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大喊道:“讓他進來。”
這時一人才小跑着沖進屋内。
魏麒麟看到這人也有些眼熟,早上找他說家裏糧食被搶了的那些人,貌似就有他,這會兒又來找自己做什麽?
可不等魏麒麟問話,這人便直接噗通一聲跪在魏麒麟面前,大聲道:“大人,請你放過他們吧!這事兒全是我一人指使的,跟他們沒有一點關系。”
這時魏麒麟有些懵!就連嚴海程也瞪大眼睛,難道自己抓錯人了?
本來他還指望着拿這件事邀功呢,要是抓錯人了,那麽就沒有功勞可言,說不好還得被一頓罵。
一時嚴海程黑着臉問道:“你可知道這是在做什麽?冒失失的爲自己攬責任,小心你擔待不起,小命都丢了!”
那人将身子挺直道:“我知道!是我讓他們去劫慶米鄉的糧食,所有計劃都是我出的,如果真要懲罰,就懲罰我一人吧!我願意用一人之命,來換取他們幾人的生命。”
聽到這話,阮小四、張水他們面色有有些動容。
胖子阮小三也輕聲喊道:“吳遠!”
“大丈夫敢作敢爲!這事兒是我們兄弟幾人做的,跟你吳遠有什麽關系,你别在這裏逞英雄了,快點滾蛋吧!”張頁大喝道。
聽了一會兒後,魏麒麟也遊戲無奈,輕喝道:“好了!你們也别在這裏豪情萬丈了,既然你們想死,我就成全你們,一會兒拉出去全砍了!
老子爲百姓們派糧,是爲了照顧那些吃不上飯的百姓,不是爲了讓你們助漲歪風邪氣的,這都什麽跟什麽!你們不嫌煩,我都嫌煩了。”
聽到這話,這幾人又人擔憂,有人面無懼色。
那阮小三則開口道:“死之前,能讓我們吃一頓飽飯嗎?”
安娜翻譯後,看着魏麒麟。
魏麒麟也有些無語,他隻是準備吓唬吓唬這些人,而且不太喜歡他們這種互相攬罪的模樣!可是現在說了要殺他們後,這些人也沒有一個激靈的站出來服軟求情。
這你讓我怎麽從寬處理啊?
就在氣氛比較尴尬的時候,魏麒麟輕咳了兩聲,看着一旁的嚴海程。
嚴海程見狀一愣,瞬間單跪在地抱拳大聲道:“魏帥!這些人都隻是升龍的百姓!您不是愛民日子嗎?怎麽能跟您的孩子一般見識!而且他們隻是拿了一些糧食,又不曾害人性命,我覺得這事兒罪不至枭首,要不您略施懲戒一番!
既讓周圍的百姓們知道什麽事兒可行,什麽事兒不可行。同時又能顯得您寬厚,這樣多好。”
“可是這些人一個個不将大明的律法放在眼中,這般來來回回争相取死,又何曾将我放在眼中?”魏麒麟怒斥道。
“他們這也是仁義的體現,不願意讓朋友一人獨自承擔責任,這也算是優良品質啊。”嚴海程又道。
“既然如此,這六個人就交給你好好改造!帶他們滾蛋,别再這裏礙眼!還有中間差的糧食你來補全!”說着魏麒麟擺了擺手便不願意理會他們。
嚴海程這才拉着他們匆匆離去。
安娜見狀小聲笑道:“這些人也真是有夠憨厚!”
“這些人腦子太差勁,跟嚴海程在一塊兒,鬼知道讓嚴海程忽悠成什麽樣子。”魏麒麟輕歎了一聲。
心中則想到了某本小說中的阮氏三兄弟。
這胖子竟然能在水中制服嚴海程,還真有些能耐,将這個人情賣給嚴海程,興許能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既然如此,就随他們折騰吧。
“走吧!回去歇了,以後類似的事兒肯定還會更多,得養足精神才能一一處理。”琢磨了一會兒的魏麒麟忽然起身拉着安娜的手道。
待阮小三他們幾人出來以後,嚴海程給武大寶使了個眼色,後者便慌忙解釋道:“還愣着幹嘛?趕緊謝謝嚴将軍啊,剛才要不是嚴将軍爲你們求情,你們現在可都已經腦袋落地了。”
嚴海程聞言,面色一正道:“不用!阮小三怎麽說也救了我一命,我怎麽會忍心看着你們去送死,因此便想着能幫就幫一幫。”
話雖這樣說,可是這些還是亂七八糟的向嚴海程表達了感謝。
嚴海程似是面露思考,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不過出了這件事兒,現在就将你們放回去也不好,這段時間就跟在我身邊,幫我做一些事情吧!等過一段時間,魏帥忘記這事兒了,我再幫你們求情,然後放你們歸鄉!”
聽到這話,這幾人又慌忙跪在地上,連連向嚴海程表示感謝。
經過這麽一折騰,嚴海程身邊算是又多了六個打手,這慶米鄉劫糧一事兒也總算是結束了。
第二天,如何歸還糧食的事兒,也不再細說。
次日!
天一亮,嚴海程就押送着一批糧食又前往慶米村。
同時其他地方派糧的事情,也沒有耽擱。
随着越來越多的翻譯加入到派糧的隊伍之中,布政司内的糧食與東姜侯府内放的糧食,也早就派送的七七八八。
爲此唐天旬不得不将唐家儲存的糧食再度運送到升龍城,再一點點向外派送。
漸漸在糧食與農具的不斷補給中,升龍城周邊的百姓們,不但能夠吃飽肚子,對接下來的生活充滿了希望。
再加上在耕農可以免除兵役,使得他們也充滿幹勁跑去開荒。
同時魏麒麟的政治對頭,要麽屈服與他,比如莫家、鄭家以及高陽唐家,要麽避其鋒芒遠遁向他地,也使得魏麒麟可以放開手腳,在升龍城内布政。
就這樣,時間每過一天,魏麒麟對于升龍地區的控制力就越來越足,隻要能夠控制住紅河流域,魏麒麟就能夠慢慢向周圍擴展,将整個大越,都變成真正意義上的交趾布政使司。
同時,這一天海防鄭家,由鄭楷帶領着大量的軍隊,朝着太平、南定方向趕去。
一路殺氣騰騰的就朝着河靜行進!而他們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要将河靜鄧家一口氣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