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海程聽到這話,也是一臉激動道:“我娘就姓張,我這一輩子最佩服的就是桓侯,若是什麽時候能夠和桓侯一樣,建功立業!那便是死也知足了。”
好吧,魏麒麟這也知道了,興許這就是一個桓侯的腦殘粉。
當即魏麒麟笑到:“要不,我把桓侯的後人找來跟你切磋一番,要麽幫你簽個名字?”
“什麽?桓侯的後人?”嚴海程有些懵。
“是的!他正好在我帳下。”魏麒麟笑着說道:“把張聰喊來。”
沒多久,張聰就出現在了魏麒麟身邊,當他看到嚴海程那大胡子的模樣,沒來由的皺了皺眉頭。
這都什麽年代了,還留這種胡子?
漢代是以發須旺盛爲美,因此才會有美髯公一說。
可是漸漸人們審美已經發生了變化,男人都開始熏香修理胡須了,像這種野性成長的,看上去也太邋遢了吧!
“魏帥這是?”張聰因爲在城内負責已經防務的事情,對城頭以及城外的事情并不清楚。
盡管他武力也不錯,可是漸漸已經朝着文職方向發展,畢竟張聰讀了那麽多書,與其他近衛軍的兄弟還是有些區别的。
“我抓回來的敵将,非常仰慕桓侯,我說我身邊有一人是桓侯的後人,他還不信。”魏麒麟笑嘻嘻道。
聽到這話,張聰還以爲魏麒麟是讓他給證明一下,便點頭道:“我就是桓侯的後人,涿州張聰見過閣下。”
“什麽?你就是桓侯的後人,可是你爲什麽長得這麽瘦弱,連大胡子都沒有?我不信,你們一點是在騙我……我不相信……”嚴海程像是受了什麽刺激一樣,忽然大吼大叫起來。
張聰也是無奈的皺了皺眉頭,瞧瞧這些說書的把自家祖宗都禍害成什麽樣子了。
就連這些外人也認爲桓侯,本就是那個樣子。
“其實你對桓侯有所誤解,我先祖熟讀兵書,雖然看上去粗狂,可是一點都不……傻!”最終張聰還是将這個詞兒說出來了。
可能在大多數人看來,都将他先祖當成那種傻子了吧。
這也是他盡可能的避免自己朝着莽夫的方向發展,一直去做文職的原因。
可當他遇見一個自己先祖的腦殘粉後,發現其實所有人都是這樣想的,就算他再做什麽,也難有什麽改變。
“我不管,我不信……你絕對不是桓侯的後人,我不信。”這時嚴海程都快急哭了。
他一直自己标榜小張飛,可是等他瞧見張聰後,發現張飛的後人,跟他的想法差别太大,一時間就像是自己的偶像被玷污了一一般,比他被人擒在敵營中還要難受。
魏麒麟瞧見這一幕,笑道:“這事兒簡單,張聰你打服他,這樣他就就信了。”
“有必要這麽麻煩嗎?”張聰有些疑惑的看着魏麒麟。
魏麒麟則解釋道:“這家夥有點能耐,打服了,我留着他去收拾安南人。”
張聰一聽這話,也知道今兒自己必須出手,便将背後的大刀抽出來,道:“拿兵器吧!”
“不對,你不應該用丈八蛇矛嗎?”嚴海程一時間有些不解的大喊道。
桓侯的後人拿了一把大刀要和自己決鬥,嚴海程怎麽能信他?
這會兒,張聰甚至已經不想搭理這傻貨了。
這時魏麒麟咂摸過味了,這嚴海程原來一直在演,他嘴裏說着丈八蛇矛,可是他自己用的武器長槊,其實就是當初張飛使用的真正的武器。
你自己都用對了武器,還吐槽别人沒有拿丈八蛇矛這是什麽意思。
無外乎是要讓張聰大意,然後一舉拿下張聰,爲自己證明價值。
就像是他大大咧咧罵自己,動手的時候卻各種陰招拼出。
想到這裏,魏麒麟提醒道:“小心一些,這人鬼心眼很多。”
聽到魏麒麟的話,嚴海程瞬間耷拉着臉,仿佛被追債了一樣難受。
沒多久,嚴海程的槊便出現在他手上。
張聰也沒解釋什麽,槊這種長兵器是馬站所用,步戰自然得更靈活一些,而刀威力最大,自然是首選兵器。
等雙方站定後,魏麒麟看了一眼道:“任意施爲吧,我盯着不會出事的。”
魏麒麟話音剛落下,嚴海程手中的長槊便直接沖張聰刺去,前端的尖銳部分,閃着寒光直接朝張聰腦門紮去。速度極快,恍惚間,有一種刺拳襲擊的影子。
察覺到這一幕,張聰下意識一刀劈了出去,側身一閃便躲過了去,同時身體快速加速朝着嚴海程撲去。
一擊沒有得逞後,嚴海程就快速後退,這槊比較長,如果拉近距離将會對他非常不利。
在他後退的同時,手中兵器也快速向後拉,那槊槍後面類似釘頭錘的鐵疙瘩就這樣朝着張聰腦袋砸去。
魏麒麟看到這一幕,一時間,有些發愣……
這是回馬槍?
明明是将槊抽回去,可是這隐秘的殺傷性更強,這家夥果然是個陰險的玩意。
似是察覺到腦後的風聲,張聰下意識低頭,同時一手按在刀背,狠狠撞在這槊杆上,再一次迫開這長槊後,張聰大喝一聲,如同猛虎下山一般,身上猛然爆發出猛烈的血腥氣息。手上的長刀也朝着嚴海程劈去。
一人瘋狂前逼,一人快速後退。
可這前進的速度總是要比後退快一些。
眼看這兵器就要劈砍在嚴海程腦門。
這時,那嚴海程順手一扭,就将這長槊拽開一分爲二。
這樣他手上便成爲兩節武器,原來的朔柄部分,抽出來以後裏面還藏着一節槍頭。
一分爲二後,嚴海程一手釘頭錘一手短槍。
當即便揮動釘頭錘狠狠砸向張聰的大刀,左手則持短槍迅猛的刺向張聰的頸部。
又是這一招,如同刺拳一般,又快又急。
這時,魏麒麟也想起一件事情,這嚴海程是可以左右開弓同時投擲飛斧的,而且左手顯然比右手更有力量。
他是一個左撇子!
所以這左手的刺槍,才是他真正的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