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不由分說的帶着鍾沁離開了宮内。
經過了一段路程,在宮外的一處私宅停了下來,宇文宥拉着鍾沁推開了漆紅色的大門,因爲年月久遠未經人來過,門的開合處發出了吱呀的響聲。
鍾沁不禁有些好奇,小時候的他到底是經曆了怎樣的事情,都說皇城之内的孩子,沒有一個是天真無邪長大的,鍾沁相信宇文宥自然也不例外。
但向着門内走去,裏面擺放的都是各種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可以看得出來宇文宥還是頗有童心的。
拿過一個普通的虎頭模樣的玩偶,鍾沁笑道:“這不會是你自己所縫制的吧?”
見鍾沁手中所拿之物有些粗糙,宇文宥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就是我自己縫制的,小時候父皇母妃沒時間陪我,我便自己尋些事情來做。
這裏是我用自己的月例買下來的,有時趁着宮中無人看管我的時候,就會溜出來,隻有在這裏,我才能真正做一回自己。
不過後來父皇将我送到了邊關,學了一些防身的本事,其實我知道父皇的本意,不過是爲了保護我,不被牽連。”
聽到宇文宥說起小時候的事情,鍾沁在一旁靜靜的聽着,将這屋内的東西看了大概之後,宇文宥拉着鍾沁出了門。
待将門關上之後,宇文宥長舒了口氣道:“這裏以後應該就再也不會來了,沁兒,我們走吧。”
回去的路上,二人并沒有騎馬,并肩走在一起,宇文宥開口道:“沁兒,這麽多年一直都有一個疑團萦繞着我,那就是我母妃的死因,她絕對是被人害死的,但到如今我都還沒有任何頭緒。”
看到他眼中暗下去的光芒,鍾沁出聲道:“放心吧,一切的事情都會有解決辦法的,我現在不也是沒有找到鍾弟,連鍾家是如何被人滅門的都不曉得。”
聞言,宇文宥停下了腳步,在落日的照拂下,鍾沁的側顔顯得更加動人,宇文宥竟一時間有些看呆了。
瞧見宇文宥出神,鍾沁出聲喚道:“宇文宥?”
當看到鍾沁的嘴巴一開一合時,對宇文宥來說又是一種特殊的誘惑,他慢慢走到鍾沁的面前,輕柔的捧起她的下颌,随後将自己的唇貼了上去。
他一點點描繪着鍾沁的唇形,小心翼翼。
感受到他冰涼的嘴唇以及愛憐,鍾沁也生澀的回應着,二人站在陽光下,在地上形成一道相擁的影子,美好而又青澀。
待過了會,鍾沁感覺到脖頸仰的有些酸痛,便伸手輕推了下宇文宥,察覺到她的動作,宇文宥戀戀不舍的松開了她的唇。
不過依然回味道:“沁兒的唇是香甜的,讓我癡迷。”
聽着他頗爲露骨的話,鍾沁不由得俏臉一紅,拉着馬兒說道:“天色已晚,我們還是早些回宮吧。”
知道她是害羞,宇文宥笑着追了上去。
不過他卻并沒有帶着鍾沁回宮,而是來到了宮外的另一處地方,這裏是趙國的皇陵,埋葬着宇文宥的父皇母妃。
來到一處最大的陵墓的面前,宇文宥跪了下來,鍾沁見狀在他的身邊跪下。
“父皇,母妃,兒臣已經找到了心中所愛,今日便帶她過來見你們。”
宇文宥說完拉着鍾沁站了起來,眼神堅定的看着她,“沁兒,今日當着我父皇母妃的面,你可願意成爲我的妻?
這一世由我護你,他人莫想再傷害你分毫,不論發生什麽事情,沁兒在我心裏都是第一位的,我宇文宥在此發誓,今生今世隻娶鍾沁一人,若有違背誓言,天譴之!”
宇文宥的話令鍾沁心中一動,眼角有淚水流下,不過鍾沁知道,此時流的是幸福的淚水,對上宇文宥的眸子,鍾沁同樣語氣堅定的回複道:“宇文宥,我願意。”
話落,宇文宥有些感動的将鍾沁擁在懷中,在心中暗暗發誓,此生定不負她!
拭去她眼角的淚水,宇文宥将随身攜帶的玉佩摘了下來,遞給鍾沁道:“沁兒,這是我從小戴到大的玉佩,是我母妃爲我尋得的,這下便交于你。”
接過帶有他溫度的玉佩,鍾沁很是珍重,放在了離心口最近的位置。
宇文宥牽起鍾沁的手,笑着言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嗯。”
鍾沁應下後,頭靠在宇文宥的肩上,臉上帶着欣慰的笑意。
二人在皇陵又呆了會,才回到皇宮,一進宮内,宇文宥就被白轲喚去,說是有要事禀報,鍾沁雖然不舍,但也知道現在不是談兒女情長的時候。
盡管是在同一處皇宮下,鍾沁還是覺得距離有些遙遠,不知是怎麽的,她越發覺得自己現在已經離不開宇文宥了。
回到住所,玉兒看到鍾沁面色頗爲愉快,便上前詢問道:“姑娘是爲什麽事情高興啊?可是皇上答應了姑娘的什麽請求?”
聽到玉兒的問話,鍾沁不在意的說道:“我表現出很高興的樣子了嗎?”
“姑娘的嘴都快咧到耳朵了,還說不高興呢。”玉兒撇撇嘴道。
瞧見玉兒撇撇的小嘴,鍾沁掐了下她的臉頰,一旁的嬷嬷看着鍾沁和玉兒的互動,不禁蹙起眉頭。
這若是被外人瞧見,玉兒的性命可就要不保了,她隻好走到鍾沁的面前提醒道:“奴婢知道姑娘是個心地善良之人,但主仆之間還是要有主仆的相處方式,玉兒是奴才,下次可定不可和姑娘再如此了。”
話落,玉兒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語有冒犯到鍾沁,立馬跪倒在地道:“玉兒愚鈍,還望姑娘責罰。”
看着二人緊張的模樣,鍾沁不在意道:“無妨,我是宮外長大的,所以對宮中的許多禮節不懂,遂就不看重這些繁文缛節,嬷嬷大可放心。”
饒是鍾沁如此說,嬷嬷還是固執道:“姑娘,使不得,您是主子,我們是奴才,萬不可亂了身份。”
見嬷嬷堅持,鍾沁也便不再說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