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讓那些食客們也都大呼叫好,畢竟這可比戲台上的假把式漂亮的多。
甭管這事兒對錯如何,有這麽一出好戲讓他們看,觀衆們就非常知足。
“月虹,結賬。”辦完這事兒後,魏麒麟大笑道。
“好叻,少爺!”月虹說着将桌面的銀票和那些碎銀子收起來,去櫃台上與賬房結算吃飯所花費的費用。
魏麒麟也趁着這空檔,來到小徐跟前,問道:“怎樣?我倆誰強一些?”
“你強,你是真的強。”小徐沖魏麒麟豎起大拇指道:“大俠,您怎麽練的這麽厲害?能不能教我一招半式,以後我也好去行俠仗義啊。再遇到這種欺負人的事兒,直接上去把他們揍的滿臉開花。”
“這可不行,你根骨太差,當不得我弟子,所以我沒辦法教你,你還是老老實實學你的裁縫吧。”魏麒麟繃着臉說道。
這話讓小徐多少有些失落,低頭正盤算着要一些不入流的秘籍時。
門外嗚啦湧進來一群人,定睛一看是一個捕頭帶着幾個差役就沖了進來,問道:“怎麽回事?是誰在鬧事?”
聽到這話,一個小二哥慌忙湊到這捕頭跟前,将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躺在地上斷了手的周哥則大喊道:“孫捕頭,我們是雷二爺的人啊,您一定得爲我們主持公道啊,這花子不光偷了我們的貨款,還把我們打傷,簡直太無法無天了。”
魏麒麟與月虹兩人則像是沒事人一樣,冷眼旁觀,看着這些人會鬧出什麽樣的事情。
那孫捕頭皺了皺眉頭,并沒有偏信周哥的話,而是開口道:“這事兒事關重大,我一個小小的捕頭也做不了主,所以麻煩諸位跟我們一同去一趟知縣衙門,是非公斷都由知縣大人來論斷。
諸位鄉親父老,若是想做個見證的,也可以随孫某人一同個到衙門裏去。”
說完這話,孫捕頭才看向魏麒麟問道:“不知道這位兄弟意下如何?”
“無妨,陪你們走一趟就是,我相信知縣大人一定會給我一個公道。”魏麒麟說着便率先出門。
孫捕頭見魏麒麟沒抗捕的意思,才指揮人将受傷的幾人扶着向衙門的方向走去。
見這事兒已經驚動了官方,也就沒多少人願意攙和進來,大多數人都留了下來繼續吃飯。
隻有極少數人跟了上去。
這栖鳳樓地處永淳城中心,距離縣衙門也不遠,沒多久魏麒麟等人就來到了衙門内。
一些路人瞧見這人讓傷的都不成樣子, 還驚動了公家的人,一個個都湊到縣衙想要看一看怎麽回事。
沒多久縣衙外面就聚集了許多不明真相的吃瓜群衆。
隻是魏麒麟等人到縣衙内,等了許久也沒見到所謂的知縣老爺。
到是老周他們幾個非常識相的跪在地上,眼睛惡毒的盯着魏麒麟。
反倒是月紅與魏麒麟兩人站筆直,絲毫沒有進縣衙的覺悟,就像是來到隔壁串門一般。
“孫捕頭,你看到了沒,這人就是藐視公堂,根本沒把咱們知縣老爺當回事,這種人就應該被關起來,流放到千裏之外。”流子見魏麒麟的模樣不忿的喊道。
那孫捕頭則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行了,有什麽事情,知縣老爺自然會給答案,不用你來教我怎麽做事。”
那流子還想要說些什麽。
候在兩幫的皂班衙役便用手中的水火棍擊打着地面,嘴中高喊道升堂。
這時一個留有小胡子的中年人拎着官服走了上來,兵坐在了明鏡高懸的牌匾下方。
魏麒麟瞧到這一幕也好奇,這知縣老爺也并不是全部都帶師爺的啊。
瞧見這知縣到位,那周哥慌忙大喊道:“丘知縣,您可來了,您可一定要爲小人作主啊,小人就去栖鳳樓吃了一頓飯,就讓這花子把銀票偷了,最後都人贓并獲了,還将我們幾人打成這樣,這簡直是沒有王法了……
而且這人見到您還不下跪,明顯是沒有将您這永淳的父母官放在眼中啊……”
說着周哥還老淚縱橫,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那丘知縣沒有理他,而是定睛打量着魏麒麟,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那流子見丘知縣沒有處理魏麒麟,焦急的大喊道:“知縣老爺,您今天要是不處理了他,以後還如何在永淳立威啊,他明顯就沒把您放在眼中啊。”
這時,丘知縣抓起案前的驚堂木狠狠的拍了一下,道:“來人啊!把這幾個潑皮給我拉下去,平日在永淳爲禍也就算了,還敢來咆哮公堂,簡直太目無王法了。”
聽到丘知縣的話,孫捕頭使了個眼色,幾個兇神惡煞的衙役,便将他們拖着拉到了下面。
這時丘知縣又揮了揮手,讓人将縣衙外的房門給關上。
待這一系列事情昨晚以後,丘知縣才慌忙小跑兩步來到魏麒麟跟前,然後五體投地,跪拜在魏麒麟跟前,高呼道:“下官丘思見過經略大人。”
“你怎麽認出我的?”魏麒麟笑着問道。
“雖然上面傳下來的畫像與您稍微有些差别,可是這身高與輪空卻一模一樣。而且近日從安甯還傳來了一些消息,有些對月虹小姐的描述,因此我看到你們兩人,便猜到了您就是經略大人。”這丘思慌忙說道。
聽到這話,月虹摸了摸自己的臉,還有些小開心,她也沒想到自己現在竟然這麽出名。
“你看看,就是你把咱們露餡了,這還怎麽微服私訪。”魏麒麟瞪了月虹一眼,“等下再出發,得記得易容,給我往醜裏弄!”
聽到這話,月虹嘟着嘴道:“哦……”
魏麒麟這才上前将丘思拉起來,道:“丘知縣快些起來吧!這永淳讓你治理的不錯嘛,百姓友善富裕,貿易又欣欣向榮,便是手底下的捕頭也不偏聽偏信。
爲官一世,能将公正二字端在心中就已經很不容易了,丘知縣你還有所富餘,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