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就等于省和市的區别。
就算他們強大,可在和平也非是一手遮天。
在莫名其妙得罪了魏麒麟後,高陽唐家本以爲就會就此沒落。
但讓唐天旬沒有想到,這反而是他們擴大勢力的大好機會。
隻要能夠抓住這次機會他們以後就不再是高陽唐家,而是和平唐家。
“去吧!早些回去,幫你大哥把這事兒辦漂亮一些!等以後圍剿黎維祺的時候,或許還用的上你們。”魏麒麟笑着說道。
拉攏一批打壓一批!這是掌權着的基本謀略手段。
魏麒麟爲何要和唐天旬南安城已經被攻陷的事兒?不就是想要告訴他,我大明軍隊随時會開過來,你們掂量着點。
敲打完了,也時候給甜頭了。
如果他能夠将和平控制住,讓和平隻有一個聲音,對魏麒麟來說也是好事。
如果他們連這點事兒都做不到,也隻能說他們能力有限,你既然沒這麽大肚子,吃下和平這塊區域,就老老實實的退位讓賢吧!
等唐天旬向魏麒麟作揖離開後。
魏麒麟又看向黃維錯,道:“我猜你和莫敬恭都知道這都指揮使代表着什麽意思?
所以,你們要做的事情也更多。
以最快的速度搞定諒山、太原、北件、宣光、河江、老街等地,别讓我大明的軍隊過來給你們擦屁股!
你回去告訴那莫敬恭,你們能耐有多大,我以後給你們的軍隊數目就有多大!如果你們一點兒都做不到,這交趾都指揮使也就可以直接拆掉了。”
“是!我明白了。”黃維錯起身應了一聲,長長出了一口氣後,轉身離去。
等黃維錯離開後,魏麒麟便坐在原地閉目沉思了起來。
如何判斷一塊土地是否屬于國土,通常有四個評判标準。
一是否有常駐人口。
二是否建立行政機構進行管理。
三是否有駐軍存在。
四是否獲得國際認可。
至于第一個常駐人口的問題,現在暫時沒法處理,畢竟這廣西和安南的大戰死人太多了,哪有百姓來交融,以後魏麒麟找機會,鼓勵漢越通婚,就能将這問題解決。
至于第二個建立行政機構的事兒,魏麒麟已經早早就做了起來。
他不光建立了交趾布政使司、交趾都指揮使,以及交趾農業制造局,便是大越的洪德刑律都被他燒了,然後一律使用大明律。可以說,這第二條已經完全符合要求。
至于常駐軍隊的事兒,魏麒麟想了想,得找一個靠譜的人停住在這裏。
奉議衛和鎮南旅若讓魏麒麟選一個的話,還真不太好選。
可是這也是早晚的事兒,魏麒麟到不太着急。
至于最後一個獲得國際認可這事兒,魏麒麟更是懶得想,管你們愛認可不認可,誰要是不服氣,我就直接打過去,打到你服氣爲止。
現在魏麒麟拳頭足夠硬,可懶得受那窩囊氣,現在誰要是敢攙和交趾的事兒,魏麒麟肯定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看。
想到這裏,魏麒麟心中也漸漸平靜下來。
在他看來,交趾已經大勢已定啊!
而魏麒麟不知道是,在他考慮如何讓交趾去大越化,成爲大明真正的一份子同時。
整個北越都已經開始暗流湧動。
鄭家的無意之舉,端掉了甯平與清化兩地,也使得交趾境内各地的豪強們也紛紛坐不住。
因此魏麒麟在他們做好足夠準備之前,便準備先發制人。
将唐天旬與莫家等人紛紛派遣出去。
安排完這事兒,魏麒麟便在家中翻閱起了一些大越的書籍,同時看着屋外的派糧隊伍們進進出出。
直到這天下午,一個不速之客到來了。
“皇上派的監軍到升龍城了。”韋吉祥小聲說道。
長時間的運營後,不光升龍城盡數魏麒麟控制,便是升龍周邊的也充滿了魏麒麟眼線。
所以王承恩等人不等進入升龍城,魏麒麟就已經提前知道了這件事情。
魏麒麟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沒多久,韋吉祥便不緊不慢的将王承恩引到屋内。
便是王承恩随身跟着的那兩個護衛,這會兒也被扔在了外面。
瞧見魏麒麟後,這王承恩慌忙跪拜在地,大呼道:“王承恩見過魏小督主!”
最初,王承恩是魏忠賢安排到信王跟前的眼線。
曾經的魏忠賢在京師,可以說的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便是這些皇親貴胄們,對他也是戰戰兢兢。
哪怕他主張的宗室限祿法得罪了很多人,可是這些人依舊不敢說什麽。
所以,在王承恩眼中,魏麒麟便是他曾經的老上司,也就是魏老督主。
而魏麒麟這個新科的西緝事廠提督,自然成了魏小督主。
至于他這皇上特意安排的監軍又如何?他王承恩是命官,魏麒麟又何嘗不是皇上親自指派的命官?
況且魏麒麟還是賜蟒衣玉帶的一品大員,他王承恩有的比嗎?
所以他此刻這一拜,也算是合情合理。
“行了!起來吧!咱們這怎麽說也算是他鄉遇知己,用不着這麽客氣王大人。”魏麒麟不冷不淡的說道。
“應該的!小人正是因爲以往受魏督主的扶照才有今日,因此承恩不敢忘本。”王承恩依舊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說道。
瞧見這一幕,魏麒麟也不好再過多爲難,道:“看茶!”
待一旁的侍從,将茶水奉上以後,王承恩才小心翼翼的端着那茶杯,到一旁的椅子上,隻是屁股輕輕挨着椅子,仿佛整個身子随時都可能起來一般。
魏麒麟瞧了一眼,這王承恩的察言觀色能力确實不錯,也怪不得後世能夠有那麽高的成就。
更别說最終還能在梅山上陪崇祯一起自缢,這麽說來這王承恩也算得上一個忠義之人。
隻是不知道,此刻的他到底是魏忠賢的人,還是已經成爲了信王之人。
打量了片刻,魏麒麟抿了一口茶水,也不繞圈子,道:“皇上這次讓王大人您來,是爲了什麽事情?”
見終于聊到正事,一直心驚膽戰的王承恩這會兒反而平靜了下來。
因爲他這一路,已經将該說的話該做的事兒,默默演練了很多遍。
這會兒隻需要将腹稿講出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