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蹄聲極爲整齊又聲勢浩大,雜而不亂的聲音,讓魏麒麟猜到了具體數目,以及來人。
不用說肯定是近衛軍的援軍又到了。
果不其然,沒多久一行人就出現在了雲來客棧前方,然後整齊一緻的翻身下馬,沖着魏麒麟走來。
爲首一人,正是滿臉笑意吳三桂。
“魏帥!看樣咱們的收獲不小嘛,我還說早點過來跟你一起撈點軍功呢。”進入雲來客棧的吳三桂率先看到了堆在屋子裏的那些火炮。
“不不不,你來的正巧,我正愁手頭人不夠用呢!劉益農的到來,到是把你給解放了!挺好的。”魏麒麟哈哈一笑,上前給了吳三桂一個擁抱。
吳三桂聞言點了點頭,眼睛專注的看着魏麒麟。知道接下來魏麒麟肯定要與他談正事了。
“我已經把靈山上的那夥兒人全給端了,現在他們的組成有點複雜,有一些人願意加入咱們,有一些人隻想當普通的百姓。
可太平關現在又有這麽多火炮,指不定會鬧出什麽幺蛾子,咱們人數有限,也不能一直分兵盯着他們,所以我便想着率先将這些靈龍派的人給疏散了。”魏麒麟不緊不慢的解釋道。
“魏帥你說吧,需要我怎麽做。”吳三桂點頭道。
魏麒麟想了想,道:“我想你帶一部分人,把那些願意加入咱們的靈龍派家屬,以及那些有抹不掉黑曆史的靈龍派家屬全部送到南甯,再轉交給南甯衛,由他們來護送至新甯交給劉益農安頓,同時讓他們再派一些人過來,将這些隻想老老實實做百姓的人,疏散到桂柳地區。”
吳三桂聞言,反問道:“有多少人?”
“百來十人吧!”魏麒麟答道。
“光是護送這些人,我們到是可以,隻是我看外面堆集了不少家具和糧食什麽的?這些東西也需要搬運到新甯嗎?”吳三桂反問道。
魏麒麟一想,如果還得負責把他們的家具送回去,這工程量就有一些大了,務必得拖延進程。
當即便道:“讓他們把東西一律作價,折換成銀子,然後你們輕裝上陣快去快回,等回來的時候,還得押送胡杩的弟弟胡椃前往新甯。”
“好,我這就去辦。”吳三桂點了點頭便出門。
“月虹,讓雲掌櫃給他們準備些早餐。”魏麒麟忽然想起什麽說道。
對于靈龍派的家什處理,如果有所不妥的話,肯定會惹來極大的不滿。
可魏麒麟現在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将太平關的隐患逐一排除,所以有什麽事兒比較難解決,就直接用錢解決。
這個時候,有錢的好處,就立馬體現了出來。
不到半個時辰,吳三桂他們就帶着近百人浩浩蕩蕩的出發,循着郁江往南甯方向趕去。
等他們離開後,太平關的壓力驟減。
使得魏麒麟也能夠騰出手來做一些别的事情。
沒有多久,譚持夫婦就出現在魏麒麟前面,魏麒麟一臉笑意道:“你們昨晚睡的可好?”
“勞煩魏帥挂念了,這一輩子,從來沒有比昨晚睡的更好過。”譚持紅光滿面的說道,就像是遇到了什麽大喜事一樣。
坐在他身旁的公冶芸則沒來由的紅了臉,瞧她容光煥發的模樣,想來昨晚也經受了不少雨露滋潤。
這麽一想,魏麒麟也猜到了怎麽回事,畢竟以前跟譚持在一起的公冶芸都不是真實的公冶芸,得刻意的隐藏她會功夫的事情。現在最後一層遮羞布掀開了,兩人再膩歪在一起,自然會利用功夫之便,解鎖不少新的姿勢。
這麽一來,肉體的接觸更深入了,靈魂的交彙自然也更加水乳交融。
“看來你們兩人是打開了不少新的領域啊。”魏麒麟哈哈一笑後又道:“不開玩笑了,劉芸你來看看這份名單,裏面哪一些人是可堪一用的!他們都是願意加入近衛軍的靈龍派兄弟。”
公冶芸聞言愣了一下,接過那份名單,嘴上說道:“魏帥,你還是叫我公冶芸吧,畢竟這才是我真正的名字。”
魏麒麟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那公冶芸掃視了一眼,道:“這個黃秀和溫緣他們兩人武藝出衆,而且待人處事都不差。當初我三叔就準備重點培養他們兩人來接班,隻是沒有想到留給他的時間沒有那麽多。”
“行,既然如此,我就暫且将他們編入到靈龍所中,由黃秀和溫緣來負責管理。”魏麒麟點了點頭說道。
明朝的軍隊一直是以衛所制度來編制的。
像廣西廣東兩地,分别有布政司、按察司以及都指揮使司,這三司是明朝地方管理的大框架。分屬行政、監察刑罰以及軍隊。
而每一個都指揮使下面又有十個衛,一衛五千六百人左右,而衛下面又有不同數量的千戶所和百戶所。
當然,如果地勢特殊的地方,會單獨設立千戶所或者百戶所,由都指揮使直接管理。
靈龍派中願意向魏麒麟投誠的人,加起來也就二十來人,便直接給了他們百戶所的編制,可見魏麒麟對他們還是比較重視的。
這時公冶芸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魏帥,不知道我能不能加入近衛軍?”
聽到這個奇怪的要求,魏麒麟先是一愣,随後瞬間就明白了怎麽回事,當即問道:“你是想有一個職務了,好多與譚持接觸吧?”
魏麒麟直接的詢問,讓公冶芸面上竄出一抹羞紅,可還是點了點頭承認了。
這時,魏麒麟又道:“馴象衛和近衛軍不是一會兒事的。而且,我們近衛軍中也不支持夫婦兩人都在軍中,你如果真想與譚持一起,可以做随營家屬,畢竟他這軍正也算是一個小官員。
不過,你不能摻合任何馴象衛的事情,如被發現,會直接罷免了譚持的職務。”
魏麒麟的話,讓譚持夫婦都愣了一愣。
沒想到魏麒麟對于軍隊的管理竟然這麽嚴厲,猶豫了一會兒後,公冶芸還是歎道:“既然如此,我就做随營家屬吧。”
譚持見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還是歎息一聲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