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些人分擔城頭的壓力,那些扛着雲梯攻城的人,一時間壓力也小了很多。
當他們将雲梯架在城牆上後,一個個便蟻附在雲梯上,快速朝着城頭攀爬。
就這樣,越來越多的士兵爬上城頭,一場亂戰也就這樣在南安城上爆發。
看到這一幕,站在後方的吳三桂感慨道:“要是劉總參也在多好,那樣我就能上陣殺敵了。”
而這時城頭上的戰事也變得愈發的膠着。
不光井一博率領人槍登城頭,就連田秩與泰昊也率領着敢打敢拼之士瘋狂的向南安城頭攻去。
這一萬多大軍,沒有攻打其他城牆,而是一門心思猛攻東面的城牆。
隻剩下一條胳膊的酆東軒因爲平衡不太好保持,就留在城下,指揮着撞車,一次又一次向南安城的城門撞去。
随着幾次猛烈的撞擊,這城門終于變得有一些不堪負重。
最終搖搖晃晃的坍塌在地上,然後圍堵在城門外的南甯衛士兵便瘋一般的朝着城外跑去。
而這時,在城頭上抵擋片刻的那力丁瞧見确實無法抵抗,就率領衆人開始朝着城内撤離。
靖王府的姬溫等人聽到東門已經被攻破的消息,長歎一聲道:“皇上,咱們撤離吧!敵人這幾日養精蓄銳就是爲了破城以後大殺四方,我們恐怕不是他們對手了,要是留在這裏與他們死戰的話,隻怕南漢今兒就得覆滅了。”
“是啊皇上,再不走,可是就來不及了!等他們進城以後,第一時間,肯定是向皇宮以及您的府邸攻來。”晁鑫也急道。
朱漢庭實際上不用他們說,就已經心亂如麻。
這大明軍隊是讨賊而來,誰是賊,他這個南漢王,就是大明軍隊眼中最大的賊,若是被這些士兵們抓住,他肯定也沒得好,當即便道:“那還等什麽,咱們現在就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就這樣,臨安侯姬溫與廣南伯晁鑫,沒等那力丁回來,就已經帶着自己的軍隊,掩護朱漢庭他們朝着南安城外遠遁而去。
這南安城的守城之勢,也隻在敵人登上城頭之前,有些戰鬥力。
待敵人登上城頭後便一觸即潰,倒頭就拜、丢兵投降的比比皆是。
單從戰鬥力來說,這些剛剛換了皇上的南漢士卒們,可是比當初的安南士卒差十萬八千裏。
不待南甯城徹底被攻下,吳三桂就接到探報。
“吳旅長,他們有人朝着城西逃竄了,似乎是賊酋,怎麽辦?”唐一鳴有些擔心爲問道。
“你率一千精騎送一送他們,不圖殺傷多少,隻要能将他們打殘就行!”吳三桂笑着說道。
“喏!”唐一鳴應了一聲,便引兵離去。
就這樣,一個時辰不到,整個南安城便被全部攻陷,鎮南旅的士兵們,也控制住城門,将城外的吳三桂迎入城内。
“安撫百姓!告訴他們我們大明的軍隊不會動他們一分一毫,讓他們好好生活就行!同時将懸賞令發下去吧!”吳三桂笑着說道。
這攻破南漢的都城南安,可謂是極大的功勞,至于接下來這朱漢庭等人逃到何處都不重要。
丢了南安就等于留了立身的根本,接下來如同喪家之犬一般,也不會有多少人響應他們,想要再将他們打倒,不過手到擒來的事兒。
更别說還有一些懸賞令來擾亂敵軍軍心。
劉益農早就頒布了一些列懸賞令,隻是吳三桂一直沒有對外公布而已。
因爲沒有大下南安城,就不算是勝利,這時候若是頒布一系列懸賞令,别人還以爲你打不過人家,隻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别人。
可是等你打下新甯以後,朱漢典等人被追的如同喪家之犬一般,這懸賞令再頒布出來,就效果不一樣了。
這叫痛打落水狗!
這懸賞令主要是針對于四人。
賊酋朱漢庭,懸賞一萬兩白銀,任何将朱漢庭腦袋獻上的人,都可以免除一切罪名。
其次便是、姬溫、晁鑫、那力丁三人,懸賞白銀八千兩,将他們首級獻上的人,也可以免除一切罪名。
這懸賞令,最爲惡毒的,便是這最後一條,免除一切罪名。
讓這些原本隻能殊死一搏的人,看到了一丁點的生機。
這時,不管是朱漢庭、姬溫、晁鑫、那力丁四人,還是他們身邊的人,隻要獻出這四人中任何一人的首級,就能夠爲自己擺脫罪名,同時還能夠拿到一筆錢,換一個地方重新生活。
待這懸賞令頒布出去後,南安城的百姓們瞬間便知道了這事兒。
就連南安周圍的百姓們,也漸漸知道了這消息。
這時,在城内安撫百姓的井一博,待着鎮南旅的士兵們,挨家挨戶的走訪,讓這些商戶們不用擔心。
本來還有些緊張的商戶們,見這些軍爺們并沒有做燒殺搶掠的事兒,漸漸也都将心放了下來。
當井一博走到一家面館的時候,看到了那牆上的斧頭,一時間有些眼熟,便問道:“掌櫃的你這斧頭是哪裏來的。”
面館老闆見他直接問這斧頭,還以爲是要尋個借口來懲罰他,一時間吱吱唔唔的不敢說話。
井一博便又道:“這斧頭,是不是一個大胡子留下來的,他自稱嚴海程?”
面館老闆,這才點了點頭道:“是,是嚴将軍留下來的,當時辦事走的匆忙沒帶錢,就用這斧頭來抵押面錢。”
“他欠你多少錢,我來出吧!正好我跟他也是朋友。”井一博笑道。
吳三桂瞧不上嚴海程這種降将。
可是沈譽與嚴海程卻比較對脾氣,因此臨走的時候特意與井一博交代了一番,讓他如果有機會攻進南甯城,一定要想辦法将嚴海程這兵器贖回來。同時讓人給他送過去。
這兵器趁手不趁手,對于戰鬥力的影響還是非常大的。
因此沈譽交代的這事兒,井一博也一直記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