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夫,難不成是害怕了?”
唐仲看到侯永豐半天都沒有将湯藥喝下去,忍不出出聲譏諷起來。
侯永豐臉色頓時一黑,冷哼一聲,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醫館中的衆人,看到這一幕,頓時心都依舊揪了起來,一個個神色緊張爾等看着徐強和侯永豐兩人。
剛才兩碗毒藥可是都被喝了個一幹二淨,這要是解毒不及時,說不定就要鬧出人命來了。
“小子,你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這藥湯之中用了不少具有麻痹效果的藥草,讓我對身體的變化感覺不值那麽清晰,好讓我難以判斷出你到底下的是什麽毒。”
侯永豐一抹嘴上殘餘的藥漬,冷笑着出聲道。
“不過,你這點道行,在我面前還是太淺了一些。”
話音落下,侯永豐便起身朝着藥櫃走了過去,很快便取出不少藥材來,開始配置其解藥來。
而另一邊,徐強老神自在的看着侯永豐忙活,完全沒有起身去配藥的打算,反而十分悠閑的給自己泡上了一壺茶。
唐仲看到這一幕,頓時便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師祖,您抓緊時間解毒啊,你不是說隻有十分鍾時間解毒嗎?現在已經過去三分之一了。”
相比起醫館來,唐仲更加在意的是,那一碗毒藥會對徐強的身體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徐大夫,您趕緊動手啊,再等等就真的沒有時間了。”
寶芝堂中,這會彙集了不少街坊四鄰來看兩人的比試,這些人中有不少人曾經接受過徐強的治療,此時看到徐強根本沒有解毒的打算,紛紛出言勸了起來。
“我看他是知道自己解不開我師父的毒,所以認輸了,這才不準備配置解藥。”
寶芝堂中的幾個醫生此時也紛紛出言譏諷起來。
候永豐這時候也冷笑着出聲道,“小子,你這會不抓緊時間解毒,等會全面毒發的時候,可有苦頭受的,到時候,全身骨頭肌肉消融,整個人猶如一灘爛泥一般倒在地上之時,就算有解藥,你也救不回來了。”
“而且,即便毒性沒有全面爆發,但最多再有一分鍾,你便會趕到億萬蟻蟲噬心一般的痛苦。”
侯永豐對自己親手配置出來的毒藥,顯然比十分了解,開口向徐強解說起來。
“是嗎?”
徐強淡淡的笑了笑,一臉的不以爲然。
侯永豐搖了搖頭,懶得再去理會自己尋死的徐強,全神貫注的爲自己配置起解藥來。
又過了片刻,侯永豐的大弟子看到徐強仍然坐在椅子上,繼續喝着茶水,根本沒有毒發的迹象,臉上充滿而來懷疑之色。
“師父,你配藥的時候,是不是減輕了劑量啊?”
說話間,大弟子走到後堂将剩下的毒藥端了出來,略微猶豫了幾秒鍾,便淺嘗了一小口。
“我就說嘛,這小子怎麽會一點事都沒有,原來是師父可憐他,真的減輕了劑量。”
将手中的藥碗放下大弟子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啊……”
但還沒等大弟子得意多久,臉色突然巨變,口中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聲,整個人直接倒在地上,全身顫栗,面容猙獰,顯然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師兄,師兄。”
醫館中的其他幾位醫生見狀,紛紛圍了上去,七手八腳的花了好大的功夫,這才阻止了毒素繼續蔓延,但也隻是暫時阻止了而已,以他們的醫術根本拖延不了多長時間。
而侯永豐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弟子,便沒有多管,繼續爲自己配置解藥,他現在連給自己的解藥都沒有配置出來,那裏會有什麽心思去管自己做死的大弟子。
又過了幾分鍾之後,侯永豐總算爲自己将解藥調制了出來。
這時候,侯永豐的臉上已經看不到半點血色,額頭上更是不斷有豆大的汗水滴落下來,甚至連站都有些站不穩了,但神色卻十分輕松。
“小子你這毒的确厲害,或許再放任你成長幾年,老夫還真有可能解不開你的毒藥,但可惜沒有如果,解藥我已經調制好了。”
話音落下,侯永豐端起手中的藥碗,将裏面解藥一飲而盡。
“噗……”
下一刻,侯永豐猛然噴出一口黑色的血液,整個人直接摔到在地上,臉色也變得更加蒼白。
“師父!”
寶芝堂中的一衆醫生頓時大驚失色,扔下大弟子便朝着侯永豐奔了過來,又手忙腳亂的爲侯永豐解起毒來。
但連侯永豐自己都搞不定的毒藥,就憑他們幾個的醫術更加搞不定了。
短短幾息之間,侯永豐又再次張口噴出幾口烏黑烏黑的血液來,氣息也變得更加微弱,似乎随時都有毒發身亡的迹象。
寶芝堂的一衆大夫驚了。
他們沒有想到,向來自诩毒術天下第一的師父竟然也會有一天栽倒毒藥上。
徐強這時候施施然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侯永豐面前,一臉的憐憫之色。
“你現在認輸,我替你解毒,還能保下你的命,要是再拖一會,可就說不定了。”
侯永豐擡頭朝着徐強看去,臉上也寫滿了難以置信你神色,口中不斷的喃喃自語道,“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我明明已經根據你的主藥,将毒解開了,爲什麽,爲什麽……”
“你的确解開了我的毒藥,但你認爲我添加進去的那些起麻痹效果的藥草,真的隻是爲了幹擾你的感官,你的解藥和它們向結合又是一種新的毒藥。”
徐強一臉平靜的向侯永豐出聲解釋道。
“我怎麽就沒有想到這一點!”侯永豐聽到這裏,頓時恍然大悟,臉上頓時露出了幾分懊悔之色,如果剛才他能多想一些,說不定……
說不定他就能想到自己根本解不開這味毒藥了。
但下一刻,他看着徐強,突然間露出了見鬼一般的表情,“現在早就已經過了霧都銷骨的毒發時間,你爲什麽一點事情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