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辛辛糾結地權衡了一會,覺得四皇子雖然身份尊貴,但好像還是挺怕他們蘇太傅,故而甯辛辛決定聽從蘇太傅的,坐了回去。
“甯辛辛你敢忤逆本王的命令?”
李郗頤指氣使的又要嚷起來,被阮淮低聲一說“别吵。”
李郗瞅了一眼坐在身側,頭部還受着創傷的阮淮,想了想還是閉嘴忍了。
不過他吃到一半,眼看着阮淮和甯辛辛起身要跟蘇幕遮出去,李郗也按耐不住扔了碗筷跟了出去。
“阮淮,你們要跟他去哪裏啊?”
蘇幕遮回頭瞥了一眼跟在後邊腳步一瘸一瘸的某位皇子,原本到了嘴邊的話又變成“去看看顧小侯爺。”
一邊說着,有意放慢了腳步。
李郗很快跟上來,然而一出口就惡劣至極,很敗壞心情“什麽顧小侯爺,他早就被父皇褫奪侯爵了,現在頂多了就是駐守寒州的一位小将軍!”
蘇幕遮剛浮上心頭的一點不忍瞬間煙消雲散,他面無表情地淡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李郗哼哼唧唧地,“本來就是。”
他不樂意跟這位神經病太傅走一塊找氣受,便讓甯辛辛跟他換個位置,他則到阮淮身旁去。
從客棧出去以後沒多久,要經過人迹活動寥寥無幾的街巷。蘇幕遮在一個小攤前停了下來,态度溫謙地詢問小攤前一位青年“這位公子,請問你知道顧小侯爺的住處在哪裏嗎?”
阮淮欲言又止,想告訴蘇太傅她知道,但又怕到時蘇太傅問起她如何知道的會不好解釋,隻得忍住了不說。
那青年聽到“顧小侯爺”幾個字,頗是鄙夷地皺了皺眉,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人模人樣的蘇幕遮“什麽小侯爺,你該不會是說幾個月前被流放到我們這兒的窩囊廢顧予棠嗎?”
話音剛落,阮淮慢慢擡起眸,看向青年。
蘇幕遮擰起眉道“若無你口中的這個人保衛寒州,你以爲寒州能這麽安生?”
青年聽了不由得嗤笑了一聲,“我看幾位看着面生,想來是外地來的吧,你們又知道什麽?那一群打了敗仗的潰兵被流放到這裏,是我們寒州的恥辱好嗎?什麽狗屁小侯爺,過去他是空有名頭,如今在我們寒州百姓眼裏,他不過就是一個被南夏打得屁滾尿流的弱……啊!”
青年話還沒說完,突然尖叫了起來——
是阮淮掄起擱在小攤旁的竹棍,毫不留情往青年身上狠狠砸打過去。青年猝不及防被挨打了一棍,怒不可遏地罵“你有病啊打我作甚?!”
結果話落又是一棍子狠勁地落下去,青年痛得弓起了身背,還想還手來着,但他剛擡起手就被阮淮踹倒在地。
阮淮雙眼浸染着紅,卻并不瘋狂,她看起來無比地冷靜,但拳拳重擊,毫不留情,把人往死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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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舊院裏。
顧予棠躺了半個時辰不到,就再次被松權吵醒了。
松權急急慌慌地跑進來叫醒他,“少将軍,不好了,三街有人尋釁滋事,打得很厲害,攔都攔不住,快要鬧出人命來了!”
顧予棠接連被吵醒了兩回,眉心微微皺起,坐起來脾氣不太好地慵懶說道“叫李樯去處理便是。”
“不是,少将軍!”松權說話都結巴了,“打人的是……阮,阮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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