅,師叔,會不會是當年那個風水師搞的鬼,否則他爲什麽要讓任老爺在二十年之後遷葬呢。”一旁秋生說道。
九叔說道:“爲師也想過這個可能,所以爲師今天還專門詢問了任老爺那個風水師的消息。”
“怎麽樣?”秋生連忙問道。
“死了。”九叔道。
“死了?”
“對,在十七年前,那個風水師就已經死了。”
“這樣看來,不是那個風水師搞的鬼。”秋生說道。
“也難說啊,說不定是那個風水師心胸狹窄要報複任家呢,告訴任老爺在二十年後要遷葬,反正僵屍出來之後,他死不死也無所謂啊。”文才道。
“啪!”聞言,九叔一巴掌拍在文才頭上,自己怎麽會收這樣一個徒弟,都說了這次的事情是背後有人搞鬼了,一個死人怎麽搞鬼。
“師兄,那六頭僵屍身上有什麽線索嗎?”黃崇問道。
九叔撇了文才一眼,搖頭道:“沒有,現在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施法之人定是此道高手,不過若是下次他再出手,我一定能将其揪出來。”
說這句話的時候,九叔臉上帶着濃濃的自信。
“師兄,恐怕那人不會再出手了,他這次就是故意選擇師兄外出的時候出手,恐怕就是擔心被師兄找到他的蹤迹,這才如此謹慎,甚至不惜大白天讓屍妖出棺。”黃崇道。
黃崇并未将懷疑石堅這件事告訴九叔,依照九叔的性子,他是絕不會相信的,反倒是會傷了自己和九叔之間的師兄弟感情,還是等日後有證據,再做他算。
“算了,其若真有歹心,早晚會露面的,我們暫且先不去管他,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将那頭屍妖除去,否則将會贻害無窮。”九叔說道:
“這頭屍妖白日出棺,又被師弟的符陣所傷,短時間内定是極爲虛弱,而且他的第一口血還必須是至親之人,所以他一定會襲擊任老爺和任小姐……”
說道這裏,九叔突然停了下來,伸手摸摸鼻子,神情有些尴尬,恐怕今天他和任老爺之間的交流,恐怕不是很愉快。
“師兄,是不是任老爺?”
“唉……”九叔歎了口氣,臉上帶着些怒氣道:“任老爺執意要将任公埋葬,竟言貧道是爲了錢财,才故意如此說。”
九叔雖然壓制了自己的大部分怒火,但黃崇也不難想象這次兩人交流的場景,任老爺連這種話都說出來,就已經算是撕破臉皮,兩人的交流,一定是極不愉快。
“現在屍妖已成,我們除妖衛道就是了,可以不用理會那任老爺了吧。”黃崇說道。
“嗯,确實如此。”九叔點點頭。
聽了九叔的話,黃崇才暗暗松了口氣,九叔總算不是那麽冥頑不靈。
“師弟,你現在就在義莊内好好養傷,文才,你留下來照顧你師叔,秋生帶上家夥,我們現在立刻就去任家。”九叔安排道。
“師傅,我也要去。”文才說道。
如此難得的英雄救美機會,文才可不想放過,如果在任婷婷面前表現得英勇一些,說不定就能夠抱得美人歸。
“……”看着文才臉上那副豬哥的表情,黃崇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無言以對,這家夥在電影中的表現簡直是弱雞一隻,面對僵屍,竟然躲在任婷婷身後,想要英雄救美,咳咳,黃崇保留意見。
“師兄,讓文才和秋生一起去幫你吧,我這邊不礙事。”黃崇在九叔發怒之前說道,黃崇可不想留一個礙手礙腳的文才在身旁,要是出現了什麽意外,還不知道是誰幫助誰呢。
文才卻不知黃崇心中所想,聞言對自家師叔投來了感激的目光。
“這……”
“師兄你且放心吧,我不礙事,隻是有些脫力,待會打坐休息一番,就可以了,再說那頭屍妖也不會再來了,多個人多個力量,讓文才去幫你吧。”黃崇說道。
“那……好吧,你師弟你務必小心,最好呆在閉關室,不要輕易出來。”
閉關室是九叔當初用特殊材料制成,還畫着各種符咒,保證閉關者在修煉的時候不會被外界所幹擾,可以說是義莊中最安全的地方。
“師兄放心吧,事不宜遲,屍妖已經有了智慧,難說不會冒險趁着白天偷襲任家。”
“嗯,文才、秋生,立即帶上家夥,和爲師去任家,這次定要将這頭屍妖徹底斬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