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的前一天,宇文宥來到鍾沁的房間見她正在窗前發呆,便從身後将她抱住,柔聲問道:“沁兒在想什麽?”
“在想什麽時候能真正安穩下來,我有些累了。”
鍾沁的聲音軟軟的,這些日子高強度的思慮,讓她着實是有些疲乏,也就隻有在宇文宥的面前她才能露出這等小女人的一面。
見她如此,宇文宥也頗爲心疼,便直接說道:“沁兒若是累了就将所有之事全都卸下吧,這些事情全都交給我便是,明日我便會趕往前線,沁兒回宮等我消息如何?”
話落,鍾沁突然轉過身來,“如今正是你需要我的時候,我怎可自己離開?”
聽到鍾沁的話後,宇文宥很感動,緊緊的擁住懷中之人道:“沁兒你放心,我一定會盡早取得勝利,迎娶你成爲我的妻子!”
“我等你,那明日之戰,東西可準備齊全?”鍾沁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所有軍資都已點齊完畢,現今将士們都有自己稱手的兵器,想必此次戰役我們一定會大獲全勝。”宇文宥信誓旦旦的說道。
不過鍾沁還是有些擔心,抱緊宇文宥道:“不論戰事如何,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切勿出什麽差錯。”
“我會的。”
話落,宇文宥在鍾沁的唇上留下一吻,鍾沁回應着,此次之行兇險無比,雖說趙國已經很是強盛,但齊熹的軍隊也同樣是不可小觑的。
時間很快就到了出行的日子,宇文宥親率大軍來到齊熹紮寨的地方,齊熹此時已經攻下一城,這是之前宇文宥軍隊最爲薄弱的一個地方,所以才被他鑽了空子。
齊熹站在城牆之上,望着周邊的環境對阿布說道:“阿布,此人與我有着血海深仇,無論如何,朕都不可能讓他活着從這次的戰役中走出去,你可能幫我?”
看了眼遠處,阿布搖着折扇說道:“請皇上放心,既然我成了你的國師,就一定會幫助你成事,宇文宥現在雖說已經治理好了趙國,但是内部想必還是存在諸多問題的,像這邊比較偏遠的城鎮,宇文宥定是未親力親爲過,隻要到時候我們拿捏住這點就可以令宇文宥兵敗如山倒。”
齊熹點頭道:“那這件事朕就交給阿布全權去辦了,手下若是有不聽從你之意的,斬立決!”
“謝皇上信任。”
待齊熹走後,阿布的臉上露出了陰森的笑容。
下城牆之後,绾绾攔住齊熹道:“齊熹,我有事情想和你說。”
齊熹挑了挑眉,一把将绾绾禁锢在臂彎之内,調戲道:“這次朕能度過難關,多虧了绾绾相助,說到底,朕應該獎勵你什麽,說吧,想要什麽?身份還是珠寶?”
绾绾一把打下他的手道:“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的人嗎?隻想要地位和錢?我隻是想……”
挑起绾绾的下颌,齊熹十分輕佻的說道:“你隻是想如何?莫非是做我的女人?”
就這樣被人戳穿心中所想,绾绾怎麽也是有些氣憤,打落齊熹的手怒聲道:“在你的腦子裏一直覺得我都是這樣的人!”
話落,绾绾十分生氣的離開了,齊熹輕蔑的笑了下,他不是傻子,女人對男人是何種情感他還是能感受到的,隻不過現在他的心都被鍾沁占據着,根本容不下他人。
在高牆上目睹了這一幕的阿布不由得攥緊了手掌,若非绾绾喜歡齊熹,他一定會讓齊熹付出代價。
氣憤的離開後,绾绾派人前去各國軍營中,逼迫他們出兵對抗趙國,但因爲大部分的國家都已經私下和鍾沁形成了聯系,所以也就對绾绾的逼迫置之不理。
遭到了拒絕的绾绾,急火攻心,突然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剛好這時阿布推門而入,瞧見绾绾嘴角的血迹,緊忙上前查看。
“绾绾,你怎麽樣?怎麽會吐血?”
绾绾顫抖着從座位上起身,嗤笑道:“因爲我害人終害己,中了蠱毒,現在還沒有解毒之法,隻要怒氣增加,蠱毒就會侵蝕我的内髒,說不定哪天我就連自己都不識得了。”
說出此話的時候,绾绾的眼中盡是悲涼,視線慢慢變的有些模糊,也不知是淚水模糊了眼眶,還是蠱毒的作用。
阿布很是心疼绾绾,但他知道绾绾對他不過是利用罷了,若是表現出什麽,難免會打破二人現在的關系。
權衡利弊之後,阿布的手還是放下了,隻是将绾绾扶到床邊,安慰道:“绾绾,你放心,我一定會爲你找到解毒之法的,你等我,我這就去。”
話落,阿布直接離開了房間。
盯着阿布離去的身影,绾绾冷笑,還真是一個癡情種呢。
此時宇文宥的大軍已經行進三日,沿途的百姓知道他們要進行最後一站,紛紛出來響應,拿出自家的糧食來犒賞士兵。
一位老者來到宇文宥的面前,跪倒在地道:“皇上,此番戰役關乎我趙國以後,所以我等自發願意拿出這些家常東西來提供給您,雖然我們不能上戰場,但我們絕對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聞此言,宇文宥連忙下馬将老者扶起道:“老人家,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們,但是這些東西我們真的不能收,這些都是你們年終的口糧,我等怎能奪之 ?你們還是快快拿回去吧。”
盡管宇文宥如此說,但老者還是固執道:“皇上,還請你收下,隻要能幫的上皇上的,我等萬死不辭。”
迫于無奈,宇文宥隻好先收下這位老者的東西,但随後就下令,任何士兵不可接收百姓的東西,如有違令者,必當嚴懲不貸。
不過因着宇文宥先前收了東西,恰好在這些百姓中又有士兵們的親戚,所以士兵們也就收下了。
當宇文宥知道此事後,狠狠的責罰了那些收自家親人東西的士兵,不過因爲宇文宥的行事實在太過決斷,此事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