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狗頭軍師,竟然敢這樣和魏麒麟說話,隻怕沒有挨過闆子是他吧。
“是嗎?”魏麒麟冷哼一聲,猛地揮手就是一個打耳光抽在這人臉上。
巨大的力量讓他的牙齒不受控制的向外飛去,同時身體也開始向外傾斜,就像是馬上就要飛出去一樣。
這時魏麒麟另外一隻手,探手一把抓住他,腳下一踢就将這人放倒在地,然後一腳踩在這師爺胸口,向衙門内部看去:“現在可以把那姓嚴的喊出來了吧。”
這一系列動作電光火石間實在是太快了,直到魏麒麟都打完了,這師爺才哎喲喲的喊痛,嘴裏含糊不清的罵道:“完了,你完了,膽敢毆打知州衙門内的人,知州大人一定會嚴懲你的,你就等着被關進大牢吧!
你們幾個還傻愣着幹嘛啊,趕緊來救我啊……”
說道最後師爺朝着内部的幾個衙役喊去。
這幾人見狀慌忙朝魏麒麟撲來,隻是沒到跟前,魏麒麟就一人一巴掌,把他們全部放翻在地。
最後一人瞧自己不是對手,最爲關鍵的時候來了個急刹車,大喊到:“您稍微忍耐一下,我這就去喊知州大人來救你。”
說着便一溜煙的跑到了衙門内。
圍觀的人見到這衙門内的人說打都打了,也是驚的瞪大了眼睛,在底下竊竊私語起來。
“這個外地口音的年輕人到底是誰?怎麽這麽厲害?直接把嚴知州的師爺都給打了,還有那麽多官差也給揍了。這事兒要是追究起來,可是大事啊……”
“我瞧他們的模樣,好像是馴象衛的人,可是馴象衛和州裏不是井水不犯河水嗎?怎麽今兒忽然鬧的這麽僵?”
“你知道什麽?那馴象衛的那些人,早就跟過街老鼠一樣,隻知道欺負周邊的鄉親,這會兒估計是過不下去了,想要找嚴知州催糧吧!這嚴知州平時天知道卡了底下多少糧稅……唉,這下有的看咯。”
聽到這話成滿臉色變了變,可是也沒做什麽,畢竟之前過街老鼠的名聲是他們自己掙來的,這會兒也是無可反駁。
“小聲一點,别讓這些老爺們聽見了。”
似乎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身旁的人慌忙提醒道。
沒多久,衙門内便烏泱泱的走出來一大群人。
這些人不光有手持水火棍的,更有持捕盜尺與藤盾的衙役。
這一大群人過來後看到魏麒麟,都是虎目圓睜,一副要将魏麒麟生吞活剝了的模樣。
爲首一人穿着知州的官服,瞧見魏麒麟這麽年輕便直接錯過他,看向遠處,那一群騎在馬上的威武士兵,在他眼中才是最具有威脅的。
當他看到最前方的成滿後,瞬間就猜到的事情的前因後果,當場黑着臉道:“成滿,你這是什麽意思?”
成滿聞言,嘿嘿一笑道:“沒什麽意思,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
“奉命行事?你奉誰的命行誰的事!還是說久居山林,都不知道這橫州到底是誰說了算了?”嚴中立趾高氣昂的模樣,簡直跟他那師爺一模一樣。
這會兒被魏麒麟踩在身下的師爺,見到嚴中立知州,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嘴上大喊道:“老爺救我,老爺快救我啊……”
“住嘴!你這丢人現眼的東西。”嚴中立呵斥了一聲,死死盯着那成滿道:“快點把你的人帶走,然後給我賠禮道歉,今兒這事兒先劃拉過去,事後咱們有什麽賬再慢慢算。”
成滿本來對這嚴中立還有些忌憚,畢竟他們能不能坐上馴象衛的指揮使的位置,都得這嚴中立點頭,現在不一樣了,有了魏麒麟跟他撐腰,就完全不用看這嚴中立的眼色。
“賠禮道歉?嚴知州你怕是還沒弄清楚到底怎麽回事吧?如果真想談什麽,就和前面這位經略大人好好談吧,我說了我隻是一個奉命行事了。”成滿似笑非笑的看着嚴中立說道。
那嚴中立聽到這話,眼神中不滿更加濃郁,瞪大眼睛道:“你真以爲找一個娃娃來冒充經略大人就能夠壓我一頭嗎?那指揮使的任命書便是到我手裏,你也别想讓我交給你……”
說道這裏,嚴中立這才好好打量了一番魏麒麟,當他發現這人确實和經略大人的畫像有六七分相似,瞬間瞪大了眼睛,心中嘀咕道:難道他真的是……
“怎麽着?是不是必須得行賄你一筆錢,這指揮使的任命書,才能夠到成滿手中。”魏麒麟似笑非笑道:“這橫州還真是大……大到連我這一個小小的兩廣經略使都不放在眼中,你這姓嚴的能耐不小啊……隻是不知道你和閻乂相比誰更厲害一些。”
聽到閻乂兩個字,嚴中立忽然一個哆嗦,渾身冒起了冷汗,小心翼翼的問道:“經略大人,咱們能不能到院内溝通,你遠道而來,下官招待不周還望經略大人海涵。”
“院内?這就不用了吧?我這次過來事情其實很簡單,就想問一問,你故意克扣成滿任命書的事,以及這些年該發給馴象衛的糧食補給爲何不發,還有便是治下百姓叫苦連天,說這田賦過高,你看是不是也給我一個說法?”魏麒麟一臉笑意的問道,這時的模樣就像是一隻貓看待他掌中的老鼠一樣。
嚴中立聽到魏麒麟這麽咄咄逼人的話語,也猜到了魏麒麟來者不善,便眼珠子一轉,道:“經略大人,軍事上的事兒,确實都歸您管!可這民政上的事兒,您怕是無權過問吧?
若您是巡撫的身份來問我這事兒,下官便不能不答,可是你以兩廣經略使的身份質問我,我想下官還是有資格選擇不答的!”
聽到這話,魏麒麟眉頭也漸漸皺了起來,這人竟然還給自己鑽律法漏洞。
經略幹政也不是沒有的事兒,首先你得足夠強勢。
當然朝廷委派臨時的經略使,就是不想這些人在地方形成勢力,并且難以管轄,所有對當局者來說,還是希望經略能夠與民政一類的事情分開。
所以,嚴中立便是不鳥魏麒麟這經略使也說的過去。
可是魏麒麟可不光有這一個身份。
“那我要是以西緝事廠總督的身份來詢問呢?”魏麒麟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