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魏麒麟身形一錯,一手抓住一人的手腕。嘴上小聲說道:“是我!”
聽到這話那兩人愣了片刻,道:“魏帥?”
“嗯!”魏麒麟應道。
“您怎麽半夜過來,也沒在城下喊一聲,讓大夥兒拉你上來。”率先動手那士兵有些尴尬的說道。
他們可是差點把魏麒麟砍了。
魏麒麟也沒時間跟他多耗着,道:“劉益農在哪裏?”
“應該跟韓指揮使他們在家中議事呢!”那人答道。
“明白了,我去找他!”說着魏麒麟身形一閃,就從城頭消失。
沒多久,魏麒麟就來到了他原先的住處。
“劉總參,咱們這兩天傷亡有些大啊,而且我估摸着,再按照今天的攻勢,再持續下去,要不了多久,這城牆怕是就要頂不住了……”一人有些擔憂的說道。
“是啊,這幾天傷亡太重了,若不是魏帥留下的那些藥,隻怕現在情況更嚴重,可是就算這樣,兄弟們都有些厭戰,我怕堅持不了多久,劉總參咱們得趕快想一想應對辦法,敵人實在是太多。”這次說話的人是鞏淵。
魏麒麟笑着走向屋内,道:“大夥兒都在聊什麽呢。”
看到魏麒麟後,在場衆人都慌忙站了起來,不管守備軍的人,還是飛熊衛的人,亦或者近衛軍的軍官。
唯獨劉益農坐在原地,笑嘻嘻的看着魏麒麟。
“這幾天安南猴子打的有些兇猛,大夥兒擔心城牆破了以後該怎麽辦,老實說,堅持這麽多天,大夥兒有些沮喪,有些擔心也屬正常。”劉益農解釋了一番。
魏麒麟聞言一笑,道:“無妨,我既然來了,明天就由我親自督戰,若是城牆真有問題,我一個人,把他們全部打回去,以前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以後就會有第二次,這次一定要把這些安南人打怕,打到膽寒,讓他們老老實實的滾回老家去。”
說到這裏魏麒麟緩了緩又道:“另外告訴大夥兒一個好消息,咱們的援軍即将到來,我已經征調了浔州衛、南丹衛、和柳州衛!
等他們陸續抵達後,就是我們發起反攻的時候。”
鞏淵聽到這話,臉上也充滿興奮。
在座的大夥兒,沒幾個人怕安南人,實際上他們甚至有些瞧不起外面的敵人。
可是實在是外面的敵人太多了,每一天打下來都非常疲憊,傷亡的兄弟也越來越多,在沒有援軍的情況下,他們繼續打下去,連個盼頭也沒有,因此自然就不安。
可是當大夥兒都有了盼頭,又有了魏麒麟這個定海神針的出現。
情況就大不相同了。
“對了,忘了告訴大夥兒,我回來的時候,順便将遷隆寨也打了下來,殲敵一千餘人!現在我們也算是無後顧之憂,隻要将眼前的軍隊打垮便可以了。”魏麒麟又投遞了一個好消息。
聽到這話,在場的衆人都興奮了起來。
一人道:“魏帥我就知道,隻要您在,事情就已經解決了一半兒。既然如此我們大夥兒就加把勁,明天狠狠的幹這些安南猴子吧。”
“還有暹羅人和滄瀾人,往死裏幹他們。”
一時間在場的衆人都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可不管他們說什麽都是朝着好的方向發展。
見他們心裏顧慮都放下以後,魏麒麟笑道:“行了大夥兒都回去休息吧,好好休整一下,明天再跟他們較勁,讓守夜的兄弟們都打起精神,我和劉益農老韓談一些事情。”
聽到這話,大夥兒也知道魏麒麟要和劉益農談一些私密的事情,一個個紛紛離去。
沒多久,屋内就剩下了爲魏麒麟、劉益農和韓宣生三人。
“說說最近局勢怎麽樣吧!”魏麒麟找了一張椅子後坐下說道。
“十月二十五的情況你也知道了,當時是他們聯軍暴露的第一天,打的也最爲兇猛。左州打到最後近乎死絕。經過這件事情,阮福源等人戰損也比較嚴重,随後打起來比較保守,所以左州等地還算安全。
據說昨天還打了一次夜襲,不過被唐一鳴發現,也順勢化解了。”劉益農解釋了一番。
“新甯呢?”魏麒麟又問道。
“二十五的時候,打的有些保守,二十六号,有些像是練兵,攻城效果也不猛烈。
可随後這三天,不曉得怎麽回事,一個個發了瘋一般,不要命的攻打新甯,每一次都是岌岌可危的情況下守下來,似乎他們準備先将新甯死磕下來,再打其他城池。
因爲南甯到濠鏡的距離有些遠,我們也隻能死守着,等待你的消息了。”劉益農又道。
魏麒麟聞言笑了笑,道:“我要是不來,你們還能堅持多久?”
“你要是明天再不來,我就帶人跑了不玩了,這些人太兇殘了,我一個讀書人,你讓我天天和人拼命,你的良心不會疼嗎?”劉益農哀怨的看着魏麒麟。
他身上的傷也不少,可見劉益農這讀書人,差不多已經是鐵血戰士了。
“放心吧,除了南丹衛、柳州衛、浔州衛等援軍外,我還調來了兩千近衛軍,等這些近衛軍抵達的時候,就是咱們反攻的時候!”魏麒麟眼神冰冷的說道。
劉益農見狀有些無奈,他也終于知道爲啥大夥兒看見魏麒麟,會一個個都充滿信心,因爲魏麒麟身上确實有一些自己不具備的東西,這種東西叫做氣勢與信心。
劉益農隻能盡可能的将一把牌打出百分之百的威力,可魏麒麟随便摸一把牌就能打出百分之二百的威力,實在不行他自己還能撸袖子親自上場。
想了一夥兒,劉益農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就不問一下敵人有多少人,就這樣信誓旦旦的要反攻!”
“不用,不管他們有多少人,我都能擊潰。”魏麒麟極其自信的說道。
這時韓宣生開口問道:“魏帥,要不你先去瞧一瞧曹剛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