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聞聲對着男童說道:“小孩,過來。”
但男童卻傻愣的站在原地,不爲所動,手中一直把玩着剛剛鍾沁所給的小老虎,一副癡傻的模樣。
“老虎,嘿嘿嘿。”
瞧見孩童的樣子,那老者不由得歎了口氣道:“罷了,罷了,這孩子就讓他自生自滅吧,我們還是先帶他們二人回去複命吧。”
“是,長老。”
有人應下之後,便要押着鍾沁離開村莊,眼瞧小男孩就這樣被他們扔下,鍾沁實在是有些忍耐不住,怒聲說道:“你們這些正道就是如此黑白不分?就是如此定下人的罪責?可真就看到了我和宇文宥将這裏的人殺之?村民是生活在玄冥門身側的,你們何不去問問他們?”
那老者聞言笑着走到鍾沁的面前說道:“既然你想要死個明白,那我們就去問問村民又何妨?”
話落,老者指使兩個人道:“你們去帶兩個村民過來,與他們對峙,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說謊。”
話音落下之後,有人帶着村民前來,老者指着鍾沁和宇文宥道:“他們是何時過來的?你們又看見了什麽?”
村民們都是些老實人,其中就有之前鍾沁在村口遇到的壯漢,那壯漢瞧了一眼鍾沁,又馬上低下了頭來。
老者将這一細節看在眼中,認爲是壯漢懼怕鍾沁,便出聲安慰道:“你放心,有我們在,不會有人傷害你一分一毫,知道什麽盡管說出來便是。”
壯漢看了看鍾沁,又看了看宇文宥,半晌之後,才指着鍾沁說道:“我是一個以砍柴爲生的人,前日的時候,我路過玄冥門門前,看到的就是他們帶領一隊人進入玄冥門,随後玄冥門的人就都死了……全都死了,那血十分吓人,都流出來了……”
壯漢說着面露驚慌,仿佛他真的經曆了一般,聽到他颠倒黑白的話語,鍾沁不免有些憤怒,反駁道:“你這根本就是在信口雌黃,我們不過今日才到達玄冥門,何來提前屠殺他們滿門之說!”
見鍾沁不老實,押着她的人給予她一擊,鍾沁不由得悶哼一聲,瞧見這些人出手,宇文宥直接掙脫了那兩人的束縛,來到鍾沁的身前,抓住剛剛那人的脖頸,眼眸通紅,警告道:“你再敢對她有什麽動作試試?”
那人被宇文宥抓住了脖頸,馬上就到了窒息的境地,眼生恐懼的看向宇文宥,見到宇文宥發怒,鍾沁忍着身上的疼痛,提醒道:“宇文宥,莫要因他這種人而髒了自己的手。”
聽到鍾沁的聲音,宇文宥這才将那人放了下來,在重新呼吸到空氣之後,那人才感覺到重獲新生,大口的喘着氣,此時再看宇文宥,他根本不敢再有什麽造次,望向他的眼神,充滿了恐懼。
有了宇文宥在身旁,剛剛押着鍾沁的那兩人也不得不放開了手,突然沒有了支撐,鍾沁險些摔倒,宇文宥緊忙将她擁進懷中,關切的問道:“沁兒,你可有哪裏不舒服?”
鍾沁搖了搖頭,示意他聽那壯漢接下來要怎麽編話。
一番鬧劇之後,老者開口道:“你們都給我老實點,難道有誰想要重蹈玄冥門的覆轍嗎?你們若想死,我可不攔着!”
在老者說完,底下一衆門派的人均不敢出聲,老者見此點了點頭,看向壯漢道:“你接着說。”
看向周圍一雙雙的眼睛,壯漢瑟縮了下,緊接着開口道:“一直到了夜晚,玄冥門的慘叫聲才停止,我在一顆大樹下,目睹了全部過程,我很害怕,所以又叫來幾個村民,想要借機去裏面看看是否還有活人。
但可怕的是,我們還未等進入,就被他們發現了,他們看到我們之後就打算将我們殺之,恰好你們後來出現,我們才免得一死。”
說完後,壯漢便躲在了一旁,生怕自己死了一般。
聽着他完全不是事實的話語,鍾沁直指着壯漢的眼睛道:“你說這些話可否對得起你自己的良心?我們和你一無怨二無仇,你爲何要如此污蔑我們?”
但鍾沁此番做法在各大門派看來,不過是在爲自己找借口罷了,先前被宇文宥所打的人站出來指責道:“你們就是這罪大惡極的殺人者,還有什麽好說的,快快束手就擒吧!”
話落,便立馬就有人迎合道:“對!他們就是殺人狂魔!殺了他們,爲玄冥門的兄弟們報仇!”
“保護我們的門派和這些老實的村民,殺了他們!”
“對,殺了他們!”
……
見到這些人一個個的面孔,鍾沁冷笑,老者瞧見她的冷笑之後,有些膽寒,出聲問道:“你都是将死之人了,還能笑得出來?”
鍾沁聞言冷眸凝視着那老者,“我笑你們不分黑白,沒有腦子。”
聽到鍾沁的話後,立馬就有人站出來不滿道:“你這女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着就要上前去教訓一下鍾沁,但奈何宇文宥一直在鍾沁的身前,那人也并不敢真正的上前。
老者是時候攔住那人問道:“何爲有腦子?你話說的清楚些。”
“這些村民的話明明是在自我否認,你們可去玄冥門瞧瞧,估測一下他們的死亡時間,衆所周知我和宇文宥一直都是在趙國的,從趙國到玄冥門這裏就算是快馬加鞭,也至少是三日的路程,更何況我們是帶着人過來。
那可能時間就要拖得更久,再加上他們說我們是在屠滅玄冥門後,發現的他們,以他們這些手無寸鐵的村民,怎會是武林高手的對手?看見他們的第一時間不會直接殺了他們嗎?還留着活口?
你們不過是聽信了村民的話,就想抓捕一國之君,這做法是不是有失妥當?誤會清白的人,而放走真正的殺人兇手,你們這不是沒腦子是什麽?但如果你們執意想将我們殺了,我也沒有意見,隻是想提醒你們,這樣下去,六大門派遲早一個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