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谷老前輩看了他們幾人一圈,被看着的人都是不由得提起了一股勁,随時準備回答他的問題。
隻有鍾沁是很随意的站着,迷谷老前輩的目光一掃而過,最後鎖定在了鍾沁的身上。
“就你吧。”迷谷老前輩指了指鍾沁,然後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
鍾沁也是有些驚訝,老前輩第一個問的人居然是自己,稍微反應了一下,才開口問道:“不知老前輩有什麽問題?”
“你對玲珑秘寶的看法如何?”迷谷老前輩沉默了片刻,對着鍾沁又看了半晌,正在宇文宥忍不住站出來擋在她面前的時候,才對着鍾沁開口。
看着迷谷老前輩,鍾沁也是沉思了片刻,随後才道:“老前輩,不知道您指的是哪一方面的看法呢?”
迷谷老前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須,被胡子遮住的嘴角輕輕一扯,然後才開口道:“得到玲珑秘寶是很多人畢生的心願,你在得到它之後,想做什麽呢?或者說,你拿玲珑秘寶來有什麽作用呢?”
鍾沁一愣,她沒想到迷谷老前輩居然問的是這個,當下心裏也是有些恍惚,認真的開始思考這個問題,正在反應之際,齊熹卻突然接口了:“若得此秘寶,自然是爲天下蒼生造福,百姓之福,就是你我之福啊!”
等到齊熹說完,鍾沁也反應了過來,秀眉微蹙,有些不喜齊熹接了自己的話,不過倒也沒有計較,不管他是否先回答,總之自己的觀點是要表達的。
隻不過,他們兩人的看法定是有所不同的。
隻見鍾沁紅唇輕啓,目光看向迷谷老前輩,聲音輕柔卻很堅決:“我倒是覺得不然,不管有沒有玲珑秘寶,好好活下去才是最關鍵的。”
聽着鍾沁的回答,迷谷老前輩的眼神一瞬間就轉向了她,對鍾沁開始好奇了起來,如此看來,這倒是一個與世無争的女子。
齊熹卻是一皺眉頭,他雖然知道迷谷老前輩問了鍾沁,她就一定會給出回答。
但是他沒想到,鍾沁居然會如此直白的反駁自己,當下臉色也是有些不好看,于是說道:“百姓若不安樂,我等的個人存亡又算得了什麽呢?”
齊熹這麽說了,鍾沁有些無奈,她和齊熹的看法還真是有些不同,當下也就不再開口,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想法,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她也沒有必要爲了這個事情而去糾結些什麽。
不過宇文宥卻不這樣想,齊熹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在他看來,齊熹無非就是想說他和鍾沁并沒有将天下蒼生放在眼裏,他不過就是想得到這些秘寶罷了。
“做的和說的可是有很大區别的,每人的看法自然不同,況且老前輩問的人是沁兒,你且聽着便是。”宇文宥開口對着齊熹說道,目光之中滿是冰冷。
齊熹聽到了宇文宥是話後,臉色更是黑沉了下去,原本鍾沁出言反駁,他的心裏已經覺得很尴尬,現在宇文宥更是開口說得他啞口無言,臉色當即變得愈發難看了起來。
齊熹正準備開口,還在一旁旁觀的迷谷老前輩就走了過來,對着他們說道:“好了,也都别争了,你們都是得不到藏寶圖的線索的,還是想想其他的事情吧。别玲珑秘寶沒得到,反倒先鬥了起來。”
說完,順了順自己的胡須,轉過頭看着鍾沁,對着她開口:“你的想法倒是獨特,等一下若是有時間,倒是可以和老頭我探讨探讨,前方不遠倒是有一處幽靜之地,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其實迷谷老前輩所說的話已經很明顯了,他的意思無非就是讓鍾沁等一下跟着他,不過看鍾沁的樣子,似乎是沒太明白。
“如此,便多謝老前輩謬贊了,隻是我們幾人還身負要事,不便耽擱,隻好多謝前輩美意了。”鍾沁微微彎腰,以表示對迷谷老前輩的尊重。
齊熹的臉色還是很不好看,明明自己說得這麽深明大義,那迷谷的老前輩怎麽就看中了鍾沁呢?
爲自己而活?在他看來,這是自私自利的做法,也不管他自己能不能做得到真正意義上的爲天下蒼生謀福,不過他說的話卻是不離天下蒼生,爲何老前輩看中的不是他呢?
齊熹心裏很疑惑,不過他也沒有什麽辦法,畢竟自己也不能左右迷谷老前輩的意思,隻能有些嫉妒的看着鍾沁兩人,特别是剛才宇文宥還讓他下不來台。
宇文宥不是沒有注意到齊熹的目光,不過他并不在意,對着齊熹回過一個冰冷的眼光。
齊熹雖然不服氣,不過還是隻能轉過眼去,不再看向他們。
他想到方才迷谷老前輩所說,若是沒有藏寶圖的信息,他們又應當怎麽去找玲珑秘寶呢?當下也是有些着急。
齊熹率先沉不住氣,對着迷谷老前輩說道:“老前輩,你就給我們一點線索吧?不然我們在這裏盲目的找下去,不知道要找到什麽時候。”
迷谷老前輩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隻是高深莫測的摸着自己的胡須,鍾沁也是想從他的口中問出些什麽,于是開口附和着齊熹:“老前輩,他說的也不無道理,若是沒有線索,我們就算去尋找玲珑秘寶也是無從下手啊,您就給我們一點提示吧。”
聽着鍾沁所說的話,迷谷老前輩将眼神看向她,這才知道,原來這個丫頭根本就沒聽懂他之前的暗示,所以也隻好拒絕道:“不可能,這個藏寶圖的線索我也不清楚,還是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可是,老前輩……”齊熹還想再說些什麽,沒想到老前輩直接打斷了他。
“老夫是不會再說什麽的,你們不必問了。玲珑秘寶原本就不是諸位的東西,若要現世必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倒不如永遠封存起來,永絕後患。”
說完,老前輩歎息一聲,閉上眼不再理會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