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宇文宥并不會真正和自己生氣,鍾沁便轉頭拉住王煜的衣襟道:“王煜,你且先聽我說,我自是懂你的,你我,爾雅都是極爲要好的朋友,如若此番你就這樣回去,到時候我該如何面對爾雅?
想來王兄應該也是不想讓我難做,宇文宥那邊我自會說明,他是愛惜人才的,但自古以來帝王多多疑,不然江山也不會穩固,還請你多擔待一些。”
鍾沁說着微微鞠了一躬,王煜見此也有些不好意思,扶了扶額道:“阿沁,你這樣說的話,我若是再要強行離開,倒是顯得我有些小題大做了,好,我爲了你這個朋友也會暫留在趙國,隻不過皇上若是再如此想我,我王煜也絕不是一個死纏爛打之人,離開便是。”
“這你放心,宇文宥也絕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之前在齊國的時候,我們相處的不也是很和諧嗎?現如今他做了皇帝,身份不同往日。”鍾沁替宇文宥辯解道。
見鍾沁話帶歉意,王煜趁機說道:“這我自然理解,皇上是皇上,我是我,阿沁,在我心裏是認定了你這個朋友的,所以在做事之前也多信任我一下可以嗎?我并不想被在意的人所誤解,對于藏寶圖線索一事,我在意也不在意,隻是想看一下阿沁的态度罷了,但今日之事,我着實是有些寒心。”
聽他又提起藏寶圖一事,莫行南不免皺眉,這個王煜口口聲聲說不在意,但每每開口都是帶着試探的語氣,實在令他心中有些不爽。
當下便從鍾沁的身後走了出來道:“我說這位王兄,你是不是有些咄咄逼人了?鍾姑娘都已經表明是受人囑托,不方便将事情透露半分,若是當初你和我們一同尋到的線索,那給你看當之無愧。現在你三言兩語,就将錯誤歸責到一介女子身上,是不是有失君子風範了?”
聞言,鍾沁不由得拉了一下白斬的衣襟,悄聲說道:“白斬,别說了。”
她生怕因爲白斬的話,王煜再決定要走。
王煜不怒反笑,十分不屑的看向莫行南道:“白斬兄弟是吧,我知道你是陪阿沁找到的線索,但是你并沒有我與阿沁相識的時日多,我們之間如何相處也輪不到你來品頭論足,還是操心自己的事情罷了。”
見二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劍拔弩張,鍾沁不免頭大,“好了,你們都不要再吵了,我去看下宇文宥如何。”
“你要忙便去忙你的便是,我會爲你招呼好‘客人的’。”王煜一副主人的姿态表示。
莫行南心有不服,他并不喜歡王煜這個人,直接回怼道:“認識的時間長又如何?你隻會給鍾姑娘帶來煩惱,這難道是一個朋友該做的事?我是客沒錯,但也輪不到你來招呼,鍾姑娘不必管我們兄弟,做你自己的事情便好。”
聽着二人之間的話,鍾沁雖然想要說什麽,但還是感覺到心累,也不再管二人,随他們去了。
鍾沁離開後,王煜臉上的表情順便,滿是打量的眼神看向莫行南,開口道:“你不是白斬對吧?這不過是你化名而已。”
“我聽不懂你說的話。”莫行南裝傻道。
見他抵賴,王煜笑着說道:“你的一舉一動都在表情你是個練家子,據我所知,駱城白家世代從商,兩個兒子也是傑出的商人,是不可能有這樣的握劍姿勢的,要我猜測,你應該就是莫行南無疑。”
聽到王煜提起這個名字,莫行南的心中一驚,沒想到這人還真的猜出了自己的身份,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不過就現在憑借着這張臉,他也不能夠承認,繼續裝傻道:“莫行南?我想想,哦,就是那個江湖追殺的大魔頭,許是我跟他身上的氣息相似,才會讓王兄感覺到些許熟悉的感覺,但我就是白斬。
你或許有所不知,在我父親做商賈的時候,被人劫持過,所以在我兄弟二人出生後,父親便要求我們練武,以保護自己,所以這不過是商賈之人保命的手段罷了。”
白斬的說辭并無任何漏洞,王煜也找不出半點差池,隻好繼續說道:“那恐是我多疑了,隻不過白兄功夫看來應該是不錯的,不知現在是在爲何人工作?”
白斬走到王煜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道:“我爲何人賣命還有必要告訴你嗎?”
王煜連忙賠笑道:“王某并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覺得白兄一身功夫,若是不做點大事,豈不可惜?現在王某就正在籌謀一件大事,正缺人手,不知白兄可有意向?”
莫行南就知道王煜不是安的什麽好心,冷聲拒絕道:“我白斬并不做對不起自己良知的事情,王兄若是想找合作夥伴,還是另覓他人吧,我們兄弟二人隻是爲了得到寶藏而已,抱歉。”
王煜還想說什麽,這時書陌站出來出聲道:“大哥,我想起在城内有一家藥鋪,我還需要一些藥材才能完成這份藥方,陪我去尋下。”
“我和弟弟還有事情要辦,王兄若是願意在此處呆着,就不妨逛逛,我們先告辭了。”
莫行南說着便轉身離開,王煜氣急,沒想到這個男人竟如此狡猾,絲毫不上當。
不過他也斷然不是省油的燈,向着暗處遞了一個眼神,示意這人前去跟上他們,他倒要去看看這叫白斬的人到底想耍什麽花招。
在出了宅子,莫行南便感覺到身後在有人跟着,不用猜也知道是王煜所安排的人無疑,莫行南冷笑,王煜還真是心機重的人。
偷偷傳音給書陌道:“身後有兩人跟着,注意别被人察覺到異樣。”
書陌點點頭,随後二人便開始在城内閑逛,想要迷惑他們,一會去個茶館,一會去個酒樓,再不然就去這城内最大的青樓滿園春,跟在二人身後的人,沒想到他們竟是兩個酒肉飯袋,心下也就跟着放松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