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是有人站了起來,一瘸一瘸地走到顧予棠跟前下跪,痛悔萬分地道“此次地動,顧少将軍和将士們爲了救我們這些百姓,身負重傷,有的将軍明明比我們坐在這裏的很多人傷得都要重,卻一直待在前線救人,我……過去一直誤信傳言,誤會少将軍爲人,我實在是愧對少将軍和将士們的救護。”
有了一人敢出聲,其他人自然也陸陸續續開了口,向顧予棠他們道歉。
“顧少将軍爲了救咱們這些寒州百姓,一整日都待在重災區沒出來過,我們這些廢人以前真是瞎了眼,看不到顧少将軍和将士們的好!”
“對不起顧少将軍,以前都是我們錯怪了您!”
那些從前呲牙咧嘴把顧予棠罵得一無是處的寒州百姓們,這會兒全都一邊倒敬重起顧予棠。
不過顧予棠聽着這些話,和當初被寒州百姓抨擊辱罵時一樣,并沒有什麽特别大的反應,就隻是神色如常地瞅了一眼跪在面前瘸着腿的人,說“那就把傷養好,等能動彈了多幫忙,後邊有的是事情要你們做,别把精力浪費在這些有的沒的身上。”
顧予棠說着,懶得搭理這些人,轉頭去醫護區域找人。
阮淮看到那些态度轉變了的百姓,忍不住擡指撩了撩眼角,想着顧予棠是什麽樣的人,的确毋須言論,他總會用實際行動證明給所有人看。
正想着,她聽到顧予棠在那邊喊了人,連不疊也跟了過去。
“秦毅!”
“來了來了!少将軍你還好好活着嗎?!”秦毅剛歇下喝了幾口粥,聽到顧予棠的聲音,連不疊跑了回來。
秦毅回到診台,定睛把顧予棠全身上打量一遍,表情凝重地下了定論“爺,您這回傷得不輕啊。”
顧予棠撩開簾子走進去,“少說廢話。”
阮淮也沒多想,下意識跟過去,然後冷不丁看到顧予棠背對着她正在脫衣服。
秦毅一擡眼就看到阮淮拉着簾子站在那,便開口鼓勵道“阮淮姑娘要不要進來看?”
話音剛落,顧予棠衣衫脫到一半,頓了頓動作。
顧予棠沉着眸,側過頭去,看到了阮淮倍受鼓舞的蠢蠢欲動的眼睛。
顧予棠的神色瞬時冷峻下來,訓斥手底下的兵一樣,對傻站在門簾那邊的阮淮冷喝“滾出去。”
阮淮被他吼懵了,眼睛紅紅的,睫毛抖顫地眨了眨,用力咬緊了嘴唇,松手放下簾子跑出去了。
秦毅目睹了阮淮被吓跑的這一幕,回過頭一邊準備水盆清洗傷口,一邊搖頭歎氣“爺你這是做什麽,看把阮淮姑娘給吓的,人家從白天被送回來就緊張兮兮地逮着我,非要我去給你療傷,後來我好不容易勸住了吧,她自己又按耐不住跑去重災區找你了。爺你怎麽這麽不懂得憐香惜玉啊,啧啧。”
然而顧予棠充耳不聞似的把染了血的上身衣衫解下,坐下來,沒什麽情緒地道,“閉嘴做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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