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這樣,雲掌櫃還是爬了起來,堵在他們幾人身前,道:“我賣的這些牛肉,都是在官府有備案的老死牛肉,并不是無故宰殺的耕牛,又怎麽會觸及大明律法。
您今天要是不将這飯錢結了,我便是這雲來客棧不開了,也不會放您走的。”
見這雲掌櫃的一點眼力勁都沒有,再加上他們的争執已經引來了不少人圍觀,那聲音尖銳的男人也有些面上挂不住,當即大喝道:“既然你這老小子找死,老子便成全了你。”
說着他便擡手向雲掌櫃打去。
面對這彪悍男人的攻擊,雲掌櫃也隻能護着腦袋,立在原地坐以待斃。
見到這等情況,遠遠圍觀的魏麒麟終于沒有再袖手旁觀,身形一閃來到了雲掌櫃跟前,探手抓住了這男人的手腕,掃視了他們一眼,冷哼道:“吃飯給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還有,打傷了人,這醫療費也得給。”
見這忽然出來的愣頭青,敢管自己的閑事,聲音尖銳的成滿就像是看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樣,用力的扯了兩下,沒能将自己的手從魏麒麟手中掙脫,便黑着臉,道:“小子别多管閑事,沒事亂逞強,有些後果是你承擔不起的。”
那雲掌櫃見成滿的巴掌半天沒落在自己身上,而被這個年輕的住客給攔住,也擔心禍及他人。
便慌忙拉了魏麒麟兩下道:“這位客官,您還是别管這事兒了,今天這飯錢我不要了,這事兒要不就這樣過去吧。”
雲掌櫃的話,似是滋長了這成滿的氣焰,臉色猙獰的哼道:“現在知道算了?今兒這事兒想要算了沒那麽容易。
這小子不是想多管閑事嗎?那好!就跪下了給我磕三個響頭,喊我三聲爺爺,再奉上五十兩白銀,這事兒就算了。
要不然,你沖撞了我們馴象衛的人,便是把你抓了當做安南人的奸細,也沒人來救你。
怎麽着小子,到你選擇了。”
“馴象衛?”魏麒麟皺了皺眉頭,沒有想到這幾個口氣比較大的家夥,竟然是馴象衛的人。
“怎麽樣現在知道怕了?我們成哥可是馴象衛的指揮使,就是整個馴象衛官兒最大的。就算是在橫州境内,除了知州大人,也就是我們成哥最厲害了,也不擦亮你們的狗眼好好看看,你們得罪的是什麽人。
還愣着幹嘛,趕緊給我撒手!”
這時一個狗腿子吆喝着就要上前扯開魏麒麟的手,隻是不等他到跟前,魏麒麟擡腿一踢,便踢在這人膝蓋上。
看似力量不大,卻讓這人發出如同殺豬一樣的慘叫,躺在來來回回的翻滾。
“還真不巧了,我身上确實有不少銀子,可是沒準備給你!而且我這人生來骨頭賤,就是喜歡管閑事,甭管你官兒再大,今兒既然栽在我手裏,我就要好好收拾你一番。
你說我是先打斷你左腿好呢,還是右腿好呢?”說着魏麒麟沖成滿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
這一幕讓成滿瞬間像是被毒蛇盯上一般,渾身都極其不舒服。
又掙紮了兩次,還是沒能掙開魏麒麟的束縛,便大喊道:“你肯定是用了什麽妖術,控制住我的手讓我沒法發力。
有本事放開我,咱們真刀真槍的打一場,你要是能赢!算你本事,今兒你說怎麽着都行。”
“算了,要不還是算了吧,都是小老兒的錯,兩位就别再打了……”雲掌櫃的又來勸架道。
這個把自身安全置之度外的小老頭,是真的不想魏麒麟牽扯到這無端的争執之中。
可是被魏麒麟落了面子的成滿,就像是吃準了雲掌櫃一樣,見雲掌櫃開腔,就呵斥道:“你給我滾遠點去……這裏沒你的事情。”
魏麒麟對這種欺軟怕硬的主,打心裏瞧不上,随即便松開了他的手腕道:“你想作,我就給你個機會。來吧,讓我看一看你真刀真槍的模樣,和娘們有啥區别。”
被松開後的成滿眼神閃過一絲怨毒,先是活動了下手腕不,便猛地抽出腰間的佩刀,看也不看的便向魏麒麟砍去。
隻是他這一刀看似來的非常迅猛,就像要将魏麒麟劈成兩半一樣。而站在他身前的魏麒麟卻早沒了蹤影,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隻看到一個帶着殘影的巴掌狠狠的糊在自己臉上。
緊跟着火辣辣的疼痛伴随着極具壓迫感的力量,讓他瞬間躺在了地上。就連手中的刀也彈落在身前不遠的地方。
“就這?沒了?馴象衛的指揮使,就是這麽一個娘炮玩意?”魏麒麟斜着眼前看向躺在地上的成滿。
見這情景,成滿的幾個狗腿子也沖魏麒麟撲來。
隻可惜魏麒麟不是雲掌櫃,左右開弓,就像是毆打小朋友一般,就将這些人放倒在地。
而趁着這個空檔,成滿又向自己的佩刀爬去,魏麒麟見狀一腳踢在他腰上,巨大的力量,讓成滿橫飛出去,眼瞅就要砸在一旁的桌子上,魏麒麟身形一閃,将這快速向前的成滿又給拉了回來。
嘴中還嘟囔道:“就你這窮酸樣,吃飯都不給錢,把這桌椅砸壞了估計你也賠不起。”
“你到底對我使了什麽妖術,人類不可能這麽厲害……”這一番毆打,讓這成滿整個人都傻了眼,坐在地上語無倫次的大喊道。
其他食客因爲打架的事兒早就跑的沒影兒了,自然也看不見魏麒麟這變态的一幕。
“妖術?不不不?我會的東西更多呢?你要不要再試一試,比如我給你一把刀,你架在我脖子上,看看能不能殺死我。”說着魏麒麟便揀過成滿的刀,授人以柄遞給對方。
然後用自己的脖子架在這刀刃上。
半張臉都腫了的成滿,握着刀柄看着眼前這個一臉玩味的年輕人,心中掙紮了許久,還是松開了刀柄道:“這次我認栽了,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聽到這話,魏麒麟冷笑一聲:“這恐怕是你身上唯一的優點了。”
說着魏麒麟手指一彈,便讓這鋼刀斷成兩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