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們的頭目又道:“牙子,不用急,今兒你的仇哥哥肯定給你報了,等将這些人拿下後,是圓是扁,還不是任咱們捏。”
這時崔奎轉頭看向了身後的螞蚱,上次霍敬豪的事兒,他還曆曆在目,他崔奎不怕搞事情,但是違反近衛軍軍規的事兒,他還是不能幹的。
螞蚱就似是跟他心有靈犀一般,開口道:“咱們的規矩,不讓擅自私鬥,這個應該隻是隻是僅限于自己人,他們既然不是自己人,應該沒啥事兒。隻要别打輸了,老大哪裏應該都會替咱們扛着。”
聽到螞蚱的話,崔奎舔了舔舌頭,道:“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今兒要是打輸了的話,看老子以後怎麽收拾你們。”
“那還跟他們啰嗦個什麽,幹他丫的!”劉鬧大喝一聲,率先抄起闆凳就撲了上去。
看到這一幕,刀楞泥鳅等人也撲了上去。
這時牙子一夥兒人,也掏出武器,就與崔奎他們打了起來。
隻是這桌椅闆凳對付鋼刀的戰鬥,讓崔奎等人瞬間處于極其被動的局面,也隻能憑借了一股血勇,跟這些人硬抗。
這忽然就爆發起來的戰鬥,把周遭的茶客吓的四散而逃。
老孫頭的茶肆,也沒多久就讓這些人給砸了個七七八八。
在這場亂鬥之中,刀楞與泥鳅身上也受了些傷,上的最猛的劉鬧,卻毫發無損。
經過這場戰鬥,也讓崔奎他們明白了這個曾經的千戶,确實有幾分本事。
“幹,先幹那個大個子,隻要把那個大個子放倒了,他們這些人就群龍無首了。”奉議衛的頭目,見遲遲拿不下對手,臉上也有些挂不住。便開口大喊道。
說着,他就帶着幾人向崔奎撲去。
可這時,一個人影沖他沖了過來,這頭目見狀直接揮刀看去。
對方就像是早有預防一般,揮動闆凳擋了一下後,身形一滑看似跌倒,卻一甩腿,直接踢到了對方的裆部。
這一腳斷子絕孫腿,直接引來了滔天的慘叫,下一刻劉鬧就奪過他手中的刀,一把将這捂着刀的頭目推向崔奎。
嘴裏喊道:“姓崔的,記得今兒得記我一個頭功。”
見狀崔奎也不客氣,直接捏起一塊破碎的陶碗碎片,死死的抵在這頭目脖子上,張嘴大喊道:“都他娘的給老子把武器丢下來,不然老子今天就弄死這孫子。”
聽到這話,那些奉議衛的人,果然有些忌憚的看着崔奎等人。
“林哥你沒事吧?”牙子見狀關切的問了一句。
這時挨了一記斷子絕孫腳的林哥,才黑着臉喊道:“他們不敢拿我怎麽着,給我打,往死裏打!我就不信他們能敢把我弄死不成。”
聽到這話,崔奎直接一記肘擊狠狠的砸在他臉上,大罵道:“敢不敢你等下就知道了。”
見到這一幕,奉議衛的這些人,就不再留手,繼續向他們一點點逼近。
就在又要展開一場大戰的時候,忽然來了許多士兵,将這一塊兒團團圍住。
林哥瞧見這一幕後大喊道:“快點把這些人抓住,我們隻是在這喝個茶他們就偷襲我們,這些人十有八九是安南人的奸細。”
聽到這話,那奉議衛的領隊,便揮手讓手底下的士兵撲了上去。
有了這些人的加入,崔奎等人壓力大增,就算能夠勉強抵抗,也是讓人打的節節後退,沒有多久,幾乎人人身上挂彩,就連不善争鬥的螞蚱也被砍了一刀。
這一幕讓崔奎眼中怒火焚燒,抓住那林哥的腦袋,狠狠砸向一旁的樹上,然後就撲上去與這些奉議衛的士兵戰做一團。
就在崔奎以爲他們要全部完蛋的時候,那個熟悉的身影終于出現了。
“都給我住手!”及時趕到的沈譽大喊道。
聽到沈譽的話,崔奎等人瞬間就停下了手頭的動作。
可那些奉議衛的人缺不這麽想,一個個揮動武器的攻勢依舊沒有任何收手。
眼看他們的武器就要招呼在崔奎等人身上,沈譽身影快速閃過,抽刀刷刷幾下,就幫他們破開了攻勢,然後将崔奎等人護在身後。
“膽子夠大啊,連近衛軍的人都敢打,我看你們一個個是都不想活了吧!”沈譽把這些人救下來後,怒氣沖沖的呵斥道。
“什麽?你們是近衛軍的人?”那奉議衛的領隊聞言愣道。
“是不是,去把你們的田指揮使喊來就知道了。”沈譽哼道。
“不好意思,這事情鬧的有點大了,您稍等一下。”那領隊的說了一句,就對身邊的人示意。
當這人匆匆離去找田秩的時候,沈譽也護着,讓身後的幾人先治療傷勢,嘴上說道:“先給他們處理下傷口,别擔心,不管發生什麽事兒,今天我給你們撐着。”
“嗯,謝謝沈排長。”崔奎回答了一句,便慌忙去給螞蚱泥鳅等人處理傷口。
沒有多久,田秩便帶着一行人,出現在這裏。
當他看到這麽多傷者以及沈譽怒氣沖沖的模樣後,便開口道:“這麽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換個地方?”
“行!事兒已經發生了,總得有個解決方案,換個地方慢慢談也好。”沈譽說道。
就這樣,他們雙方便在田秩的帶來下,沒多久,就來到了田秩的住處。
除了田秩與沈譽外,所有參戰的當事人,也全部在院子中。
沒多久,就連百裏尋也出現在這裏,疑惑的問道:“聽說他們打起來了?”
田秩點了點頭,道:“百裏兄也來了,說說吧,林旭到底怎麽回事。”
“田指揮使,這事兒不怪我們啊,我們隻是在老孫頭哪裏喝點茶,他們就忽然丢茶碗過來,把牙子腦袋給砸了,後面我們也是爲了給牙子報仇,才跟他們打起來的。”那林旭這會兒站姿還非常怪異,腦袋上的血迹也沒有處理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