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魏麒麟不光有錦衣衛指揮使的爹,和東廠督主的叔公,後來自己更是混成了西廠督主,更甚至還坐上了兩廣經略使。
光是這一連串簡曆,就足夠他們望塵莫及。
更别說魏麒麟所殺之人,更是多到他們數都數不清。
雖然最近魏麒麟卸任了西廠的職務,魏良卿也卸任了錦衣衛的職位。
可是他們這些官宦子弟,消息非常靈通,也知道了盡管魏麒麟沒了這些職務,可是與皇上以及那位即将成爲新王的信王關系反而更近了,因此他們更不敢去撫這魏麒麟的虎須。
魏麒麟不在的時候,他們還敢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可魏麒麟回來後,他們就隻能靠邊站着,根本就沒他們說話的地兒。
“魏……魏……”那侍郎家公子哥,看着魏麒麟結結巴巴的半響,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魏麒麟也懶得理會他,喝到:“住嘴!”
喝停了這人的話語,魏麒麟轉身看向一旁的林錦繡、安娜等人問道:“說說吧,發生了什麽事情。”
林錦繡見狀将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邊,魏麒麟也算明白,這幾人估計還帶着大明的優越感,想要欺負安娜這個外邦人呢。
碰巧魏麒麟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大玉兒林錦繡他們也不怎麽出門,因此他們也不認得這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林錦繡正是魏麒麟的妻妾,反而還将她當成是陪同的丫鬟,因此才敢這般肆無忌憚。
可是大玉兒她們可是魏麒麟的女人,跟魏麒麟一起時間久了,自然也養成了魏麒麟身上的霸道!
我們不去欺負别人就好了,你們竟然還敢欺負上門兒,這不是找死嗎?
當即自然不與他們客氣,上來就是一頓揍,總的來說,大玉兒已經給他們留下很多情了。
要不是她穿着冰鞋不太方便的話,指不定這會兒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沒了這冰鞋的束縛,大玉兒估計一個人就能将他們一群人全部放翻一頓胖揍。
弄清楚了這事情的原由,魏麒麟來到跟前龇牙笑道:“你們看,盡管我現在已經不是西廠的督主,我爹又不是錦衣衛的指揮使,也沒法對你們動私刑!
想要收拾你們的話,還得麻煩我叔公一番,這樣才能将你們全部關到東廠大牢裏面,你們說我該怎麽做呢?”
遇見講道理的人,魏麒麟可以與他們講道理,可是遇見那些欠揍之人,魏麒麟也不介意扯虎皮,你們不是天天罵魏忠賢濫用私刑罔顧王法嘛!好巧啊,他正好是我的大腿,怎麽樣要不要感受下西廠的大牢。
“魏……魏……魏大人,我們真的隻是單純的想要知道她是不是奸細,并沒有其他的意思。”那公子哥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說道。
“那你現在弄明白了嗎?”魏麒麟又問道。
“明白了……她肯定不是奸細……”這公子哥慌忙說道。
魏麒麟點了點頭,一副你很識相的模樣,然後道:“你的問題就解決了,是不是該解決我的問題了,你也知道我一向對待得罪我的人是怎樣的态度!
更何況你們這些叫嚣着要打我女人的家夥,更是不會輕饒。”
“……”幾人面面相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做。
“說說你們叫什麽吧!家裏有又誰在朝中爲官,冤有頭債有主,我以後也好去找他們。”魏麒麟又道。
“我叫王緒……我爹是刑部侍郎王心一。”那侍郎公子率先說道。
“我叫熊子骁,父親是都察院右佥都禦史熊明遇。”又一人說道。
這夥兒人,本就是以這侍郎公子和禦史公子爲主,等魏麒麟弄清楚他們的身份後,也知道這兩人确實是東林黨人員之後。
這也算不是冤家不聚頭,自家不去找他們這些人反而撞到自家門口。
當即魏麒麟便笑道:“原來是王大人和熊大人家的公子啊,我和你們父親還是同僚呢。沒曾想今兒卻與你們發生沖突真是不好意思。
不過王公子的臉都已經這樣了,咱們就這樣結束,你們回去也不好交代啊!
要不我幫你們一把?将你們好好揍一頓,等你們回去的時候,也好與乃翁說,我魏麒麟仗勢欺人打了你們?而将你們這爲人不齒的舉動掩蓋?”
王緒、熊子骁也被魏麒麟驚奇的腦回路弄的一愣。
他們本以爲魏麒麟與他們套近乎,意味着這事兒已經過去,哪曾想畫風一轉,爲了幫他們掩蓋他們丢人的舉止,魏麒麟準備當惡人,好好暴打一番他們,讓他們回去跟父母告狀。
過了一會兒這些人才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原來魏麒麟與他們說這麽多,就是一個意思。
媽的趕緊湊過來,讓老子打一頓撒撒氣先。
想明白這事兒後,王緒慌忙将身子坐直,然後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道:“您稍等一下……”
“嗯?”魏麒麟疑惑道。
“做錯了要認錯,挨打也要站直!”王緒梗着脖子說道。
聽到這話,魏麒麟瞬間一愣,這話可是自己說出去的,畢竟這金玉良言除了自己還真沒人知道。
隻是讓魏麒麟沒想到,自己随口說的話,竟然讓自己這些死對頭的孩子們記在心中,關鍵時候還拿出來逞英雄。
聽到這話,那熊子骁也像是被灌入什麽能量一般,瞬間将身子站直,似是在等别人揍他一半。
魏麒麟見狀搖了搖頭,上去到這兩人跟前,甩手就是兩個耳光抽了上去。
這巴掌他是替安娜所打,沒有一絲留手的意思,這兩巴掌抽下去,王、熊兩人臉也腫的老高,就連跟着他們的那些公子哥們,一個個臉色也變得非常難看。
畢竟撞在了魏麒麟這小霸王懷裏,算他們倒黴,這會兒也隻能認慫。
“走吧!記住下次不要再招惹紮婦人髻的人,别人可不一定有我魏麒麟這麽好說話。”魏麒麟說完擺了擺手便不願再說話。
那熊子骁本還想再說一些什麽,可王緒則拉了拉他,兩人點了點頭,便灰溜溜的從這積水潭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