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跟我一起來的這些人,都是近衛軍中的精銳,不光參與過與後金精兵的戰鬥,還在與安南人的戰鬥中立下赫赫戰功。再加上他們裝備精糧,我覺得可以輕松将靈山這夥兒人拿下。
我們退一萬步說,便是他們遇到困難又如何?隻要我有在,攻下靈山不過探囊取物而已。”
“是啊,魏帥老厲害了。我跟你說,蕩出我們掃蕩安南人的斥候,隻是用了十人,兩天便殺了兩三百安南人,而且這些人,有八九成都是魏帥幹掉的。
總之隻有要魏帥在,甭管啥事兒,都不是事情。”載着譚持的賈愣子也見狀說插了一句。
“既然魏帥和這位兄弟都這麽說了,那麽我就提前替靈山周邊的百姓,謝謝魏帥了。”譚持見大夥兒的模樣,也猜到這事兒便是沒有十成把握,也得有九成。
魏麒麟則笑了笑沒有回答。
他現在所想的事情,便是靈山上面儲存的那些火器,再加上馴象衛這不堪重用的班底,能否盡快打造出一條可堪一用的隊伍。
那怕不能當主戰力,隻要能夠抵擋一些安南人的肆擾,對魏麒麟來說,就有很大的用處。
畢竟戰争是一場兵力的對碰,波雲詭谲的戰場局勢,需要更多的兵力來支持,才能讓戰局更穩。
若不然,就像之前的新甯大戰一樣,魏麒麟隻能被動的防守,而對安南人毫無辦法。
而現在安南人在靈山藏的這些裝備,對魏麒麟來說也算是意外之喜。
沒多久進山的人,便匆匆跑了回來,急道:“魏帥,發現他們蹤迹了。”
“路好走嗎?馬能不能上去?”魏麒麟問道。
那人聞言,答道:“馬到是可以上去,不過目标太大,我怕半道就讓人發現了,如果到時候他們找有利地形埋伏我們,就比較麻煩了。”
魏麒麟想了想道:“我知道了,上馬進山吧。我來盯着,進入他們的警戒圈再棄馬步行,咱們的時間比較緊。”
說着一行人便縱馬朝着靈山挺進,約莫過了一刻鍾後,已經來到了半山腰,随着地勢陡峭,馬匹前進速度也慢來下來。
這時魏麒麟忽然擡手,示意衆人停下。
然後指着前方道:“右邊那顆最大的槐樹後面有一個人,賈愣子你去吧,其他人下馬步行。”
聽到魏麒麟的話衆人紛紛下馬,将馬送到林中。
賈愣子則悄然摸了上去。
沒多久,就拖着一個瘦小的男人回來。
這男人身上沒有什麽傷口,隻是昏了過去。
可見賈愣子在對方毫無招架的情況,就打暈了他。
“這哥們睡的跟死豬一樣,我都到跟前了,他也沒有發現。魏帥要不要……”說着賈愣子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弄醒問一問,興許不是一個壞人。”魏麒麟說道。
聽到魏麒麟的話,賈愣子拎起這人的胳膊,在他肘部的尺澤穴狠狠按了一下。
幾乎瞬間這人便慘叫一聲醒了過來。
可他的聲音還沒有傳出去,就被曹變蛟給捂住了,同時一把刀也架在他脖子上。
這一幕把這人吓得渾身直哆嗦,曹變蛟則招手将冉誠喚過來。
作爲近衛軍中比較要語言天賦的人,他自然作爲翻譯随隊出征了。
“别說話,你就不會死。我們問什麽,你答什麽!若是耍什麽花樣,保管你死了也得被剁成粉碎。明白嗎?”冉誠用地道的南甯白話問道。
這口音讓譚持一愣,還因爲他就是一個安南本地人呢。與魏麒麟等人濃重的北方官話區别很大。
被俘虜那人瞧見這架勢,哪裏還敢說不,慌忙點頭了起來。
“你是什麽人?”冉誠問道。
曹變蛟這時緩緩将手拿開,示意這人說話,可架在他脖子的刀,可沒有絲毫要移開的意思。
“我是靈龍派的人!好漢不要殺我,你們一定弄錯了什麽。”這人能說話後,慌忙開口道。
魏麒麟這時湊近冉誠小聲解釋了些什麽。
那冉誠才笑道:“那巧了,我們正好有夥伴讓靈龍派的人給綁了,今兒正是來找靈龍派的人。說吧,你們的老巢在哪裏,又有多少人在路上設伏帶我們過去,若不然現在就給你點厲害瞧瞧。”
“我們靈龍派可是名門正派,從來都不幹綁人的事兒,你們是不是弄錯了什麽。”那人一臉懵逼的說道。
“哪來那麽多廢話,我們人都讓綁了,還能有錯不成?”冉誠又惡狠狠的說道。
賈愣子見狀也抽出武器,在這人身前比劃着,似乎要從他身上取下點什麽似得。
瞧見這一幕,這人慌忙說道:“我帶你們過去,我帶你們過去,千萬不要動武。不過你們說的被綁的人,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隻要指出路上有多少暗哨就行了。”冉誠說道。
可聽到這話,那人又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道:“我也不知道啊,放我們下來放哨的蔡堂主,也沒有給我們規定具體的位置,大夥兒都是随意找一個位置就休息了。”
這話還真沒說錯,因爲賈愣子到跟前的時候,這人就在睡覺。
可見這些靈龍派的人,是真的沒什麽危機意識。
見再也審問不出什麽東西,冉誠便轉身看向魏麒麟,魏麒麟點了點頭道:“讓他帶路。”
就這樣一行人,在這人的帶路下,朝着靈龍派的駐地走去。
路上,魏麒麟還打斷了衆人幾次,又抓了三個俘虜,這才有驚無險的來到了靈龍派的駐地。
隻是等他們出現在這片建築群前時,就被近百人團團圍住,這些人手持刀劍與弓弩,虎視眈眈的看着魏麒麟等不速之客,一個個恨不得将魏麒麟等人生吞活剝似得。
瞧見這一幕,譚持小腿一軟,差點沒有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