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侯的目标很明确,直指洛陽皇宮。
“那是……”
大軍停在了皇宮大門之前,皆一臉震撼地擡頭看向前方。
“看來我還是低估了李儒。”
饒是早有心理準備的淩逍,看見眼前之景,也不由感歎李儒的大手筆。
以前人們常用一座金山作爲财富巅峰的象征,但那終歸隻是象征,沒有誰真的見過。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在那皇宮中央,真的有一座光芒萬丈的金山伫立,百米高的宮牆,擋不住這座金山的十分之一。
即便看不見全貌,從露出的部分來算,這座金山也足有千米之高,占地更是超過一萬平方。
這特麽才叫金山啊!
當然,這還不是最關鍵的,在那金山之上,嵌滿了各式各樣的珠寶,正是因爲這些,才使得這座金山光芒萬丈。
淩逍大緻地估算了一下,這座金山的價值差不多抵得上半個洛陽城了,這李儒也真舍得!
扪心自問,如果爲了坑殺諸侯聯軍,而讓他放棄這麽多财富,他肯定是不幹的。
有這些東西,我特麽買戰馬,買糧草他不香嗎?
反正對于李儒的選擇,淩逍不能理解,這已經不是巨虧,這簡直是虧到姥姥家了。
不過,這麽大一座金山擺在眼前,所造成的轟動也是巨大的。
所有人的目光中都充斥着貪婪,正是這種貪婪讓他們無視了這種一看就很不正常的情況。
畢竟誰特麽閑得沒事幹才會堆座金山出來,但凡有點腦子,都能看出這根本就是個陷阱。
可惜,人的貪念是無窮的,在這種貪念的推動下,很少有人能保持理智。
“沖啊!”
“寶物是我的!”
……
那些士卒已經徹底沸騰,根本等不及自家主公下令,瘋狂地朝着皇宮沖了過去。
這時候,就算有一些理智之人,在這種人擠人的情況下,也沒法再脫身了,隻能随大流,一同朝着皇宮沖去,否則即便不被踩死也得被擠死。
……
夜晚,李儒披着長袍走出馬車,坐在車頂眺望着洛陽方向。
這要再配壺酒,妥妥的一位流浪劍客,哪有半點頂尖智者的樣子。
“這時候,你們應該已經到了吧,希望我準備的大禮,你們能夠喜歡。”
這個距離,李儒自然看不到洛陽城,但他此刻的眼神,卻仿佛穿越了萬裏之遙,看到了諸侯聯軍在皇宮前的瘋狂之态。
“大人,我們該出發了。”
聽到屬下的話,李儒收回目光,自車頂一躍而下,動作飄逸而潇灑,展現了頗爲不俗的武藝。
顯然,這位雖說主修精神力,但手上功夫也同樣沒落下。
“走吧。”
李儒掀開幕簾,最後看了一眼洛陽方向,接着便邁了進去,盤膝坐下,開始閉目養神。
“駕!”
馬鞭揚起,随着駿馬一聲長嘶,車輪開始滾動,在陣陣塵埃中,漸行漸遠。
……
“他們……都是傻的嗎?”
見那些人想都沒想,便像瘋了一般朝着金山直沖過去,淩逍目瞪口呆,轉頭看向劉伯溫。
“隻要利益夠大,便足以蒙蔽一切。”
劉伯溫對此倒是看得很透徹。
他很清楚,自己這些人之所以能如此平靜,除了知道其中有詐,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因素,這些東西還入不了他們的眼。
作爲家裏有礦的他們,這座金山根本算不上什麽。
如果擺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座完全由稀世神礦堆成的山,或許他們也會像眼前的這些人一樣吧~
劉伯溫眼中帶着莫名的光采,心中不禁有些感歎。
不過場中除了淩逍這三十萬大軍沒有動彈,還有一批人同樣沒動,這些人皆白馬白甲,正是公孫瓒麾下的白馬義從。
作爲幽州抵禦魔族的中流砥柱,他們每一位都擁有着驚天意志,或者說是一種堅定信仰更合适些。
正是因爲有了信仰,讓他們抵禦了來自外界的誘惑,沒有被那些人感染,從而讓他們躲過了一次緻命危機。
“不好!!”
“中計了!”
沖在最前面的不是那些士卒,也不是那些武将,而是對财寶有驚人執念的許攸。
不過當他踏入皇宮,打算朝着金山沖過去之時,一道閃電突然劃過腦海,他想起了此前許邵對他說的一句話。
“大哥此去洛陽,當有一次死劫,此劫歸屬金、火兩道,若想躲過此劫,當避開此二者,切記切記!”
“金火,金火……”
許攸此刻突然恢複清明,再看那座金山時,心中雖仍舊升起難以抑制的貪念,但伴随而來的,還有一種極緻的危機感。
“金山,火攻……”
許攸好歹也是二流以上的謀士,之前隻是被貪婪沖昏頭腦,此刻隻是稍微思索一番,再加上許邵此前的提醒,他突然醒悟了過來。
“有陷阱,所有人,全部退出皇宮。”
許攸猛地朝後大喊一聲,希望能阻止衆諸侯的進入,關鍵是這些人将皇宮大門全堵住了,自己想退都退不了。
可惜,他的話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所以人眼中隻有那座金山,除此以外,任何人都動搖不了他們的意志。
不少人聽到許攸的喊話後,心中想的則是:就特麽你沖得最快,現在又說有陷阱,擺明是想吓退我們,好自己獨吞,真當我們傻嗎?
完了……
看到自己的話不僅沒有起到作用,反而讓他們沖得更歡,許攸心涼了半截。
沒辦法,現在阻止是沒法阻止了,隻能先帶着袁紹避開大軍,躲到一旁。
而随着大軍不斷湧入,在一處隐蔽角落,一縷黑色火苗突然燃起,所有接觸到這黑色火苗的東西,瞬間就化爲灰燼,随後這黑色火苗便膨脹了一分。
随着這黑色火苗地不斷吞噬,勢頭開始越來越大,最後形成一條黑色的火焰巨蟒,直沖雲霄,盡情展示其毀滅一切的威勢。
“這是……什麽鬼!”
無數沖向金山的人被這火焰巨蟒吓住了,怔怔地停在了原地,然而還在宮牆外的衆人自然看不見裏面究竟發生了何事,依舊向前沖鋒着。
脾氣暴躁的更是将前方站着不動的人直接推倒,接着便也怔在原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