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沁聞言不由得冷笑,果真是搬出玲珑玉來任誰也無法抵擋。
走了一段路程之後,鍾沁來到一處山頂上的房屋,大長老指着門前道:“門主就在裏面,我前去知會一聲。”
“有勞大長老。”鍾沁拱手道。
大長老點點頭便走了進去,随後鍾沁面前的門被人從裏面打開,鍾沁直接走了進去,隻見江皖煙正端坐在主位上,與那日會武的時候不同,今日的江皖煙身着絕情崖獨有的服裝,将她整個人襯托的更加動人威嚴。
在見到鍾沁後,江皖煙開門見山道:“你是無心?我記得你,藏劍山莊的後人,不過當日你可不是這個名字,你說知道玲珑玉的下落,這消息是否屬實?”
“回門主的話,名字不過時一個稱呼而已,叫甚名誰又有何關系?門主隻記得我這個人便可了,玲珑玉确實已經出現,不然藏劍山莊也不會因此而惹上禍事,因爲我就是那禍端。”
鍾沁一番話下來,半真半假,但這些信息對于江皖煙來說已經足夠了,她想了想便道:“那你爲何執意要那寒栀草?這等藥草也不是不可讓你去尋。”
江皖煙話音剛落,大長老立馬出聲反駁道:“門主,寒栀草可是我絕情崖獨有的藥草,向來是不許外人接觸半分的,在加上絕情崖怎可容許一個外人随意出入?這可是要壞了規矩。”
大長老說完,江皖煙用密語傳聲道:“婉容,你的擔心我知道,但玲珑玉的下落你難道不想知道嗎?這可是決定幫派地位的事情,你可能擔待起這個責任?”
聽到江皖煙的話後,大長老江婉容站立在一旁,不再言語。
“大長老,你放心,無心隻是想找到寒栀草,僅此而已,其他任何絕情崖的東西,我斷不會碰觸半分,你們若是不相信我的話,我大可給你們立下字據。”
還未等鍾沁說完,江皖煙直接打斷她道:“你可知這寒栀草已經多年未在出現了,就連我們都不知道這絕情崖内是否還存在這等藥草,況且它生長的地方一般人都無法前進,有它的地方就是我絕情崖的禁地,進入後恐會有性命之憂,出了什麽問題,絕情崖概不負責,你可還要堅持?”
“門主,這寒栀草我非要不可,有人的性命還等着我去救,我可以立下生死狀,若我在絕情崖内出了任何問題,後果全由我一人承擔,與絕情崖絕無半點幹系,隻要我能活着出來,玲珑玉的下落,無心雙手奉上。”
說這話的時候,鍾沁眼中滿是真摯,她的話同樣震驚到了在場的所有人,未知的事情也值得她前去冒險嗎?
江皖煙不免被她眼中的情感所打動,歎了口氣道:“想來你要這藥草是要救你的心上人吧,寒栀草,栀骨辭,非真心者不可尋之,許是上天早就注定的事情,罷了,就爲你破這一次例吧,來人準備筆墨。”
江皖煙說完立馬有人将文房四寶遞了上來,江皖煙将之轉交給鍾沁道:“我等你出來。”
見着江皖煙的态度,着實是驚住了在場的其他長老,絕情崖内的弟子皆是受到情傷的女子所組成的,鍾沁幾句話下來,就足以證明她此次前來是爲了男人。
按道理來說,門主應該直接将她趕出去才是,怎會縱容她留在絕情崖内?還會允許她前往禁地?
鍾沁不知在場人的想法,點點頭,拿過紙筆,寫下了自己的生死狀,寫完後,直接咬破自己的指尖,在紙上畫押,随後對着江皖煙拱手道:“多謝門主成全,無心感激不盡。”
接過紙張,江皖煙略微擔心道:“我再提醒你一遍,這絕情崖内危險重重,你定要小心再小心,否則的話一個不注意恐就會有性命之憂。”
話音落下,鍾沁轉身直接離開了大殿,望着她離去的背影,江婉容上前道:“門主,她真的靠譜嗎?我怕……”
“我相信她,将那些監視她的人都撤回來吧,她找到了就是欠我絕情崖一個人情,若是找不回來也與我門派無關,這是她自己決定的事情。
更何況藏劍山莊突然出事,我覺得跟她絕對脫不了幹系,這就足以說明,她和玲珑玉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和她交好總是沒有弊端的。”
江皖煙說完便回了房間,其餘的長老見狀紛紛離開了,隻剩下江婉容若有所思的看着遠方。
有了江皖煙的應允,鍾沁走在絕情崖内少了許多的障礙,回房簡單準備了一下所需要的東西,鍾沁便踏上了尋找寒栀草的征程。
守衛引着她進入絕情崖禁地之内,緊接着就離開了,鍾沁孤身前往禁地内部,這裏和絕情崖外部簡直就是天壤之别。
若說進入絕情崖的道路充滿荊棘,那這裏簡直就像是人間煉獄一般,面前虛無缥缈,充滿着瘴氣,鍾沁根本看不清眼前的路是什麽,隻能憑着感覺前進。
她在進入崖内之前,提前服用了無名所給她的一些藥丸,遂才沒有中了這瘴氣之毒,不過越向前方走去,視野越是狹窄,光線也更加的昏暗。
鍾沁的耳邊傳來簌簌的響聲,想必這裏是有着一些其他的生物的,知道在這裏會是困難重重,所以鍾沁隻好将懷中的匕首拿了出來,以防萬一。
待她向着更裏面走去,殊不知她的身後有危險正在靠近,因爲眼前的視野有限,鍾沁隻是聽到了聲音,并沒有看見是何種生物。
若鍾沁能看到的話,恐會受到一驚,在她的背後一條青綠色的巨蟒正在悄然靠近,巨蟒張着血盆大口,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鍾沁吞進腹中。
感受到身後的龐然大物,鍾沁轉身将匕首直插到前面,不過因爲巨蟒和她之間還有一段距離,隻有匕首破空的聲音。
那巨蟒湊近鍾沁聞了聞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