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淩逍那日道出建村令的奧秘後,其價格便直線上升。
不過隻有淩逍清楚,這還遠遠未達到前世建村令的巅峰價格。
目前玩家還不知道升級後的建村令與普通建村令的區别到底有多大,隻有當以後出現以升級版建村令生成的領地時,那些用普通建村令建立領地的玩家才知道什麽叫後悔莫及!
而對于雁門關的事,遠在揚州的鄭總第一時間便收到了消息。自從那件事發生,他便派了大量人手通過傳送陣前往雁門關駐紮。
“建村令可以相互融合?神秘的大師級鑄造師?疑似與呂布爲至交好友?”
鄭總心中思索着手下告知他的這些消息。
“三國曆史中絕對沒有此人!”
作爲熟讀過所有三國史書的他,這一點他還是能确定的。
“那麽就隻有兩個可能!”
“要麽就是設計《天下》的人,特地添加了這樣一個人物,以提升遊戲的自由度!”
“要麽……就是此人并非npc,而是玩家!”
他之所以有第二個猜測,便是因爲淩逍之前面對玩家時說的那段話。
聽起來似乎很合理,但在他看來這段話尚有幾處不合情理之處。
首先,根據他的情報,《易天閣》的兌換活動似乎在玩家降臨的第一天便出現了。
如果真如那位鑄造大師所說,是因爲看見玩家手中的建村令材質特殊,才想到收集建村令,那在時間上根本來不及。
其次,他在得知建村令可以相互融合的第一時間,便命手下去辦了,卻無一名鑄造師可以将其融合,甚至連熔化建村令都做不到!
如果融合失敗還能說是那些鑄造師等級太低的緣故,但如今連将其熔化都做不到,顯然就不僅僅是鑄造等級不夠的原因了,這裏面定然另有隐情。
他已經在培養自己的鑄造師,等到有手下轉職成功,便讓玩家自己融合建村令試試!
“難道……此人是内測玩家?”
他雖然不怎麽玩遊戲,但遊戲在公測之前一般都會有個内測階段,這一點他還是知道的。
隻是《天下》因爲在一開始就是全球同步公測,這樣的大手筆讓他下意識認爲不會有内測階段。
“如今來看,此人是内測玩家的可能性很高,就是不知這樣的内測玩家到底有多少!”
鄭總皺着眉頭想道。
如果是一般的遊戲,他才懶得思考有沒有什麽内測玩家,甚至他連玩都不會玩。
但《天下》在他心中占據着特殊地位,因此對于有人能在遊戲中搶占先機,他還是頗爲在意的。
“小劉,一定給我盯住這個鑄造師,有什麽情況及時向我彙報。還有,給你三天時間,我要此人的所有資料!”
他想的很簡單,如果此人真是NPC,那麽他的時間線就應該很清晰,不是憑空出現于此方世界。
“張将軍!”
這一日的城主府有些不同,院中擺滿酒席。
明天就是呂布走馬赴任的日子,淩逍今晚帶着欣兒前來赴宴。
“雲逸兄弟來啦,欣兒妹子也來啦!”
“快請進,将軍他正在會客廳,我帶你過去。”
“有勞張将軍。”
淩逍二人在張遼的帶領下進入了呂布府中。
說來也慚愧,呂布在雁門關的住處淩逍還是第一次來,估計也是最後一次了。
“以張将軍這等身份,怎會……”
去往會客廳的路上,淩逍與張遼閑聊道。
“哈哈,雲逸兄弟是想問我爲何會在門外迎接賓客是吧?”
張遼倒是對此毫不避諱,直接說道。
“這沒什麽不好說的,别看将軍到這雁門關已經有近十年光景,但将軍平時也不怎麽管事,在這城中也不認識什麽人,也隻有我能幫着張羅一二了。”
“原來如此,張将軍辛苦!”
“無防,對了,雲逸兄弟也不要稱我爲張将軍了,既然你是将軍義弟,我與将軍也算親如手足。若不嫌棄的話,你我二人不如也以兄弟相稱如何?”
“哈哈,榮幸之至,雲逸見過張大哥了!”
“好好好,哈哈,雲逸賢弟可是當世人傑,能得一句大哥之稱,我也算是沾将軍的光了!”
“張大哥過譽了,我就是一個打鐵匠,談不上什麽人傑,倒是張大哥文韬武略,樣樣精通,實乃當世大才!”
淩逍這句話雖然有些商業互吹的嫌疑,但張遼的确當得起這個評價。
曆史上威震逍遙津的張遼張文遠,又豈是浪得虛名的。
“哈哈,當不得當不得。”
張遼雖然連連擺手,但臉上卻滿帶笑意。
“将軍,雲逸兄弟到了。”
會客廳中已經坐了不少人,大多都是軍中的重要将領,還有幾名老者。
這幾位老者可不簡單,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雁門關,在各家族中地位極高,算是元老級别的人物。
如今也是聽聞呂布即将離任,特地趕來送别。
對于呂布的離去,他們自然頗爲不舍,呂布或許不是什麽合格的城主,畢竟也不管事。
但在這雁門關,最需要的便是呂布這樣的武将作爲城主,能夠抵擋魔族鐵騎的入侵,比什麽都重要。
要真調來一位文官,他們還真擔心在魔族大軍壓境時,會直接棄城逃走。
“雲逸來啦,坐我旁邊!”
