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的拳頭還未碰到徐強身上,隻見眼前一花,陡然間一股巨大的力量傳到自己身上,而後她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剛才發生了什麽?
不僅鳳凰心中充滿了迷茫,梁蒼同樣隻看到鳳凰倒飛出去,在場衆人之中,也隻有梁天雄看清了徐強的動作。
在鳳凰的拳頭即将落到徐強身上時,徐強擡手,手背迅速擊打到鳳凰的腹部,而後胳膊一顫,一股巧勁猛然爆發,瞬間将鳳凰震飛出去。
“王八蛋!”
鳳凰回過神後,臉上寫滿了憤怒,從地上一躍而起,再次揮拳沖了上來。
“夠了!”
梁天雄一聲怒喝,“如果徐兄弟剛才想要你的命,你現在早就已經死了。”
鳳凰自小就就經常跟着梁天雄練拳,兩人雖然不是師徒,但關系卻比一般師徒還要親密些,此時見到梁天雄明顯動了真怒,鳳凰就算心中再怎麽不甘,也隻好罷手,隻能恨恨的朝徐強看去。
“徐兄弟,實在抱歉,我這晚輩從小就被寵壞了,養成了這種蠻橫的性格,還請你見諒。”梁天雄朝徐強拱了拱手,面帶愧色的向徐強道歉。
徐強看到梁天雄并沒有一味的庇護鳳凰,反而因爲鳳凰的行徑親自想自己道歉,心中對梁天雄也升起幾分好感來,笑着回應道,“梁會長客氣了,都是年輕人,火氣大一點很正常,你不用向我道歉。”
“徐兄弟大氣。”梁天雄也開口笑道,“不過錯了就是錯了,不能因爲徐兄弟你大度,就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
“這件事不管怎麽說的,都是鳳凰動手在先,是我們不對。”
“鳳凰,你還不過來向徐兄弟道歉。”
梁天雄沖着鳳凰出聲呵斥道。
鳳凰心中雖然百般不情願,但此時冷靜下來也明白自己和徐強根本不是一個量級上的對手,再加上梁天雄的話卻不得不聽,隻好走過來低着頭對徐強開口道,“剛才是我莽撞了,還請你原諒。”
她的情緒明顯有些低落,越想剛才的事情就越是覺得喪氣,從小她就被人稱贊武道天賦不錯,又經常跟着梁爺爺習武,原本以爲在年輕一代中絕無敵手,但沒想到卻被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徐強一招擊敗。
而她卻連徐強怎麽出招的都沒有看到,再加上昨天在嚴家,徐強展露出來的醫術造詣,更加讓他覺得喪氣。
“脾氣大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你。”
徐強笑了笑,“這套拳法的練法有問題,雖然最嚴重的的是對關節四肢的傷害,但對心肺同樣有着不小的危害,你脾氣暴躁也有心火太旺的緣故。”
“如果我推測的沒有錯,連這套拳法的人,大多脾氣都非常暴躁,或者都曾有一段時間,脾氣變得那極爲暴躁。”
梁天雄聞言,心中微微一驚,而後便低頭沉思起來。
鳳凰站在一旁不屑的撇了撇嘴,“你在醫學上的造詣的确很深,但這惡蛟翻江拳乃是梁爺爺的家傳拳法,經過數代人的完善,我隻是因爲功夫沒有練到家,才無法發揮出這套拳法應有的威力來。”
“如果換做梁爺爺來施展這套拳法,威力至少要是我的十幾倍,你憑什麽說這拳法的煉法不對。”
陰陽兩極玉中的東西浩瀚如煙,武道功法不知凡幾,當初得到傳承之時,這些東西被一股腦的塞進了徐強腦子中,令徐強的眼界不知道擴大了多少倍。
因此徐強不僅能一眼看出這惡蛟翻江拳的裏面問題,同時還有幾十種完善方案。
“煉法不是打法,打法追求威力,但煉法需要的卻是循序漸進,穩打穩紮,但這惡蛟翻江拳卻在很多地方背道而馳,雖然修行速度很快,反倒對身體有極大的損傷。”
“特别是這套練法中的第九,第十三,還是二十四,二十七這幾招,都會對身體造成巨大的負擔,這些負擔并會随着拳法精進有所減少,反而會愈演愈烈。”
“因此這拳法練得越是厲害,對身體的傷害也就越大,養氣境的時候還好,隻是關節時常疼痛,五髒稍有受損。”
“但一旦突破到練氣境,氣血逆行,五髒衰竭,身體用不了多長時間時間就會撐不住,如果我所料不錯,梁會長很早以前應該就出現了咳血的情況,特别是每次與人全力交手之後。”
徐強看着還在沉思的梁天雄出聲問道,“而且就算梁會長一直用各種藥材溫養身體,但身體情況仍然每況愈下,根本無法和其他養氣境的武者相提并論,我說的可對?”
梁天雄和鳳凰兩人臉上頓時露出了幾分驚色來,徐強所說的症狀每一個都可以和梁天雄的情況對應上。
徐強說完梁天雄的情況并沒喲停下來,有轉頭朝着梁蒼看了過去,“梁蒼先前會坐上輪椅,除了因爲被人用陰寒武功打傷之外,應該同樣還有這套拳法的問題。”
“他對這套拳法的修行沒有梁會長這麽深厚,所以之前身體還能勉強負荷住,但他癱瘓前的那場戰鬥,卻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原來是這樣。”
梁蒼出聲驚叫起來,“我就說那王八蛋武功一直不如我,上次打那一場,那王八蛋回去修養了幾天後照樣活蹦亂跳,我卻坐上了輪椅。”
梁天雄此時也神色緊張的開口問道,“徐兄弟,按你的意思,我後來經常咳血,四肢麻木不是因爲患了什麽病症,或者是被什麽人下了毒,而是因爲我這家傳拳法?”
這套惡蛟翻江拳,梁天雄自由修習,至今已經有幾十年光景,整套拳法也修煉到了極爲高深的境界,隻差一步就能突破養氣境,但最近這幾年身體卻越來越差,嚴重的時候别說繼續練拳了,就說運動量稍微大一些,他的身體都扛不住。
一直以來,他都在想自己到底是患了什麽難以治愈的惡病,還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下了毒;甚至他找來的許多名醫也都是從這方面入手治療,但可惜都是治标不治根,用不了多久這病就會再次複發,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
如今想來,應該是因爲他身體稍稍好一些就繼續練拳的,再次将身體拖垮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