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服了我們也服了。”苗新春幾人有了前車之鑒後終于聰明了一些,再也沒先說“我”字,而是開口就言服。
“既然服了就好,一個個到一邊呆着去,我等下問什麽你們說什麽明白嗎?别再沒事瞎逞英雄,畢竟肉在你們自己身上長着,到時候挨揍了疼的是你們,又不是我!”魏麒麟擺了擺手說道。
“是是是!雷爺說的是!”苗新春說了一聲,就拉着其他人回到原處,老老實實的蹲在地上。
這時魏麒麟從桌面拿起茶杯先慢悠悠的嘬了一口茶水,才開口問道:“是裏科派你們來找我麻煩的?”
“是的!就是他讓我們來的!”苗新春說着又道:“他說,您在奇珍拍賣行上駁了他的面子,就讓我們幾個悄悄找機會把你給揍一頓,好讓他找會面子。
隻是我有些不明白,像雷爺您身手這麽好,怎麽就讓我們給得手了呢……”
這苗新春也算是膽兒忒肥,這種時候還敢問這麽敏感的問題,很顯然是不怕挨揍的主。
這會兒魏麒麟也耐着性子跟他們解釋道:“你們在我們家門口轉的那段時間,徐管事就已經跟我說了,讓我小心一點。我之所以一個人晚上去夜市,讓你們跟着。就是想知道那裏科對我到底是什麽心态,是想收拾我一番,還是說,想爲卡瓦耶羅報仇直接将我殺了。
當我知道你們隻是想要收拾我一番,而不是殺我的時候,老實說,我非常失望。”
這話讓苗新春幾人吓得慌忙将腦地低下,一句話也不敢說。
“因爲他要是想殺我的話,那我就可以抓到把柄好好收拾他,可惜現在我還得給弗朗哥幾分薄面,所以這梁子隻能一直結着。”魏麒麟說着又歎了一聲。
苗新春一聽這口氣,知道雷爺是對裏科也動了殺心,而他們這些底下跑腿的,要是一不小心,很有可能就被碾了粉碎。
就比如昨晚他那幾個兄弟想順便将魏麒麟身上的錢給摸了,幸好苗新春提前給他們警告過,若不然做了這事兒,隻怕今天這事兒将更加難以收場。
“雷爺我們錯了!”見機不對,苗新春慌忙說道。
“錯?錯在哪裏了?”魏麒麟反問道。
“錯在不應該拿洋鬼子的錢,來對付自家兄弟。”苗新春答道。
“還有嗎?”魏麒麟又問道。
苗新春想了想道:“更不應該做了這昧良心不要臉的事兒,還出去到處宣揚,敗壞雷爺您的名聲。”
聽到這話,魏麒麟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還算你小子有點覺悟,今兒我就不爲難你們,可你們畢竟是做過了錯事!說點東西出來吧?說點有價值的東西,我好放了你們,若是沒有,少不了把你們留在我雷家受幾天罪。
不妨告訴你們,我今天剛命人找了一張龍袍。
這龍袍想必你們也不知道,我跟你們解釋一下,就是花子身上的破爛衣服,而且還是養了很多跳蚤的那種。
你們今兒要是不能讓我滿意的話,我就讓你們一人穿三天龍袍再放你滾蛋!
我相信,你們在我這裏,也沒人敢來找我要人,就算是我挖個坑将你們三人全部埋到我雷家,也不會有人知道……”
聽到這話,苗新春身邊的這幾個兄弟都慌了神。
這穿龍袍的都已經夠吓人了,還要挖坑活埋,這不是明擺着他們今天不拿出點東西來,就别想出這雷家大院嘛!
“大哥,大哥你說點什麽,救救咱們啊!咱們就隻是賺一些小錢,我可是從來沒想過,因爲這事兒把命都給搭進去啊。”
“是啊苗哥,你趕緊說點什麽啊!”又一人喊道。
就連苗新春也是瞪大眼睛一臉懵逼,他們有錯在先,現在又落在人家手裏,他也是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啊!
在苗新春他們較勁腦汁想法子爲自己脫罪的時候,魏麒麟擺了擺手道:“行了,麻煩你們了,這事兒交給我吧!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好叻雷爺,那我們就先走了。”那些工人們見狀笑嘻嘻的離去。
沒多久,屋内就剩下徐弘祖、魏麒麟以及苗新春五兄弟。
魏麒麟則沖徐弘祖說道:“老徐,你去找下戴子骥,我想找他談些生意!這些人交給我就行了。”
“嗯!”徐弘祖聞言也轉身離去。
等屋内隻剩下魏麒麟與苗新春五人後,魏麒麟才開口道:“我現在就想知道一些跟濠鏡富商有關的事兒,還有那些弗朗機人的事兒,說點有價值的東西吧?要是你們啥都不知道,那我可就幫不了你們了。”
一聽這話,苗新春瞬間腦子就活絡了。
這雷爺既然是商人,那麽最重視的東西,自然就是跟錢有關的東西。
他要是知道一些關于其他商人的把柄,等以後跟他們接觸起來也不至于那麽被動。
“雷爺,我知道!我知道那戴子骥在外面養的有女人,這事兒是背着他老婆的,當初我還是偷偷撞見後才知道的,這事兒知道的人可不多。”苗新春聞言激動的說道。
“偷偷養女人算多大的事兒,就算我知道這事兒,能給我帶來多少利益?再說了,就戴子骥那點家産,便是全給我,我也瞧不上眼!”魏麒麟說着擺了擺手,面上盡是不屑。
“弗朗機人的事兒我也知道的不多啊,我一起隻知道那卡瓦耶羅和裏科,私底下又偷偷走船,來販賣一些外國女人,可是現在卡瓦耶羅死了,他們這買賣好像也就停了。”苗新春皺着眉頭道。
“望廈呢?你們知道望廈的事兒嗎?我到是對望廈挺好奇的,裏面具體是什麽情況你們知道不?”魏麒麟又問道。
聽到這話,苗新春瞬間興奮道:“雷爺,這您問我們就問對了,當時修望廈的時候,我們還在哪裏幹過活兒呢?所以望廈裏面我們特熟悉,特别是海邊他們還用石頭修葺了一個大池子說是準備養魚。
隻是等他們将望廈修好了,就再也沒有讓我們這些人進了,因此裏面具體是什麽情況,我們也不知道,聽說是他們家眷住的地方。”
“這麽說來,你說的話,對我好像沒有任何意義啊!”魏麒麟皺眉歎道:“既然如此,你們休息一下,等着穿龍袍吧!”
“等等!雷爺我想起來了,望廈附近有一個暗港!”苗新春忽然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