呂布起身,将淩逍拉到左手邊的食案上坐下,至于欣兒早已在路上跟随侍女前往女眷的宴席。
淩逍來得不早不晚,沒多久,晚宴便開始了。
菜肴不算豐盛,畢竟是邊疆苦寒之地,資源沒有中原那麽富足,但酒肉管夠,一場酒宴下來也算賓主盡歡。
“雲逸,今晚你與欣兒便在府中歇息一晚,客房我已經命人收拾好了。”
“這……好,聽大哥的。”
淩逍下意識地想要拒絕,不過呂布既然讓自己在府中留宿,必然有其用意,淩逍也就欣然接受了。
“不過,家中還有人等候,還牢煩大哥差人說一聲了。”
“這倒不妨事,待會便讓侍衛跑一趟,天色也不早了,賢弟早點休息,明天便是爲兄啓程之日,清晨我會在演武場等你,到時爲兄有件東西要交于你。”
呂布說完拍拍淩逍肩膀轉身走了,隻留下一臉疑惑的淩逍站在原地。
東西?會是什麽?
算了,明天就知道了,犯不着在這自己瞎猜。
搖了搖頭,淩逍回了客房。
清晨,天色剛剛見亮,淩逍一人前往練武場。
遠遠的便聽見陣陣破風聲傳來,轉過一處竹園,便見呂布拿着一杆木戟在一方一丈多高,十丈方圓的高台上飛速舞動着。
雖是木戟,但在呂布手中也顯得威勢十足。
淩逍走到台下,沒有出聲,隻是靜靜觀看着。
呂布沒有動用真氣,畢竟是木戟也承受不住,挑、刺、勾、片、探,就這樣一招一式揮動着木戟。
以淩逍的眼界來看,呂布的這些招式沒有什麽玄妙之處,跟街上那些耍把式的也差不太多。
如果真要說有什麽不同之處,那就是呂布的每一次揮擊都穩如泰山,透着一股極緻的堅定。
不過這是呂布自身的武道造詣,與招式本身無關。
一刻鍾後,呂布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接着!”
呂布将手中的木戟扔給淩逍,自己又轉身走到兵器架前取出另一杆木戟。
“上來,你我二人切磋一番!”
“好!”
淩逍沒有多說什麽,直接躍上高台,持戟站在呂布對面。
他自然知道自己與呂布的武力差距,這一點呂布也知道。不過既然呂布提出了切磋,就不可能出全力,在淩逍看來,呂布此舉可能另有深意。
“你先出手!”
“那就得罪了!”
淩逍沒說什麽“大哥小心”之類的話,這點逼數淩逍還是有的,況且拿的是木戟,所以淩逍二話不說,擡戟便刺。
淩逍前世便是用的戟類兵器,雖然沒有得到什麽有關戟類兵器的高深武技,但十年征戰,對于戟類兵器的掌控還是有一定水準的。
因此淩逍這一刺也算得上是迅疾如風,頗具火候。
“不錯。”
呂布擡戟擋住淩逍的這一刺,接着順勢一轉,不知怎麽的,淩逍隻覺虎口一震,木戟直接脫手而出。
淩逍有些驚訝,如果呂布是用絕對的力量打飛木戟倒也沒什麽,關鍵在于呂布明顯用的力道與自己相同。
顯然呂布之前并沒有必要去擋淩逍的那一刺,之所以擋那一下估計也是爲了解淩逍的力道,從而保持與淩逍相同的力量與之切磋。
“再來。”
對于此,呂布沒有什麽特别的表示,示意淩逍再戰。
半柱香後,淩逍停手了,呂布也将木戟歸回原處。
這半柱香時間,淩逍總共出了五十一次戟,五十次被打落木戟,隻有最後一次勉強撐住了呂布的反擊,也因此結束了這場算不上切磋的切磋。
而每一次呂布的還擊手法都不同,但最終結果都差不多。
淩逍有些疑惑,明明都是相同的力道,而且呂布也沒有使用什麽玄妙的招式,爲何差距就這麽大?
“你在疑惑!”
“是!還請大哥解惑。”
“這個你拿着。”
呂布從懷中掏出一本小冊子扔給淩逍,冊子封面出用毛筆寫着“戟道總綱”四個大字,每一個字都如銀鈎鐵畫一般,透着一股絕世霸氣。
這顯然是由呂布親筆所寫,仔細看的話,墨迹未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