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内連續遇到兩次危機,莫名其妙就得罪了江湖兩大勢力,自己一定是混迹在人類之中的非酋,不然爲何每一個位面開局都遇到這種坑爹的情況。
不管是面對一山和尚,還是面對鑄劍城的十三個劍客,都算得上是九死一生的局面,如果真的放在遊戲中,那妥妥的地獄級副本,如果不是黃崇的“遊戲經驗”足夠豐富,恐怕不是被抓就是被殺,反正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難道,就不能善待自己?oo
爲了防止再遇到不該遇到的人,黃崇這一次毅然決然地選擇遠遁山林。
利用忍術擺脫鑄劍城的人之後,黃崇直接鑽進大山之中,找了一個隐蔽洞穴藏身,這裏雖然不是大秦山的主脈,卻也可以算是寬泛意義上的大秦山,幾乎沒有人迹,想來應該可以脫非入歐了。
在這裏,黃崇可以好好練功,提升自己的武功。
當然,這隻是黃崇的一廂情願,所謂“天行有道,天命難違”。
孟子就曾經曰過:……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爲,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
好吧,說人話就是,非酋就是非酋,此屬性,不以地點爲改變。
當天晚上,天降傾盆大雨,黃崇在洞穴中點起一堆篝火,木柴是黃崇白天收集的,他有打算在這裏常駐,這個洞穴的位置非常好。
雖然黃崇已入先天境界,黑夜中縱然沒有火,也不會受到太大影響,不過黃崇依舊是點起火,一來可以祛除黑暗和寒冷,二來驅趕不必要的蟲蟻,第三則是一種心理的慰藉。
黃崇盤坐在了山洞一角,閉目運功,山洞中隻能聽見燃燒的柴火偶爾發出的“噼啪”聲,以及洞外的雨聲。
“嗯?”黃崇兩耳動了動,睜開眼睛,臉上的表情頗爲玄妙啊,因爲他聽到了洞外傳來的密集腳步聲,不止一人。
“看來,我的運氣不怎麽好啊。”黃崇苦笑道,很顯然,自己這次又遇到人了,要不要這般苦逼,非酋也是要人權的。
黃崇沒有絲毫猶豫,站起身來,同時手掌對着地上的包裹和劍隔空一吸,将東西拿在手中,施展風神腿,朝洞外掠去,不管來者是誰,隻要對方将洞口給堵住,自己的生路也基本上就被斷了,所以還是趁早開溜吧。
自己怎麽說也是先天武者了,可是在這個位面,卻被當做狗一樣到處攆,實在是丢人。
因爲大雨遮蔽了對方的腳步聲,所以黃崇聽見腳步聲的時候,對方其實已經很靠近山洞了,在洞口,雙方正好打了個照面,不過雙方相距有十幾米,加上大雨磅礴,黑夜中隻能彼此看到對方的身形,看不清對方的長相。
“尼瑪,又是鑄劍城的人,還真他娘的陰魂不散,怎麽到哪裏都能夠遇見你們這群家夥。”雖然看不清對方的具體模樣,但是大半夜頭戴軍盔到處亂串的,江湖中也就隻有鑄劍城的劍客,就是不知道和白天遇到的是不是同一批。
這世界,怎麽就那麽小呢!
“排山倒海!”
雖然心中是千萬頭神獸草泥馬在奔騰不息,但是黃崇下手的速度卻是一點都不慢,一見到對方,便雙手一抄一推,掌勢猶如排山倒海般猛烈,這是十二式排雲掌中,最爲兇猛的一掌,也是最直接的一掌。
排雲掌本就以水爲理,在有水的地方,威力自然倍增,水越多,威力就越大,本來應該落在地上的雨水統統被卷入到黃崇的掌力之中,連地面的水也被倒吸起來,凝聚成一團水球,湧向鑄劍城的人。
“橫掃千軍。”
鑄劍城的人沒有想到黃崇會直接出招,不過精英終究是精英,隻見其中一個身穿铠甲的人向前跨一步,站在隊伍最前面,瞬間出劍,一記橫掃,破掉了黃崇的掌力。
掌力和劍氣相撞之後,同時消散于無形,并沒有引發什麽浩大的聲勢,顯然這是對方故意的,他不想引來某些人的注意,而黃崇,在出招之後,就已經溜了。
“龍劍使,人不見了。”
“我又不是瞎子,當然看見了,好厲害的輕功,看樣子應該是在這裏避雨的武林同道,可惜了,我們不能在這裏多做逗留,否則那個老道士恐怕就要追上來了。”龍劍使說道。
“那我們怎麽辦?”
龍劍使看了看隊伍中的人,說道:“爲了以防萬一,我們在這裏分開,你們四個人朝東邊走,其餘的人跟着我走南邊,這次沒有集合地點,大家盡量返回鑄劍城,必要的時候,在路上還可以再分兵,一定要盡量的吸引龍虎閣的注意,當然也要保護自己的安全,明白了嗎?”
“明白。”
“好,走!”
于是整支隊伍一分爲二,朝着兩個不同的方向前進,這支隊伍就是從分水村中逃出來的鑄劍城劍士。
鑄劍城的劍士得到九天隕鐵之後,就在分水村中兵分四路,試圖以此來擾亂對方的視線,保護隕鐵的安全,卻沒想到龍虎閣技高一籌,提前在分水村中布置了陣法。
導緻鑄劍城的人無法輕易離開分水村,好在鑄劍城的人也不傻,發現情況不對之後立刻就兵合一處,最終以劍陣強行破開了陣法,隻是在這個過程中,因爲龍虎閣高手的攪局,使得鑄劍城的劍客損失摻重。
不過鑄劍城的劍士不愧是按照軍隊模式培養的精英,沒有任何命令,就有一批劍客主動留下來,以自己的性命爲代價,暫時拖住了龍虎閣的高手,而其他人依舊是按照此前的布置,從不同方向離開分水村。
龍劍使帶領的這支隊伍,被半山道長追殺,至于靠近黃崇所在的山洞,完全就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