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瑩冷眼看着徐強,心中覺得萬分可笑,“你說的沒錯,我是不相信你,但你想讓我怎麽相信你?”
“徐強,我不是傻子,我有一個成年人應該有的判斷能力,你想讓我相信你,總該拿出令人信服的事實來,可你自己想想,你這兩天說的那一句話,能夠令人信服?”
“你說你治好了李文彥夫人的疑難雜症,救了嚴家兄弟,救了姜家千金,爲蔡樂生的母親向天借命……”
“你說三大神醫欽佩你的醫術拜你爲師,青山市頂層圈子裏的每一個人都欠你人情,每一個人都不惜折腰下交于你,話裏話外全然把自己當做青山市第一人的模樣。”
“這些大話謊言,我林瑩就真的是個傻子,也無法相信你。”
林瑩眼中充滿了失望之意,這段時間以來她心中對徐強積攢起來好感,正在飛快流逝。
徐強頗爲自嘲的笑了笑,“林瑩,你說這些都是大話謊言,便将這些話都當成大話謊言吧,我徐強在你們眼中,不就一直都是一個一事無成的廢物嗎?”
“無所謂,我已經習慣了。”
徐強聳了聳肩,對林家早就已經心灰意冷,已經不想再去做多餘的解釋。
“我不想和你再說這些,隻問一句,玉佩你給不給爸。”
林瑩直視着徐強出聲逼問道,“我也知道血菩薩珍貴,也不白要,一天算給你你一百萬的租金,如何?”
“林瑩,你瘋了?”
還未等到徐強開口,林長河便率先大喊起來,“這血菩薩本身就是我們家的東西,憑什麽給這個廢物這麽多錢。”
林瑩沒有理會林長河,繼續看着徐強,等待着一個回答。
徐強微微搖了搖頭,“這玉佩對我而言,真的有大用處,不過我這裏有一塊彌勒玉雕價值和血菩薩相差無幾,可以送給爸當做補償。”
徐強将下午少女車上搜刮出來的黑色彌勒佛像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徐強,你真把我們當傻子嗎?”
林長河一看到桌子上的黑色彌勒,直接發飙,“拿着不知道從哪個工藝品店買來破爛玩意,就想在這糊弄我。”
“還和血菩薩價值相當,這東西隻要能超過一百塊錢,我林長河今天就一頭撞死在這裏。”
“瑩瑩,讓他把我們林家的玉佩交出來,然後讓他立馬滾蛋,我們林家不要這種白眼狼,今天你必須和這個廢物離婚,你要是不離婚,從此之後就就沒我這個爸。”
林長河面色鐵青,一口氣險些沒有喘上來,直接昏死過去。
“徐強,你真的要氣死爸嗎?”
林瑩臉上也浮現出幾分怒意來,“一個玉佩而已,就算再值錢,再珍貴,難道還能比爸的健康,比我都要重要嗎?”
“而且你口口聲聲說這玉佩對你有大用,你除了拿去用來讨好王家大小姐,還能用來做什麽?”
徐強張了張嘴,下意識的想要解釋,但看着林瑩臉上的怒色,一瞬間便什麽心情都沒有了,“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吧,這玉雕也是你們愛要不要。”
“反正玉佩我無論如何都不會交出來的。”
“滾……”
林長河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沖着徐強發出虎嘯一般的咆哮聲,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好像随時都會炸開一般。
林琪連忙扶着林長河重新坐下,看向徐強的眼神一片冰冷,“徐強,沒聽到我爸的話嗎?還不趕緊拿着你的破爛,從我們林家滾出去,從今天開始,我們林家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以後你要是再敢踏進我們林家一步,我便叫人打斷你的腿!”
徐強沒有理會林琪,神色平靜看着林瑩,“這也是你的意思嗎?”
林瑩俏臉含霜,一言不發。
徐強笑了,從輕笑變成大笑,而後又成了仰天大笑,笑聲中充滿了嘲弄。
“我們之間的婚姻始于一場交易,但我卻不想讓它隻是交易,三年時間,我放下尊嚴,舔狗一樣的讨好着這個家裏的每一個人,希望有一天有能夠暖熱你這顆石頭做的心,也希望有一天能夠讓這個家真的接受我。”
“但是我錯了,我錯了,我的退步忍讓換來的不是尊重,不是接納,而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是鄙視,是輕賤,是将我真的當成你們林家一條揮之即來,斥之則去的狗。”
“這種生活其實很早我已經已經忍不下去了。”
徐強的目光從眼前每一個人臉上緩緩掃過去,“我知道,柳姨一心想要撮合柳泉和你,所以對我橫眉冷對”
柳媚眉頭跳了跳,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我知道爸看不起我這樣的窮小子,希望你能夠和青山市大家族的子弟聯姻,所以打動心眼裏看不起我。”
林長河一臉冷笑,“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徐強沒有理會林長河繼續出聲道,“林琪一心希望趙寒能夠成爲他的姐夫,将我當成了絆腳石。”
“你想說什麽,說我們一家這三年都在虐待你嗎?說你這三年有多麽可憐好博取同情嗎?”林瑩的面如冰霜,聲音都帶着一絲冷意。
“不!”
徐強搖了搖頭,“我想說的是你。”
“是曾經的你,總将最大的善意藏在自己冰冷的面孔之後,讓我心中才會出現那麽不切實際的幻想,希望有一天能夠融化你冰冷的外表,能後暖熱你那石頭一般的心腸。”
“這種幻想我以後不會再有了,林瑩,我拼盡全力也沒走進你的世界,你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好好了解我,我們結束了,我也不想再當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了。
“再見!”
徐強轉身就走,幹脆利落,隻想早一點從這個他待了三年多的囚籠中脫困而出。
“站住!”
徐強想就這樣離開,從此和林瑩一刀兩斷,但有些人偏偏不想讓他離開的這麽輕易。
方才一直坐在沙發上一眼不發的趙寒站了起來,“徐強,滾出李家之前,将林伯伯的血菩薩留下,然後再爲自己不當的言行向林伯伯他們道歉?”
明月樓門口,趙寒被門迎小姐狠狠的甩了一耳光,到了現在心中的怒氣都未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