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以後魏麒麟便也遠遁,搜查着這附近的情況。
沒多久,被他們打暈那人,便讓靈龍派這些人發現,然後将斥候散出去後,又看到了正在搜尋自家媳婦的譚持。
爲了不讓自家男人擔憂,公冶芸隻好有些狼狽的朝他的位置跑去,然後他們兩人便結伴一路小跑回了西鄉。
見結局和自己預想的差不多,魏麒麟便提前回西鄉跟月虹回合,然後兩人朝着太平關方向趕去。
這太平關位于靈山與橫州中間,而且還是馴象衛的駐紮地。
這也是魏麒麟這次一路向東的目的地。
與南安的戰鬥已經牽扯到了奉議衛與南甯衛,可是對魏麒麟來說,還遠遠不足。
他需要發動更多的力量,讓這場戰争在自己的可控範圍之内。
因此便來太平關,瞧一瞧這訓象衛到底的是什麽情況。
等他們兩人一路疾奔來到太平關後已經入夜,便隻好随便找了一處客棧住下。
這晚半夜,吱呀的聲音響起。
房門被慢慢打開。
而這時,和衣而眠的魏麒麟順勢将油燈點燃。
“來者是客,先把門掩上再說話吧。”魏麒麟笑着說道。
就連月虹也借助微弱的光芒看向這來人,然後驚奇道:“少爺,她還真的來了耶,你真是神了。”
“看樣你對譚持還挺在乎的,想來他已經告訴你我們是誰了。”魏麒麟也笑了笑說道。
這會兒的公冶芸換了一身農婦的衣服,顯得有些風塵仆仆,顯然經過一段時間趕路,才來到太平關找到魏麒麟兩人。
“劉安?我可從來沒有聽過你這麽一号人!”公冶芸皺着眉頭說道。
魏麒麟見狀哈哈一笑道:“沒聽過也正常,因爲我們本來就不是廣西人,想必你也聽出來了,我們是北邊的人。”
“既然是北邊的人,那就别多管閑事,開個價格吧。隻要我能滿足你們,便一定滿足你們,然後你們拿着錢離開,就當今天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公冶芸瞬間語氣就強硬了起來。
聽這語氣,以及公冶芸的模樣,魏麒麟想了想,道:“要不我們先搭個手,讓你看看有幾分把握,能夠殺掉我們兩人?然後再權衡這價碼?”
公冶芸聞言搖了搖頭道:“我不是濫殺的人!而且殺人并不看功力深厚與否,想要一個人死,有幾萬種方法,我這次過來,隻是單純的解決麻煩。
況且你能夠潛伏在我身邊,把我們的消息偷聽的一清二楚,又膽敢在這裏等我,顯然不是庸手,我又何必自讨沒趣。”
“哈哈,你倒是看的明白。那你倒是說一說,今天這‘一切’到底是指的什麽?是你用假身份嫁給譚持的事兒,還是你們靈龍派與安南人勾結的事兒。這不同的事兒,價格可不一樣啊。”魏麒麟意味深長的看着公冶芸。
“自然是我與譚持的事情,其他事情你愛怎樣便怎樣。”公冶芸答道。
“我隻是一時興起幫了譚持,既然你對他沒什麽惡意,那麽你是什麽身份,就跟我沒有關系了。也不會要你的封口費,今兒你單獨找我來說這事兒,我以後對此便絕口不提。”魏麒麟說着眼神陰冷了下來,道:“可是另外一件事情,你若是不能給一個好的說法,說不定什麽時候,他譚持就得變成一個鳏夫了。”
“就憑你們兩個?”公冶芸有些輕蔑道。
“那再加上一個兩廣經略使呢?”魏麒麟笑嘻嘻道。
“你說什麽?”公冶芸瞬間臉上變了顔色。
“我說,我們是在爲經略大人辦事,你們所做那些龌龊事情,已經被經略大人發現了。後面的結果,我猜就算我不說你也知道。”魏麒麟忽然開門見山道。
他覺得這公冶芸這麽重情義,應該不至于是大惡之人,而且魏麒麟瞧那譚持也算順眼,便準備給她一番改過自新的機會。
“我怎麽能信你就是兩廣經略使的人?”公冶芸皺眉問道。
魏麒麟笑了笑反問道:“你對經略大人了解多少?”
“了解的不多,可是也知道一些,知道他統領近衛軍,又是西廠的廠督,本以爲是個纨绔子弟,隻是沒想到在廣西這幾仗打的還挺漂亮,感官便稍微改變了一些。”公冶芸說道。
“那你先看看這個。”魏麒麟說着将一塊牌子丢給公冶芸。
公冶芸既然知道魏麒麟掌管西廠,那麽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很多。
這是魏麒麟的另外一個身份,而且用了很久,永平府人,西緝事廠劉安。
看過了這腰牌後,公冶芸就将它還給魏麒麟,道:“這件事情說起來比較複雜,可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是通敵賣國之人,也不是真心實意的與安南人合作。
之所以跟他們有來往,就是在虛與委蛇,想要狠狠的報複他們一番。你若是這樣還信不過我的話,可以讓經略大人派一些人過來,我可以将安南人寄存在這裏攻打橫州的裝備,全部免費贈予你。”
聽到這話,魏麒麟皺起眉頭問道:“這麽說來,我到是來了興趣, 是什麽讓你這個女人,去跟安南人這些虎狼之人周旋?跟我說說怎麽回事吧?怎麽着我也算是譚持的朋友,若是我能幫的上你,定然不會袖手旁觀。”
“他們殺了把我養大的三叔!盡管他們做的非常隐蔽,可我還是發現了。然後他們又用靈龍派的人逼迫我,讓我和他們做交易。如果我不答應他們,他們就派人鏟平靈龍派,我沒得選擇,隻有這樣……”公冶芸低着腦袋說道。
“可你最後還是和他們交易了?”魏麒麟說道。
“不!!我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這次就算他們襲來我們也不怕,因爲我們擁有了更多的武器,而且家屬都安排好了,到時候,還可以将他的消息告訴地方的州郡裏面,我猜他們肯定樂意派兵過來,将這些安南人一網打盡。就算我們死了,也得爲我三叔報仇。”公冶芸忽然惡狠狠的說道,拳頭也緊緊的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