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皇聞言不禁蹙起眉頭,“他們若是想跪那便跪着,朕一介皇帝還能受他們威脅不成?”
“父皇,爾雅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您大可不必擔心了,若是耽誤父皇處理正事,爾雅的心中有些過意不去。”爾雅略微自責道。
聞聲齊皇揉了揉爾雅的頭,寵溺道:“你且先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便不要多想,如今養好身體是最爲要緊的。”
“是,父皇。”爾雅乖巧道。
話音落下,齊皇直接離開了爾雅的房間,鍾沁見狀拱了拱手道:“那柳某也就不打擾公主休息了,告辭。”
爾雅微微點點頭道:“柳大人慢走。”
“父親,我們這樣跪着真的會有效果嗎?若是皇上不想見我們該如何?”蕭鷹有些擔心的說道。
蕭全聞言歎了口氣道:“就算皇上不想見我們,也不可怠慢,如今爲父也沒了别的法子。”
二人就這麽跪着,一直到了傍晚都未等來齊皇。
因爲跪了三個時辰,蕭鷹的嘴角已經微微發白,膝蓋以下都沒有了知覺,眼前也越發的模糊了起來。
爲了使自己意識清醒,蕭鷹一直用指甲掐着手心,不過最後還是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蕭全聽到聲響,回眸瞧見蕭鷹的異樣,緊忙将他從地上扶了起來,用手探了下他的額頭,竟是燙得驚人,蕭全不由得大驚。
“皇上,蕭鷹公子已經……已經暈倒了。”劉盛将殿門前的事情實時的傳回。
聽聞蕭鷹出了事,齊皇再也坐立不住,冷聲吩咐着:“去喚太醫過來!”
話落,大踏步的走出了殿内。
蕭全見齊皇在向着這邊走來,心下不免放松了下來,好在皇上還是在乎這個兒子的,待齊皇走進,蕭全匍匐在地道:“皇上,臣教女無方,還請皇上責罰!”
齊皇瞧見地上臉色蒼白的蕭鷹,眉頭蹙的越發緊了,“此事容後再議,現今重要的是醫治他。”
言畢,蕭鷹便被後面的侍衛擡進了宮内,蕭全見狀踉跄着起身,一瘸一拐的跟在齊皇的身後。
進了殿内,太醫緊忙爲蕭鷹診治,齊皇有些擔憂的詢問道:“他可有礙?”
太醫聞言恭敬道:“回皇上的話,這位公子身體并無大礙,隻是一直跪着受了風寒,隻要按時服下臣的方子便可不日痊愈。”
聽到太醫的話後,齊皇才算是放心,擺了擺手,“閑雜人都出去吧,右相留下。”
待殿内的人走光後,蕭全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語氣悲憤道:“臣該死,竟讓鷹皇子受此罪,臣教女無方,使得爾雅公主陷入危險,臣罪該萬死!”
看着蕭鷹的臉龐,齊皇略微歎了口氣,“罷了,你這些年來,你替朕照顧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臣惶恐,皇上對臣不薄,但臣的孩子卻令皇上的孩子受罪。”
“今早爾雅醒來,見着朕第一件事便是替蕭念求情,還将錯誤怪在自己的身上,朕心疼她如此懂事,這次的事情,朕可以看在你和爾雅的面子上,不追究蕭念的罪過,但,”
齊皇說到這不免頓了一下,語氣變得冰冷,“若是還有下次,朕絕不會輕饒!”
一聽說齊皇不打算追究蕭念的罪愆,蕭全立馬保證道:“請皇上放心,待我回去後,定會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絕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等他醒了,就帶他回去吧,朕不想讓外人察覺出什麽。”
齊皇不舍的盯着蕭鷹看了會,見着他現在健康成長,心下也很是欣慰。
瞧見蕭鷹的眉頭有些緊蹙,齊皇不免想到了那個讓他此生牽挂的女人。
‘嬌兒,你看我們的兒子現在已經長大了,他的眉眼和你很像,你放心朕一定會保他此生平安。’
到了傍晚,蕭鷹才悠悠轉醒,見着周圍陌生的環境不禁有些大驚,宮女見他醒來,上前道:“公子,你醒了,奴婢這就去喚右相前來。”
不出多時,蕭全瘸着進來,蕭鷹立馬下床要去攙扶,但此時膝蓋處傳來了鑽心的疼痛。
蕭全看出他的意圖,連忙阻攔道:“鷹兒,你快些躺下,你的身子現在還很是虛弱,爲父沒事。”
“爹,皇上可有說什麽?答應放姐姐出來嗎?”
蕭鷹最爲擔心的還是這件事,若皇上不打算放人,那他今日和蕭全的罪就全白費了。
“鷹兒放心吧,皇上已經答應了,爾雅公主也替你姐姐求情了,所以她很快就會被放出來了。”
聞此,蕭鷹不免長籲了口氣。
待蕭鷹的精神又恢複了些,蕭全才帶着蕭鷹離開皇宮。
翌日,齊皇便下達了将蕭念放出的消息,蕭念知道自己可以從這牢獄中出來,不禁有些得意,她就知道她一定會從這裏出去的。
這時獄卒走了過來,打開蕭念的牢門道:“你可以出去了。”
看着獄卒的臉,蕭念很是怨恨,就是他一直慢待自己,心生一計,隻見她突然攥住獄卒的手臂,借力倒在一旁,肚子借勢撞到桌子,在他人眼裏就像是獄卒推了她一樣。
她臉上頓時露出痛苦的表情道:“我的肚子好痛,你爲何要推我?”
獄卒被這等突發狀況搞得有些不知所措,連忙解釋道:“我沒有推你,你可莫要冤枉好人。”
“大家也都看見了,剛剛是怎麽個經過,我沒想到你在我獄内的時候慢待我就罷了,現今我要出獄,還是如此的見不得我好,真是歹毒。”
話落,蕭念立馬露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見獄卒吃癟,其他牢房内的囚犯跟着說道:“對,我們都看見了,就是這獄卒推得。”
瞧着蕭念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周圍的獄卒看向剛剛那名獄卒的眼神不禁變了許多。
“你們休要颠倒是非黑白,我沒有做!”獄卒狡辯道。
此時蕭念從地上起身,‘啪’的一聲,一巴掌直接打在了那名獄卒的臉上,湊近他的耳邊警告他:“本小姐就是想整你,還需要真正的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