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溫馨的時刻總是短暫的,待宇文宥的身體好了些,也是重新接管了趙國,江湖上讨伐宇文宥的聲音越來越多,不知是誰散播的謠言說宇文宥要一統天下,若是有人不服,便要殺之。
鍾沁在聽聞這等消息的時候,不禁拍案而起,怒聲道:“他們是真的想要天下大亂嗎?這都傳的什麽話?”
知道她是在爲自己鳴不平,宇文宥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沁兒,沒事的,自從我當上這帝王之後,聽到的各種消息已經不在少數了,你且不要放在心上,他們若是想要反,想要和我成爲敵人,我大可不懼怕他們。”
話落,鍾沁直接捧上他的臉頰道:“可是我怕,我不想你再出什麽意外。”
其實鍾沁也不知自己這是怎麽了,沒來由的變得有些膽小,見她眸中充滿了擔憂之意,宇文宥笑了笑道:“放心,沁兒,我自會保護好自己,我可是要許你一生一世的陪伴,怎可自己先行離開?爲了你,我都會守住自己的性命。”
對上他認真的眼眸,鍾沁一時間竟不知說些什麽來打破這等氣氛。
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宇文宥的眉頭微皺,冷聲問道:“何事?”
聽着宇文宥不耐的語氣,白轲不禁脊背一涼,他這是又打擾了自家主子的好事?不會每次都這麽巧吧……
“皇上,江湖上傳來消息,有人傳聞您想要一統天下,所以各大門派已經在集結人手了。”
話落,宇文宥冷笑一聲,“他們還真的是敢言,你去喚來王璇,是時候要動一動筋骨了。”
王璇是陪着宇文宥一起打天下的一名大将,喚他出來,白轲自然是知道宇文宥的意思。
“是。”白轲得令離開。
鍾沁有些擔憂的看着他,“現在難道就要宣戰嗎?我覺得你大可向他們解釋一下,根本沒必要去接受這不屬實的言論。”
“沁兒,他們在傳出這等消息的時候,就已經在向我宣戰了,不是我想要與他們戰,現在這等情況,你覺得說什麽他們會信?你且在這裏等我,我去去就來。”
在她的額角留下一吻後,宇文宥離開房間,鍾沁望着他的背影有些擔心。
她也是知道江湖上的事情是自己不能夠掌控的,但她也不想宇文宥就這般蒙羞,暗中寫了信交給了各大門派。
過了一個時辰,鍾沁端着藥碗回了房間中,宇文宥恰好從外面回來,接過藥碗一飲而盡,冷冷地眼神裏充滿了神秘。
鍾沁寬慰地說着:“放心,你先把傷養好,六大門派中毒的事情會調查明白的。”
宇文宥伸手将藥碗接過放在了一旁的木桌上:“我根本不在乎他們會如何想,我隻在乎你一人。”
看着宇文宥一臉深情的凝視着自己,鍾沁有些措不及防竟覺得臉紅起來。她翻了白眼一臉提醒着說:“眼下天下都亂了,你還有心思在這裏跟我耍嘴皮。”
“呵,區區一個六大門派能夠搞什麽風浪來,待我揪出幕後下毒的人給他們一個解釋便罷了。”
相對于鍾沁火燒眉毛,宇文宥倒是一副根本沒有把别人放在眼裏的表情,此時此刻倒好似真像他說的,就隻是在乎鍾沁一個人。
他一搭手,就把鍾沁摟入了懷抱,冷眸直視打量着她白皙的小臉,緊接着一隻手不老實地朝着鍾沁的腳踝撫摸。
感覺到了腳踝被人觸摸了一下,鍾沁有些尴尬地講道:“你這是做什麽?”
鍾沁表面冷淡得很眼神卻是一副期待的樣子,果然,眼睛是打開心扉的一扇窗戶,宇文宥恰好捕捉到了這一點,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你想讓我對你做什麽?”
聽到宇文宥這句話,鍾沁頃刻就火急火燎,原本她是過來給宇文宥送藥,又擔心他爲了六大門派下毒的事情多想,所以趁着送藥的機會過來寬慰下。
沒有想到宇文宥對于六大門派的事情完全不在乎了,現下竟然把手都伸到了她的腳踝,不論是鍾沁,面對這樣事情是個女子都會被羞得面紅耳赤。
想到這裏,鍾沁氣得咬了咬嘴唇,将宇文宥一把推開一臉冷淡地說道:“宇文宥你現在可不是雍王,做事就要有皇帝的模樣。”
宇文宥笑了,鍾沁說話的樣子雖然冷淡可是語氣卻是輕言秀語,言辭扭捏惹人憐愛。
“那你告訴我國君應該是什麽樣子?”宇文宥一邊笑,一邊追問着。
見他沒個正行,鍾沁随意敷衍了句,“一國之君,當然是一副國君的樣子。”
言畢,便踱着腳步朝着門外走,這已經比之前好了許多,宇文宥看着鍾沁走路利落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看來這樣鍾沁爲了尋藥腳踝所受到的傷已經好了,這樣一來他便放心了。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鍾沁在宮外溜達,一匹快馬急沖沖跑來,隔老遠鍾沁便聽到了動靜。一陣疾風,很快騎馬的人從馬上滾落下來,嘴角溢出鮮血一臉疲憊得倒在了地上。
“你怎麽了?”看着對方傷勢嚴重的樣子,鍾沁急忙上前詢問。
對方搖了搖腦袋,沒有急着回答鍾沁,而是伸出滿是鮮血的手從懷裏掏着東西,兩三下就從裏面掏出了一封信件來。
對方掏出了信件,雖然此時此刻命都快沒了卻是笑了起來像是完成了任務可以休息了。
“把這個交給君上。”
使用出最後的氣力同鍾沁把話說完,這個人就斷氣了。
鍾沁拿着信件,上面寫着趙王親啓的字樣,她蹙了蹙眉感覺要出事了。
夕陽下,鍾沁站在樹下,一邊感慨一邊對宇文宥說:“六大門派中毒之事還未有個結果,如今趙國又出了事,你有何打算?”
宇文宥此時就站在鍾沁的身後,他看了一眼前面的墳塚,擡頭看天講到:“等事情結束我便迎你爲後,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