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赤兔我明日還需送回洛陽城,豈能殺了?”
别說赤兔不屬于他,他沒有任何處置權。
就算真是他的,對于呂布這樣一位絕世武将來說,殺一匹曠世神駒,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你!!”
丁原自然理解不了呂布這種人對一匹絕世好馬的感情。
因此呂布的斷然拒絕,在他看來,是不想與董卓交惡,換句話說,呂布的确存着投敵的心思。
若不是考慮到呂布武力值太高,而此時營帳内又隻有他與呂布二人。
他恨不得立馬翻臉,直接收回呂布兵權,将其關押起來!
現在的話,還是先虛以委蛇,等到自己召集手下衆将士,再當面收拾呂布也不遲。
“罷了,既然如此,那奉先就先回去吧,夜色也深了。”
“末将告退!”
看着呂布走出帳門,丁原的眼神逐漸冷冽。
“好你個呂布,竟然完全不将本大人放在眼裏!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
深夜時分,丁原秘密召來衆将前來議事,唯獨将呂布以及當初呂布帶過去的那幾名武将排除在外。
“諸位,告訴你們一個不幸的消息,呂布已在暗中投靠董卓!”坐在首位的丁原,痛心疾首地說道。
“什麽?”
“呂布投敵了?”
“那怎麽辦?”
“哼!我早就說過,呂布那厮并不可信!”
……
頃刻間,底下衆将議論紛紛,顯然對于這個消息很是驚訝。
不過這些人都屬于丁原最開始的班底,因此對于丁原的話倒是沒有怎麽懷疑。
但有一點他們很清楚,那就是以呂布的武力值,他們加一塊估計都不是對手,因此對于呂布投敵,他們心裏很慌。
畢竟光呂布一人強也就算了,他帶來的那十萬狼騎也強得可怕。
他們這次雖然也帶了三十萬并州軍過來,但真要幹起來,跪的一定是他們。
關于這一點,他們沒有絲毫地懷疑。
“好了,安靜!”
“我深夜叫你們前來,不是看你們吵吵鬧鬧的,而是要你們拿出一個解決辦法!現在呂布還不知道我等已經知曉他投敵的事,一旦他反應過來,我們又該如何抵擋?”丁原拍了拍桌案,大聲呵斥道。
見丁原發怒,底下衆将頓時不敢再出聲,紛紛低頭不語。
“怎麽?現在讓你們說,又一個個變成縮頭烏龜了?”
見手下衆将都這慫樣,丁原就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就在這時,從衆将中走出一人,拱手說道:
“末将以爲,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将呂布控制住。”
原以爲這位能說出個什麽好的對策,沒想到說了一句廢話,給丁原氣夠嗆。
我他麽也知道要控制住呂布,關鍵是怎麽才能控制住呂布那個變态!
就在丁原又要破口大罵之時,那名武将接着說道:
“不過,想控制住呂布這等絕世猛将,不可硬拼隻能智取,而且呂布麾下還有十萬完全聽命于他的并州狼騎。”
“若不能先将這十萬狼騎解決,即便控制了呂布,我軍也很難抵擋住這十萬狼騎的攻勢。”
嗯~總算說了點有用的東西。
“那依你之見,該如何解決這十萬大軍的問題?”丁原又重新坐在位置上,看着那名武将問道。
“末将的意思是……”
那名武将沒有直接說,隻是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讓丁原皺起了眉頭,忍不住問道:“你可知這麽做将會對我軍造成多大的震蕩!況且整整十萬大軍,又豈是那麽好殺的?”
雖說這十萬狼騎是呂布從雁門關帶過來的,但至少從名義上來說,是屬于他丁原的兵。
讓他坑殺自家的軍隊,這讓他很是猶豫,即便這些軍隊不一定聽他的指揮。
“主公,正所謂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與其讓這十萬大軍跟随呂布投敵,不如從一開始便剪除其羽翼。”
“主公,從呂布投敵的那一刻起,那十萬狼騎便已經是敵軍了,主公切不可心慈手軟啊!”那名武将急聲勸道。
“這……”
丁原此刻的内心很掙紮,一方面心裏覺得這十萬大軍不一定就會跟呂布一起做那賣主求榮之事,搞不好還能爲他所用。
另一方面又怕到時候這十萬狼騎真跟呂布跑了,反過來對付他,那豈不是資敵了?
兩種想法在丁原心中不斷盤旋,很難說哪種想法占據了上風。
不過想到呂布那狂傲不馴的樣子,丁原頓時覺得那十萬狼騎都是跟呂布一個貨色,絕對不可能聽他号令。
既然如此……丁原的臉色逐漸有些猙獰。
“你有何辦法來對付那十萬大軍?”
聽到丁原這話,那武将嘴角漸漸勾起,不過下一刻又恢複正常,因此倒也無人發現他片刻的異常。
“啓禀主公,我曾經在一名毒師手中獲得幾瓶曠世毒藥,名爲九曲斷魂散!”
“其毒性之強,即便是突破了三次人體極限的武将也很難抵擋!”
“最關鍵的是,這毒藥無色無味,除非是精通藥理的大師級藥師,否則無人能夠發現。”
“主公可命人在早晨的餐食中加上九曲斷魂散,哪怕隻是極其微弱的量,也不是那些連二次人體極限都沒突破的士卒所能抵抗。”
“甚至主公可專門宴請呂布以及其麾下衆将,在加大毒藥劑量的情況下,即便毒不死他們,也能大幅度削弱其戰鬥力,到時候我們再率軍出來将其一舉拿下!”
“如此,主公之憂可解,同時也讓董卓的如意算盤落空。”
那名武将也是第一次一口氣說這麽大一段話,不由地感覺有些口幹舌燥。
向周圍掃視了兩眼,想看看有什麽喝的沒有,突然發現整個大帳内變得落針可聞,所有人都用極度震驚的眼神看着自己。
如果他能聽見心聲,便會發現所有人内心都在瘋狂吐槽。
“艹,以前怎麽沒發現這貨這麽陰險,話說之前好像打牌還赢了他三兩銀子,看來得趕緊找個機會還了,否則萬一被這貨記恨,那簡直睡覺都睡不安穩。”
“怎麽回事,老劉何時這麽有頭腦了,這不像他啊?”
“毒毒毒!!!真特麽毒!”
……
“咳咳,怎麽了諸位,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那名劉姓武将忍不住摸了摸臉,有些奇怪地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