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從案前起來,走到嚴海程跟前,小聲道:“真是月虹提出要救朕的事兒?”
嚴海程用力的點了點頭,道:“是啊!我隻是跟他們說了這戰争是陳滔挑起來的,跟您沒有任何關系,而且您還被陳滔軟禁了!然後月虹姑娘就提出要想辦法救你。
爲了這事兒,她還和那姓魏的兩人似乎還起了分歧。”
朱漢典一聽到因爲救自己,月虹還與魏麒麟起了分歧,瞬間整個世界都明亮了。
原來自己在她心裏,位置竟然這麽重要。
想到這裏,朱漢典拿起那塊月虹從南安城離開時贈送他的玉佩,輕輕摩挲了兩下。
“再給朕說一說他們的事情吧!”朱漢典随即又道。
聽到這裏,嚴海程将當時發生的事情簡單的給朱漢典說了一番。
包括那簡短的會議,通過嚴海程的嘴巴講出來,也将魏麒麟等一系列悍将吹捧的快要上天了。
畢竟嚴海程已經被俘虜過了一次,他可真的不想再一次被揍。多吹一吹魏麒麟等人,讓朱漢典絕了繼續攻打廣西的念頭,也是不錯的。
除此之外,嚴海程還繪聲繪色的将自己在其中的作用拔高一些。
“爲了救您,我們可是先在營地内制造混亂,然後又殺了那白文獻,才找到機會靠近這營帳……當時整個營地都是人,如果我們三個若是被提前發現的話,肯定得死翹翹……
就算這樣殺到這營帳跟前,爲了給我們制造出救您的機會,魏麒麟還在外面單獨抵擋了敵人很長時間。
才讓我們有機會将您救下來……”
嚴海程說到這裏,也露出了一些後怕的神色。
小皇帝點了點頭道:“朕知道了,這次的事兒辛苦你了,去把那力丁喚來,我有些事情要交代他。”
嚴海程聞言點了點頭,便緩緩走出帳篷,去安排這事兒。
陳滔還在的時候,雖然裹挾着朱漢典,可是他作爲朱漢典的姑父,對朱漢典還算禮敬。因此其他人也不敢小瞧了朱漢典。
這會兒陳滔死了,權力自然就慢慢回到了朱漢典手中。
營外不斷襲擾的近衛軍們,聽到魏麒麟那響亮的呼哨後,慌忙駕馬朝着魏麒麟所在是方向走來。
這會兒月虹面上還挂着擔憂,他們雖然救了朱漢典又殺了陳滔,可是誰知道接下來會不會有人對朱漢典下手,要是那樣的話,他可就麻煩了。
魏麒麟就像是不知道這事兒一樣,對此不問不聞。
沒多久吳三桂他們便帶着衆多兄弟跑了過來,見到了自家的戰馬,魏麒麟翻身上馬問道:“兄弟們沒傷亡吧?”
“沒有……那些人都在營内忙着救火呢,哪敢出來,有幾個膽大的還沒出來,騎铳一轟的又滾了回去。”吳三桂笑嘻嘻的說道。
聽到這裏,魏麒麟點了點頭,若是在營外滋擾還有傷亡的話,這些人也太菜了吧!完全配不上近衛軍的名頭。
“我這裏出了點問題……”沈譽忽然說道。
聽到這話,魏麒麟眉頭微微皺起,問道:“怎麽了?”
“有一人不小心墜馬,摔傷了胳膊。”沈譽有些尴尬的說道。
他鎮南旅的這些人,畢竟跟着他時間還比較短,騎術什麽的,也并沒有那麽熟練。
今天晚上玩的太嗨了,有一人就不小心墜馬出了這事兒。
魏麒麟聽到皺了皺眉頭,道:“沒出事兒就好,等兄弟們到齊了,咱們就返回龍英州吧!”
聽到這話,吳三桂問道:“裏面的事兒全解決了?”
“嗯,那朱漢典救了,陳滔也讓我殺了,這會兒他們應該已經亂成一鍋粥,沒空來理會咱們了。”魏麒麟說着率先縱馬繞過這南漢的營地,準備返回龍英州。
這時沈譽拍馬追了上來,問道:“魏帥,那大胡子呢?是死在裏面了嗎?”
聽到有人問嚴海程,魏麒麟笑道:“朱漢典剛剛恢複自由,我怕有人加害他,就把大胡子留在哪裏保護他,有這大胡子的照應,應當不會出什麽問題。”
沈譽聞言點了點頭,一副了然的模樣。
月虹則心中一動,原來少爺早都安排好了,将那大胡子留下保護他,自己卻在心裏埋怨少爺對那朱漢典不夠關照。
就這樣,魏麒麟他們今天晚上出來,除了趕路,真正辦事兒的時間,并沒有多久。
不等天亮,他們就又回到了龍英州中,這一行人便沉沉的睡去,完全不去理田秩等人。
田秩也是找到了張聰詢問了一番,才知道發生在南漢營地中的事情。
次日天剛亮沒多久,魏麒麟就被外面漿洗衣服的聲音給吵醒。
等魏麒麟來到院中,看到安娜正在洗他昨天晚上穿着出去的衣服。
因爲殺敵染上的血液,若不第一時間洗幹淨,接下來就會更加難洗。
對這事兒魏麒麟已經習慣了,甚至一件血衣在戰争比較頻繁的時候會穿很長時間。
若不然就算換了衣服,也會很快就被鮮血浸透,因爲魏麒麟的殺敵能力實在是太強了。
“安娜,咱們家多有錢,你又不是不知道,洗他幹嘛……到時候直接再換新的就是,就算洗,那血腥味也難全部洗掉,不用這般麻煩……你要是把自己這小手給弄糙了可怎麽辦?”魏麒麟佯怒說道。
安娜聞言擡頭看了一眼魏麒麟道:“我也想幫你做一些事情,我又不能像月虹一樣去殺敵,就隻好做一些這種小的事情。”
魏麒麟一聽這話,就上前将安娜拉起來,道:“我的女人不需要做這種事情,你隻要把自己養的美美的,然後取悅我一個人就行!若是真想做什麽事情,就來給我捏一捏肩膀。”
安娜聽到這話,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在一旁舀了一些清水,将自己的手洗幹淨後,又來到魏麒麟跟前,小心翼翼的幫他捏着肩膀。
那模樣看上去就像是丫鬟伺候地主老爺一樣。
偏偏這樣還讓魏麒麟非常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