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死了!”嚴海程沉聲答道。
“那麽說白文獻,也是你們殺死的了?”陳滔又問道。
嚴海程沉着臉沒有說話。
事情的走向似乎有些詭異,如果今天朱漢典和陳滔妥協了,那麽他就是必死無疑了。
那魏麒麟不是很厲害嗎?怎麽現在還沒有動靜,難道他就不應該直接動手殺了對面嗎?
“放他們走吧!”朱漢典又道。
“我要是不放呢?”陳滔哼道:“皇上,您可清楚這人的身份,他就是魏麒麟,兩廣的經略使,隻要我們能夠抓到他,就可以控制住廣西,這将是我們擴大疆土最關鍵的一張牌,你竟然讓我放了他。”
“我隻是不想再造殺戮了,打來打去苦的都是百姓,你難道不知道剛剛經曆過戰事的廣西,現在有多麽苦嗎?”朱漢典沉聲道。
“百姓苦又怎麽了?一将功成萬骨枯!想要成就一番事業,就得死一些人,這道理還用我去教你?你不想去殺人,别人就來殺你!我們想自保,就隻能不停的戰鬥!”陳滔哼道。
“可是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朱漢典說道這裏,忽然壓低聲音道:“姑父,算朕求你了行嗎?”
陳滔黑着一張臉沒有說話,周圍越來越多的士兵,将這營帳死死包圍,隻要他一句話,就能夠或抓魏麒麟,就能夠直接達成無上的榮耀,讓他放棄談何容易。
“好巧,我也不喜歡打來打去!而現在支持開戰的就一個陳滔,是不是說,隻要殺了他!就可以結束這場如同鬧劇一樣的戰争了?”魏麒麟忽然開口道。
朱漢典沒有說話,他已經盡力在救他們兩個了,現在情況變了,南漢不再是他說了算了。
可是爲什麽魏麒麟,還不明白自己的苦心呢。
“小子,你很狂妄!”陳滔哼道。
“不是狂妄,是自信!在我眼裏你就像是死狗一樣,想殺你随時都可以!”魏麒麟看着那陳滔哼道。
“不知死活!來人給我殺了他!”陳滔忽然大喝道。
這時魏麒麟身形一閃,嚴海程隻覺得手中少了一樣東西。
等衆人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嚴海程的短槍,已經插在陳滔頸部!
咽喉被洞穿的陳滔咕噜噜的冒着鮮血,還有一些血液直接反灌到氣管裏面。
“陳滔已誅!你們還不伏誅嗎?難道要跟他一起造反!”殺完人以後,魏麒麟腹部鼓動,夾雜着内力爆喝到。
瞬間魏麒麟的話便震懾全場!
除了那陳滔拼命捂住自己的脖子,發出一些咕咕如同被扼着喉嚨的公雞一般聲響,便無他聲。
咽喉被刺穿的陳滔,沒多久,便倒在地上,成爲了一具屍體。
一時間,這些陳滔的狗腿子們,還沒弄明白這到底算怎麽回事。
一些人手握兵器,似是還要跟魏麒麟拼命一般。
隻是當他們想到了剛才魏麒麟不曉得怎麽時候出現,就已經将這陳滔給殺死。一時間也有些忌憚魏麒麟而不敢有所動作。
這時,嚴海程還大喊道:“謀逆反上的陳滔已誅,你們還愣着幹嘛?月虹小姐和魏公子,是我們皇上的朋友,快把兵器放下來!”
聽到嚴海程的話,周圍圍着的士兵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放下兵器。
便都将視線看向嚴海程身邊的朱漢典。
“将武器放下吧,他們确實是我朋友!”朱漢典歎道。
魏麒麟轉身一看,現在救了朱漢典,又殺了陳滔,這事兒應該已經解決了。
今兒晚上的也算是沒白忙活。
“月虹,魏公子,不知道可否随我到帳中一叙?”朱漢典這時眼神有些複雜的看着魏麒麟兩人。
月虹張了張嘴,還沒有說話,魏麒麟就率先道:“你這裏血腥味太重,今兒就不叙了吧!有事兒下次再叙!”
說着魏麒麟就抓着月虹躍到一邊的帳篷上,腳下一踩,便消失在夜空之中。
緊跟着一個響亮的呼哨響起,營外的襲擊聲也漸漸小了下去。
這時,作爲南漢營中的主事人,朱漢典砸吧了下嘴,道:“處理下屍體,然後救火,讓大夥兒都好好休息吧,有什麽事兒明天再說!
嚴海程,你随朕進來!”
聽到這話,嚴海程慌忙應道:“是!”
随後就有些面容古怪的跟着朱漢典一塊兒進入這帳中。
心中也有些嘀咕,魏麒麟是不是漏了什麽東西。
你倆走了,咋把我給留下了?今天晚上要是糊弄不過去,這小命可就完蛋了,他們到底是什麽意思?
難道不是想收自己當小弟嗎?
一時間,這奇怪的問題占據了嚴海程的腦袋。
“說一說怎麽回事吧?”來到屋内後,朱漢典坐在剛才的案前,絲毫不在乎西川他們三人的屍體。
這會兒沒了陳滔的囚禁後,漸漸又恢複了南漢王該有的威嚴。
嚴海程聽到這,噗通一聲便跪在地上喊道:“皇上!微臣不容易啊!自從您被軟禁以後,微臣的日子,便過的一日不如一日,那陳滔也天天針對于我。”
“不對吧!朕如果記得沒錯的話,當時你可是主戰人之一,應該與陳滔在同一陣營,他又爲何會針對于你?”朱漢典聞言皺了皺眉頭。
聽到這話,嚴海程将一旁的屍體拉到一邊,跪着向前走了幾步,才小聲說道:“皇上,您一定要明察啊!我一直與那陳滔都不親近,與他關系比較近的是白文獻幾人,真的跟我沒關系啊。
我要是真與他關系親密,他也不至于派我幾百人,去龍英州叫陣吧?”
“幾百人去龍英州叫陣?”朱漢典有些不解的問道。
“是啊,龍英州本就有田秩坐鎮!在加上近衛軍的人也在,我就去了幾百人,結果人家魏麒麟出來三百人就将我們擊潰!最後我也被人生擒。
虧得我機警,假意屈服他們,将咱們南漢的事兒全推到那陳滔身上。
後來月虹姑娘聽說您被人綁架,您是不知道将她給着急的啊!就是因爲她大力提倡要将你救了,才有今天晚上襲營的事兒。”嚴海程小心翼翼的說道,一邊說一邊看着眼前的朱漢典。
他從剛才的細節就已經猜到了朱漢典與月虹的關系不一般,因此才會拿這月虹當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