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本王敬佩你之勇武,你如今已是窮途末路,本王給……”
劉邦本來想說,本王給你一個自裁得以留全屍的機會,卻被項羽接下來的動作打斷了。
嘭!
項羽右手猛地一握,完全由真氣形成的霸王槍直接爆裂開來,重新化爲霸王真氣被項羽納入體内!
戰鬥了這麽久,縱然體力跟得上,但體内的真氣已經所剩無幾。
他并非是永動機,縱然體力無限,但這麽高密度的厮殺,對真氣的消耗太大!
“劉邦,本王說過,今日必殺你!”
轟!
項羽全身猛地燃起黑色的火焰,宛如地獄之火,透着一股毀滅,狂亂,死亡之意。
“我若爲魔,誰能擋我!!!”
一股龐大的毀滅之意自項羽周身激蕩而出,天地爲之一靜,下一刻萬物凋零,靠近項羽的十萬大軍在頃刻間化爲黑色灰燼,寸寸消散在天地之間!
這場面恐怖至極,天地間仿佛隻剩下黑白兩色,數萬大軍消散之景如同一幅水墨丹青,永遠地定格在衆人眼中!
項羽知道,想要硬頂着百餘萬大軍的阻攔去擊殺劉邦,已經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韓信的統兵能力太過驚人,這一點,在韓信一開始投靠他時便已經有所了解!
對于錯失這樣一位當世大才,項羽倒無所謂什麽後悔不後悔,他的霸者之道,從來沒有後悔二字!
他承認自己小觑了韓信的兵形勢之道,當軍隊數量達到一定程度,的确可以做到量變引發質變。
隻是,他其實最想知道的,還是那股壓制自身修爲的力量來自何方,又是如何産生。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既然無法沖過百萬大軍去擊殺劉邦,那便直接屠滅這百萬大軍就是了。
正常狀态下的項羽或許還沒有如此大的殺性,但此刻的項羽,已然入魔,漆黑如墨的重瞳中蘊含的是無盡瘋狂!
“項羽這是要幹什麽?”
韓信也被項羽突然爆發出的力量驚到了,這要是多來幾下,即便是他,也沒把握保證那些士卒不潰逃。
畢竟相比之前,這種狀态的項羽更爲懾人!
不過正當他準備轉換陣型以防項羽直接沖到劉邦身邊時,項羽竟然不進攻了,反而向後面退去。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個方向有一條大江,名爲烏江!
難道項羽是準備跑路了?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一向永不後退的項羽竟然開始主動退走,這不得不讓韓信推測其背後的目的。
不過說起來,這場景有些似曾相識!
當初與蕭先生推演沙盤時,最後一戰便是在一條大河旁,而如今再次将項羽逼到了江邊,這種巧合……
不知道爲什麽,韓信第一次感覺冥冥中自有天意!
此刻項羽距離烏江已經不足十裏,而在項羽的前方,有一座數百米高的山峰。
當然,這種高度的山在《天下》中隻是個小山包罷了,随處可見!
項羽停在了這座小山腳下,沒有在意後方逐漸将自己包圍的百餘萬漢軍。
漆黑如墨的雙眸擡頭看了看這座山,下一刻,他做出了震撼衆生的舉動!
“給我起!!!”
這一刻,無論是劉邦,張良,韓信還是已經知道結果的淩逍,都有些頭皮發麻!
那些向項羽包圍過來的大軍也刷的一下停住了腳步,目光呆滞地看向前方。
方圓百裏的大地在不斷震動,随着一陣地動山搖,那座近三百米高,占地萬平的小山峰竟拔地而起。
仔細看去,在那山峰底部中央,正有一個身影雙手高舉,将整座山峰頂了起來!
相比于龐大的山峰底座,那道人影顯得無比渺小,但就是如此渺小的人影,竟舉起來了比自身大了萬倍的山峰!
這種視覺上的沖擊力,沒有親眼看見的人,根本無法知道那種感受!
那是一種世界觀崩塌的感覺,心中會湧現一連串的疑問:我是誰?我在哪?
韓信突然閉上了眼,他知道,自己又輸了,而與沙盤推演不同,這次他輸的更爲徹底!
不過與沙盤推演一樣的是,他還是輸給了項羽的絕世戰力,一樣是輸在了江邊!
這就是天意嗎?我韓信這輩子注定無法打敗項羽嗎?
韓信内心有些不甘,自己一生所學,終究是敵不過蓋壓一切的武力!
強者爲尊!這是亘古不變的真理!
“這……”
原本坐在車辇上觀戰的劉邦,驚地直接站起,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是在鬧哪樣?
一言不合就拔山,是不是玩不起!
他感覺自己八成是涼了,這玩意要是砸下來,足以毀天滅地!
而淩逍内心雖然也很震撼,但因爲有過心理準備,倒也沒有表現得太過誇張,但知道是一回事,親身感受又是一回事!
淩逍很好奇,張良當初究竟是怎麽讓項羽放棄對着那些大軍砸下這座山峰的。
淩逍能看得出,虞姬的死對項羽的刺激很大,雖說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項羽突破原先的境界,但也讓項羽的心智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用比較玄幻的說法,此刻的項羽已然不太正常,說是入魔都不爲過。
而對于這種狀态下的項羽來說,聽不進任何人的話!
想到這裏,淩逍不僅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張良。
在淩逍心中,張良一直很神秘,雖說共事了兩年多,加上曆史自動推進給淩逍灌輸的記憶,算下來,淩逍與張良也算相識五六年了。
然而他從未看透過張良哪怕一絲一毫的心思,宛如無底之淵,深不可測。
他隻知道張良有一位傳說是仙人的師父,名爲黃石公。
黃石公本爲秦漢時人,據傳黃石公是秦末漢初的五大隐士之一,排名第五。
《史記.留侯世家》稱其避秦世之亂,隐居東海下邳。
其時張良因謀刺秦始皇不果,亡匿下邳,與下邳橋上遇到黃石公。
黃石公三試張良之後,授與《太公兵法》,臨别時有言:“十三年後,在濟北谷城山下,黃石公即我矣。”
從這裏可以看出,黃石公似乎與商周時期的那位有所關聯。
這也從側面證明了,黃石公的來頭甚大,即便不是那位本人,也與那位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
而作爲得到黃石公傳承的張良,自然也不會簡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