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賀山君便大喝一聲,沖了出去撲到那被拴着的大狗面前,揮刀便砍了下去。
一刀雖然将這大狗砍翻,可是它還嗚咽了幾聲,随後賀山君又補了幾刀,才将這大狗徹底殺死。
做完這事後,灌強等人已經對着那些從其他屋子裏沖出來的敵人喊道道:“投降不殺,抵抗者格殺勿論!”
那些人本還想與射巽射震幾人打上一打,可是等他們看到地上全是自家兄弟的屍體,另外一個屋内的人一個都沒沖出來,這四五人便對視一眼,直接把兵器丢在地上,選擇了投降。
見到控制住局面,賀山君道:“把他們綁起來,通知吳旅長過來。”
就連牛旭也飛快的從哨塔上爬下來,加入到了這綁俘虜的行列中。
等這事兒忙的七七八八了,牛旭才道:“剛才咱們動靜有些大,蛇哥,你們牽了他們的馬出去看一看,看有沒有人趁夜朝富州等地去報信的,務必要将他們攔住。”
聽到這話射巽等人也不敢耽擱,便慌忙牽了馬,便出了堡哨。
待牛旭将這堡哨内的所有活人都控制住後,才又朝着堡外走去,然後将一團幹草,在這楠木溪對面點燃。
在漆黑的夜晚,哪怕一丁點火光都非常引人注目。
待河對面的吳三桂看到這一幕,便笑道:“你們瞧見了沒?誰說鎮南旅的兄弟不堪重用?這不是已經将這堡哨拿下!咱們這就開始渡河吧!”
相比之前那牛旭他們涉水渡河,這些人都乘坐小舟,陸續将河對面的士兵運送到博隘這邊。
等一大波人過來後,牛旭便沖着吳三桂抱歉道:“吳旅長我等幸不辱命!”
“做的不錯,帶我進去看看,無論如何都要封鎖消息,不能讓富州方向的人知道咱們已經偷渡過來。”吳三桂滿意的點了點頭。
牛旭聞言道:“我們已經将堡哨内的狗殺死了,還讓射家兄弟在路上巡視,防止通風報信之人,應當會百無一失。”
聽到這話,吳三桂滿意的點了點頭,便帶着一些近衛軍士兵,與他一同朝着那堡哨趕去。
這時候,堡哨内的屍體已經全部清理完,就連那些俘虜們也沒捆綁塞上嘴巴,丢在了一處的角落裏面。
吳三桂看了一眼,覺得牛旭他們做的很周全,便又派了幾人出去充當斥候,防止博隘這鎮子裏面,還有敵軍的哨子,将這消息走漏出去。
待後續的近衛軍借着夜色悄悄渡河的時候,博隘周圍,已經漸漸被近衛軍控制起來。
等到第二天天亮之時,一支運送糧食的商隊,朝着富州方向緩緩駛去。
這支隊伍人數不多,看上去隻有二三十人,一個個勾着腦袋,穿的衣服也破破爛爛,就如同老實巴交的老百姓一般。
待他們來到富州的時候,守在門口的侍衛就将他們攔了下來。
“幹什麽的你們?”
“餘家馬幫的人,給馮記送糧食的!”最前面一人說道,說的是地地道道的廣西話。
那衛兵聞言,用刀在那麻袋上面插了一刀,然後很多谷子便從裏面漏了出來。
這時這衛兵才點了點頭,放他們進城。
等這車隊進去一半的時候,這衛兵忽然發現麻袋下面似乎有一個刀柄。
等他仔細看去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小腿。
見狀那衛兵大喝道:“站住,這些人有問題。”
他的話音剛起,忽然從這闆車中竄出好幾個人,就連那些運送糧食老實巴交百姓,也抽出兵器,一臉兇相的撲向這些士兵。
一時間,這富州城門口便爆發了激烈的戰鬥。
那些闆車運送到城内的人,也快速推着這些闆車,将他們堵在兩遍的城梯上,然後點燃了馬車上面的貨物。
一時間火光沖天,使得這些想要下城支援的衛兵,一時間也難以擠到跟前。
在城門下大肆拼殺的時候,城外不遠處忽然出現一支軍隊,他們以極快的速度朝着富州方向駛來。
看着這支不知道什麽時候冒出的軍隊,城頭的指揮官也是驚駭到無與倫比。
待他組織好軍人開始抵抗的時候,敵方軍隊已經拼殺進來。
一時間兵敗如山倒。
不到半個時辰,整個富州便兵敗淪陷。
打下富州後,吳三桂下達了第一條命令,封閉城門!搜捕南漢叛軍!
——
升龍城等魏麒麟一覺睡醒神清氣爽的入廁放水之時,卻不知道遙遠的廣南府,吳三桂已經帶着一隊士兵,夜渡楠木溪,奇襲博隘堡哨,然後裝作糧商,一口氣将富州給拿下。
有了富州這麽一個先頭堡,吳三桂等人就可以有選擇的将戰場放在雲南境内。
在吳三桂攻城拔地撈軍功的時候,魏麒麟則在頭疼,這麽多糧食怎麽送出去啊。
就他這幾百人,就算全放出去一時半兒也分發不完,而且他還沒有那麽多翻譯官,去跟當地人溝通。
一時間,魏麒麟巴不得想多來幾個像吳戈這種能人異士,來幫他分擔壓力。
當安娜聽到魏麒麟的擔憂時,勸說道:“我覺得這事兒您不要急,慢慢派發即可!若是找大量臨時工來做這事兒,到時候捅了簍子,這些老百姓們也隻會記恨魏麒麟一人。因此這事兒隻能穩,而不能急。”
魏麒麟聞言一想也對,便點了點頭,不去琢磨這事兒。
随便吃了一些東西後,便去找冉誠,道:“把手底下靠譜的兄弟們,都安排出去派糧吧,這糧食還是得早一點送出去的好,同時你找一些語言天賦好一些的,得提前教一教他們安南話,若不然咱們在安南境内舉目無親,不管與誰都無法交流,這也不是個事兒。”
冉誠點了點頭道:“其實我看安娜小姐語言天賦最好,她來學習的話肯定最快。”
“你覺得,我會讓她出去風吹日曬嗎?然後将自己曬的黑乎乎的?”魏麒麟撇了他一眼有些不滿。
“嘿嘿,我隻是說一說!”冉誠一臉壞笑道。
待魏麒麟又與冉誠交代一些事情後,便一個人獨自出門朝着東姜侯府走去。
畢竟這會兒大夥兒都忙着派糧的事情,他這個終極boss,也不好去親力親爲做這種事情。
便隻好來張這東姜侯武南,幹一些欺良霸娼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