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些生力軍的加入,這挂葫蘆的活兒,瞬間也快了很多。
而那些聲讨的人,瞧見勢不可爲,一些人已經悄悄離去,也不曉得是害怕了,還是想要爲他們的主人通風報信。
這時魏麒麟又将武南招呼了過來,道:“來來,你湊過來幫我認一認屍體,這四具屍體,是昨天晚上翻牆進來想要殺我的人,可惜技藝不精,全部讓反殺!
到是還有些骨氣,被抓了以後甯死不屈,顯然是要保護他們的狗主人,我也得弄清楚,這些人到底背後的勢力是誰。”
說完魏麒麟意味深長的看着武南和那丁圭。
武南聞言湊了上去,盯着這四人看的非常仔細,更是把這屍體衣服翻開,像是要找出一些相關的信息。
等他倆瞧完了以後,武南若有所思,丁圭則哭喪着一張臉。
“魏帥,這裏面我認識兩人。其中一人叫丁奎,是丁圭堂弟,這家夥每天都遊手好閑,不事生産,在升龍城裏面是出了名的刺兒頭,關于他的事兒,你問這丁圭就是。”武南說着看向丁圭龇牙一笑,看不出好壞。
“丁奎是我堂弟不假,可是我倆關系并不親密。”丁圭慌忙說道:“他每次找我都是借錢,而且從來不還……我懷疑他昨天晚上,隻是想要到平安王府内偷一些東西,他這人沒有殺人的膽子,這中間肯定有什麽誤會……”
魏麒麟一聽,也不去深究更不去拆穿,這丁奎在升龍城這麽出名,讓他來當死士确實有一點傻。
因爲很容易就暴露身份,到時候拔出蘿蔔帶出土會有很多人遭殃。
一般的死士,最起碼得外人不知道才行。
因此魏麒麟猜測這丁奎,也是一時間受到奸人蒙蔽,是個替死鬼而已。
“其他三人你們還有認識的嗎?”魏麒麟問道。
丁圭搖頭道:“其他人我都不認識,隻認識我堂弟,我保證我說的話全是真話,沒有一句假話。”
似是怕魏麒麟不相信他的話,丁圭還慌忙又強調了一次。
東姜侯武南則笑嘻嘻道:“我認識,不光認識還僥幸見過!”
魏麒麟盯着他沒有說話。
武南察覺到魏麒麟眼神有些不善,便慌忙解釋道:“我以前在鄭家見過這人,好像叫做元!”
“這個元跟誰親近?”魏麒麟問道。
武南搖了搖頭,他隻是僥幸見過,至于這武南到底是去找誰的他就不清楚了。
魏麒麟聽話他們的話皺眉想了想,這四人分爲三波。
其中一個跟丁圭有關系,隻要控制住丁圭,就知道答案是什麽。
另外一個則跟鄭家有關系,難道這鄭家真的不死心? 還是說是想故意禍引江東?
至于另外兩人,一起行動的,他們都不認識,難道說不是升龍人?
是從别處調過來的?
想到這裏,魏麒麟也不去管他們,反正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武南,我再交代你一件事兒,你能辦到嗎?”魏麒麟忽然看着武南問道。
“什麽?”武南下意識問道,随即便慌忙答道:“保證完成!”
見這貨求生欲挺強,魏麒麟咧嘴一笑道:“看到那邊牆上挂的六個人了嗎?你帶着人,再帶一些近衛軍,去将他們家抄了!惡意損壞大明官署,這罪名可不小!切不可徇私舞弊明白嗎?”
聽到這話,武南臉瞬間耷拉了下來,可還是用力的點了點頭,道:“明白!”
這明顯是得罪人的事兒,可是他還不能不做,做了得罪升龍的百姓,不做得罪魏麒麟。
非得讓他選擇一個的話,他甯願選擇得罪百姓。
沒多久,武南便帶着一衆人,與那牆上吊着的抗議群衆一起離去。
送走了武南以後,魏麒麟又看向身邊唯唯諾諾的丁圭,問道:“丁圭啊!你堂弟這事兒,有沒有想好怎麽處理嗎?”
聽到這話,丁圭臉色也變得非常難看。
對于丁圭來說,現在的處境非常尴尬!他想要做些什麽給自己洗脫罪名,可是他堂弟這人贓并獲的屍體正躺在地上呢,讓他實在沒法做過多狡辯。
而且不管是誅九族,還是誅三族,對于丁圭來說,也沒有什麽區别。
就在這時,丁圭看到一人朝着這邊過來,瞬間就松了一口氣。
這時魏麒麟也見到瞿亞與一個男人朝着這邊走來。
便慌忙迎了上去,道:“瞿丈您怎麽來了?”
要知道今天早上才剛剛燒了瞿亞所珍愛的洪德刑律,然後看着他哭的稀裏嘩啦。
魏麒麟好說歹說的将他勸慰好了送了回去,這才半天不見,他又主動找了過來,而且還帶了朋友過來,這是怎麽回事?
“有位朋友,想讓我将他引薦給你,我推脫不下,便隻好親自走一趟。”瞿亞說着将手指向他身邊那人。
後者則主動說道:“高平黃維錯,見過經略大人。”
聽到這話,魏麒麟先是一愣,這人說的是大明話,而且他稱呼自己爲經略大人,很顯然他是自以大明人自居,而并非是安南人?
就在魏麒麟愣神的功夫,瞿亞又到:“既然已經引薦過了,就沒我什麽事兒了,老朽就先離開了。”
魏麒麟見狀一把拉住瞿亞道:“瞿丈,要不到屋裏喝杯茶再走?”
瞿亞聞言滿臉灰敗,急道:“小子,你要是真想我好,就早些放開我吧!我與你走的越近,就越危險,現在老老實實的回家養病,或許還能落一個善終。”
魏麒麟聽到這話,也是頗爲無奈,自家有這麽可怕嗎?不就是想跟你親近親近!你這弄的跟我身上有瘟疫一般避之不及。
“這……既然瞿丈家中有急事,那您道上小心一些,我就不送你了。”魏麒麟說着松開瞿亞的手臂。
看着這個和藹有趣的老人慢慢離去。
等他徹底走遠後,魏麒麟才笑嘻嘻的看着黃維錯。
後者主動開口道:“經略大人能否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