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僥幸,僥幸。”黃崇笑道,雖然此前一直聽說火系法術對陰邪之物有着極強的殺傷力,但是具體效果如何,黃崇一直都沒有直觀的認識,現在,他明白了,果然是殺傷力爆表。
隻用一張火焰符,輕易就将降頭師的降頭術給破了,降頭師也受了重傷,效果群撥。
當然,術士所用的火和普通的凡火肯定是有所區别的,至少在修士所用的火焰中,含有法力,這是普通凡火所不具備的。
“你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啊!”聞言,四目道長笑道。
“那我總不能到處宣傳,讓全天下都知道,我學會了火系法術吧。”黃崇一臉無奈地說道。
這時候石堅也走過來,開口說道:“小師弟不愧是劉師叔的弟子,果然天賦異禀,劉師叔一脈後繼有人啊!”
“大師兄過獎了,小弟還需繼續努力。”黃崇聞言道,對于石堅這位大師兄,也不管他到底是要扮演一個怎麽樣的角色,黃崇都要演好自己的角色。
“嗯。”石堅點點頭說道:“師弟剛才所言極是,我等修道之人,确實不應該将自己的看家本領到處去展露,留一兩手保命的手段總是沒錯的。”
很難想象,這句話竟然會從石堅嘴裏說出來,在場的所有人中,将自己看家本領随意展露的,貌似就是這位大師兄了,普天之下,有誰不知道石堅“天雷道人”的威名。
當然,就算“閃電奔雷拳”被人知道了又如何,這一招異術太猛了,縱橫天下無敵手,一力破萬法。
何況誰知道石堅究竟還有沒有後手!
在電影中,石堅還掌握着另外一門能操控木頭的法術,就是不知道木頭是石堅用法術制造出來的,還是借助自然界中本已存在的木頭,如果是前者,那就厲害了。
“是,師兄!”
“不過小師弟,爲兄知道你天資聰穎,當你也莫要嫌爲兄嗦,你日後修煉,務必小心注意,火系法術威力雖然很大,但是風險也很大,千萬不要最後引火自焚,我茅山派不知多少天資聰穎的前輩,因爲一時大意,一身修爲付之流水,前人之事,後事之師,切不可大意。”石堅面色嚴肅地說道:
“小師弟你所掌握的,不過是火系法術之皮毛,萬不可自滿大意,爲兄沉淫閃電奔雷拳多年,至今修煉這門異術,也絲毫不敢大意,對于這些法術,始終要存有幾分敬意。”
“是,大師兄,我會謹記在心!”黃崇道,倒是一旁的四目道長頗有些不以爲意。
可能是黃崇恭敬的态度讓石堅滿意,隻聽他繼續說道:
“比起火系法術,符陣的安全性要更高一些,師弟你日後可以重點修煉符陣,等掌握符陣之後,對法力和規則的理解就能更近一層樓,到時候再去修煉火系法術,才會事半功倍,若是反過來,隻會是事倍功半,二師弟,你以爲如何。”
說到最後,石堅還詢問了九叔的意見。
九叔聞言,點點頭說道:“大師兄所言甚善。”
這些話,就算石堅不說,九叔私下也會和黃崇說,以現在黃崇目前的修爲修煉火系法術風險實在太大,他們都以爲,黃崇是因爲報仇心切,這才冒險去學習火系法術,這是修行的大忌,哪怕一次僥幸成功,也會爲日後埋下隐患。
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錯誤所導緻的失敗,而是錯誤所導緻的成功。
一時的成功會遮住人的眼睛,将錯誤以爲是正确,并且将其奉爲圭臬,如此隻會帶來更可怕的失敗。
在現實世界中,不知道多少風光一時的金融機構,就是因爲這個原因,而導緻最終破産,因爲運氣,原本錯誤的投資策略讓公司賺了大錢,可是他們卻将這種錯誤的策略當成真理,在下一次所謂機會到來的時候,繼續按照這個策略投資,最終血本無歸。
“是,小弟,謹記在心!”黃崇嚴肅道。
這個道理黃崇比他們更清楚,自然不會去犯這種錯誤,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黃崇也不會去修煉危險的火系法術,當然,現在他要裝出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
“這個家夥要怎麽處置?”看着已經被燒昏死過去的降頭師,四目道長問道。
“麻麻地,你先看看,是不是此人。”石堅說道。
“好!”
麻麻地走上前,降頭師的易容術已經被黃崇的火焰符所破,原本的青年模樣,現在變成了一個白發老頭。
“不錯就是他,你們看,他眉間有個淡淡的‘十’字。”麻麻地抓住降頭師的頭發,将他的頭擡起,說道。
衆人看去,确實,在眉間有一個“十”字傷痕,看樣子已經是被某種東西所傷。
“基督教的十字架!”
黃崇心中暗道:“看來這個老家夥和基督教之間似乎也有沖突,基督教,這個世界,還挺複雜的。”
既然道士、和尚、降頭師都有超自然的能力,那麽西方的基督教徒有超自然的能力也并不奇怪。
“既然是殺害劉師叔的兇手,那多說什麽廢話,直接殺了他,省得夜長夢多。”說着石堅的雙手電光跳躍,閃電奔雷拳。
九叔連忙阻止道:“大師兄且慢,此賊畢竟是殺害劉師叔的元兇巨惡,我們是否将其帶回茅山派,交給衆位師叔師伯,讓他們處置。”
石堅聞言,眉頭微微一皺,頗有些不悅,不過卻還轉頭看向黃崇。
黃崇惡狠狠地看了降頭師一眼,說道:“大師兄,二師兄所言甚是,小弟也恨不得将其碎屍萬段,爲師傅報仇,隻是此事并非小弟一人之事,不如先廢了此賊的修爲,這樣可以保證不會出意外,再将其送完茅山派。”
“哼!”石堅聞言,冷哼一聲,右手一揮,手臂上跳動的雷電直取降頭師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