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搖扇,莫行南走了幾步路才緩緩開口:“迷谷前輩的傳言有些玄幻,有說他自出生以來,就知曉寶藏的秘密,還有傳言稱是迷谷前輩拿了寶藏,是被他藏到一個别人不知道的地方,隻會将線索告訴有緣人,總之很是神秘。”
“那你們又是如何知曉這個消息的?”鍾沁接着詢問道。
其實鍾沁對二人也是抱有懷疑的态度的,畢竟是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後的人,誰也無法保證他們就是壞人或是好人。
“這姑娘就有所不知了,自古以來什麽地方的消息最爲繁密?”
莫行南故作神秘的停頓了下,緊接着說道:“是青樓,我們輾轉過很多地方,在齊國的醉歡樓知曉迷谷前輩這個人,又在魯國的歡逸軒知道了關于迷谷前輩的傳言,青樓這種地方對男人來說是有着吸引力的,所以姑娘莫怪。”
言畢,莫行南還故作不好意思的對着鍾沁行了一禮。
鍾沁擺擺手道:“好色是男人的天性,這我都懂,不過醉歡樓最近可有什麽異常?”
想到醉歡樓,鍾沁便想到了蔓甯,也不知無垠這個榆木疙瘩有沒有爲人家贖身。
看着鍾沁思考的模樣,宇文宥撇了撇嘴,他的沁兒慣會去管别人的事情。
莫行南想了想道:“是有一件事,都說齊國的花魁當屬蔓甯,但我這次去好像在醉歡樓并沒有這個人,據說是已經從良了。”
聽着這個消息,鍾沁的心中是歡喜的,看樣子無垠還是沒有辜負自己的期望,不過他竟然沒将這件事情通知自己,還真是有了婆娘忘了主子。
“多謝公子告知。”鍾沁道謝。
“這有何難的,不過是幾句話的事,姑娘對我不必如此客氣。”莫行南笑着道。
幾人又接着寒暄了幾句,久不出聲的書陌開口道:“我看和二位也是有緣,竟能說這麽多話,公子放心,我等斷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隻是因爲路途無聊,所以想找個一起說話的人而已。”
“還是不必了吧……”
“好,我們答應。”
宇文宥這邊剛說出拒絕的話,鍾沁便搶先一步答應,随後又向着他眨了眨眼,叫他安心,宇文宥知道鍾沁不是一個莽撞的人,跟着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便一同吧,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聽着他們答應下來,莫行南很是激動,連連拍手道:“如此以來甚好,我名爲白斬,這是我弟弟白墨,不知二位可否告知姓名?”
莫行南說完,宇文宥陷入了思考中,若是他沒記錯的話,在駱城确實有白姓人,同樣家中兩個兒子,看來他們是沒騙人。
隻是看着面前這個白斬的眸子,宇文宥總覺得他像是一個熟人,但那人的性格和他簡直是天差地别,也倒下壓下了心中的懷疑。
“單名一個宥字,姓趙,這是我的娘子趙吳氏。”
聽着宇文宥的話,莫行南心中不由得冷笑,他們未說真名,沒想到宇文宥也是如此謹慎,當真是一路人。
對于宇文宥沒有将真名說出來,鍾沁也是理解的,畢竟誰也不會對陌生人敞開心扉。
四人走在路上,白斬叽叽喳喳的說個不停,白墨就像他的名字一樣,默默跟着,鍾沁在心裏如是的想着。
行進了一段路程後,鍾沁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不過話說,迷谷前輩的具體位置你們可知道?”
莫行南笑了笑,拿出一份地圖來,指着上面被标注的位置說道:“你瞧,這裏就是迷谷前輩的地址,雖說這隻是個大緻的方向,但我相信我們一定能找到的。”
看着上面那模糊不清的印記,鍾沁不免歎了口氣,感情他隻是知道大緻的位置,在一處大山裏尋人,可不是一件小工程。
與這邊的太平行成對比,白轲那邊形勢很是嚴峻,有了齊熹的幫助,魯國和衛國集結的軍隊勢如破竹,這對趙國是極爲不利的。
夜裏,白轲在營帳中踱步不停,在思考着解決的辦法,若是這樣長期耗下去,就算兩軍不交戰,趙國也會略微遜色一籌,所以還是要早點解決眼前的困境。
“報!”帳外傳來騎兵的聲音。
“進!”
“啓禀大将軍,魯國的軍隊已進入我軍境内,是否做出對抗?”
聞言,白轲突然心生一計,快速的寫下了一封書信遞給騎兵,“将這封信轉交給陸遙将軍。”
白轲想用之計無非就是空城計,将兵馬和糧草先藏匿起來,造成這裏已經人去樓空的景象,再打開城門,告訴魯國的軍隊,已經有衛國之人提前将他們要攻打之事言之。
這樣一來,二者勢必會形成誤會,隻要有了嫌隙,便有了可攻打之勢。
翌日清晨,傳來消息,魯國的軍隊已經撤離,白轲欣慰,想必夜晚衛國的糧草也燒得差不多了。
原來在昨晚寫好對付魯國軍隊的計策之後,白轲還順便對衛國的軍營形成了騷擾。
他命手下之人換上一身魯國士兵的衣服,随後偷偷潛入衛國後營,一把火燒了他們的糧草,還故意讓他們瞧到是魯國人所爲之。
魯國軍隊的将軍魯深是個直率之人,聽說昨晚是衛國騎兵先行通風報信,才令他們的計劃敗露,直接就找上了衛國的将軍衛憲。
“衛憲,你給老子出來!”
魯深的叫喊聲很大,衛憲皺眉走出營地,看向氣勢洶洶的魯深,開口詢問道:“魯兄如此氣憤,所爲何事?”
魯深指着衛憲的鼻尖道:“昨夜我打算悄悄摸入趙國後營,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是你的人,先透露了我的計劃!”
“這等計劃連我都未曾知曉,更何況我的手下呢?”衛憲不解。
但魯深完全不信他的話,“定是你派了奸細在我的軍隊中,早知道衛國小人居多,老子竟然也着了道。”
魯深的話很不留情面,衛憲的面上有些挂不住,眼神冰冷的看向魯深道:“魯深,你莫要血口噴人,昨夜我軍的糧草被人放火燒了,我軍看到就是一個身着魯國衣裳的人,這你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