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又發現了另外一處相同的患者,魏麒麟才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這便開始第一時間着手控疫的事情。
隻是等他到左江來發現疫病的源頭後,才明白隻是遠遠沒有他想的那麽簡單。
送走李遠後,魏麒麟也不含糊,與徐強他們一同潛入左江還是尋找被沉在江底的屍體。
沒有多久,又拉上來了兩個大魚網。
這些屍體絕對是在安南人退兵之前沉的,若不然以近衛軍之後的控制力,一定可以發現這些人的小伎倆。不至于被人擺了一道也不清楚。
隻是這會兒光指望他們用人手摸尋找這些沉屍的大網也确實夠費勁的。
忙了一會兒實在累的不行後,魏麒麟便讓大夥兒歇着。
“魏帥,你說這些安南人咋這麽歹毒,自家兄弟的屍體都這樣沉到江底了,他們就不怕軍心震蕩嗎?”徐強氣呼呼的對魏麒麟說道。
“他們既然做這些事情,肯定不會讓其他安南人知道的,我估摸着,他們早将那些失蹤的屍體賴在咱們身上,這兵荒馬亂的,也沒人有去追究那麽深,時間久了這事兒也就過去了。”魏麒麟歎道。
徐強點了點頭,臉上的怒氣還是沒有消散,許久後歎道:“還是希望這次的事情,不要擴散太大,要不然遭罪的可就是老闆姓了。”
這時魏麒麟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如果這些江水順着左江,到了太平府境内,然後大多數百姓感染到了瘟疫。
事後阮福源再讓人鼓動一翻,把這事兒給賴在大明人身上,這事情可就大條了。
如果阮福源真的這麽做的話,肯定會讓大明瞬間丢失了很多民心。
對于接下來的戰争,将是極爲不利的。
正在魏麒麟思考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時,李遠已經帶着鞏淵與一大批人趕來。
“魏帥,這些安南人竟然這麽惡毒,簡直就是畜生!”到跟前後,鞏淵便咬牙切齒的說道。
“現在不是罵他們的事兒,讓大夥兒先忙起來吧!真有什麽怨氣,等以後見着他們了,往死裏揍就是了。”魏麒麟神色凝重的說道。
聽到魏麒麟的話,鞏淵便安排人,開始地毯式的搜查左江。
這時魏麒麟将李遠拉到跟前小聲道:“你得去一趟自強村,跟熊哥他們說一下這邊的情況,如果咱們上面都感染到了瘟疫,左江下遊也極有可能會被感染。得熊哥他們多跑一跑,告訴周圍的百姓,千萬不要飲用左江的生水。”
聽到魏麒麟的話,李遠愣了愣問道:“如果下面的百姓已經感染了呢?”
這忽然沉重起來的話題,讓魏麒麟也有些無法回答,沉默許久後道:“如果已經感染的話,讓他們想辦法到新甯城來,新甯城會爲他們治病,最重要的一點是,不能讓太平府等地的百姓,以爲是咱們估計下的毒!”
“我明白了。”李遠應了一聲後,便縱馬向着梅山方向趕去。
送走李遠後,魏麒麟便往左江内看去。
這會兒他們弄了不少竹筏,放入左江内,站在竹筏上的守備軍士兵,用長長的竹竿一點點在江内探索着,遇到異常後,便喊人下去摸索。
這時候,不再是人潛入江底硬往上拽,而是将鈎索挂上以後,在岸邊一點點把那些沉屍拽上來。
有了工具以後,打撈屍體的進程果然快了不少。
沒多久,又撈上來許多沉屍的大網,這會兒跟着一同過來的守備軍士兵們也是罵罵咧咧,對于安南人的所作所爲非常不忿。
“經略大人,這些打撈上來的屍體,怎麽處理?”鞏淵面色凝重的來到了魏麒麟跟前問道。
魏麒麟想了想道:“就地掩埋吧!安南人不能讓他們入土爲安,就又我們來做吧。”
畢竟土壤裏面的微生物,才是分解疫病的重要功臣。
聽到魏麒麟的話,鞏淵點了點頭,便命人着手去處理這事兒。
而此刻新甯城内,知州衙門内,已經聚集了幾十号染上疫病的百姓。
一個個嗷嗷的吐的賊厲害,鬧的那竄天的味兒,在知州衙門内救救散不下去。
就連巾帼旅的士兵,也隻能不聽的給他們更換木盆,然後用溫水清洗再送過來。
見到這種狀況,喬洗塵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做。
這會兒一個知州衙門裏面的差役到跟前問道:“知州大人,這可怎麽辦是好,人太多了,嘔吐的東西也多,這會兒咱們那養魚的大缸都快吐滿了,要是再不想辦法處理一下,估計等會兒,就沒法盛了……
而且這怪味這麽竄鼻子,對身體也不好啊,萬一咱們也染上這病可怎麽辦。”
“瞎說什麽呢?經略大人可是說了,這東西隻要不吃到肚子裏,就不會感染!不準再給我亂嚼舌頭,不然看我怎麽收拾你們。
不過這一直放着也确實挺味的,找人去挖個大坑,把這些嘔吐物掩埋了吧。”喬洗塵想了想說道。
“知道了大人。”那差役應了一聲,便匆匆去忙去了。
等他走後,喬洗塵小聲嘀咕道:“魏麒麟啊魏麒麟,你可一定得想辦法把這事兒解決了啊!不能咱們打赢了戰争,最後卻輸在了鬼蜮伎倆上。”
另外一邊的月虹,也早就忙的暈頭轉向。
盡管已經找了很多城内的老資格一聲和大夫,可是這方子上面寫着需要熬一個時辰。
久久藥不能到位,患者們又此起彼伏的嘔吐聲與呻吟聲,讓月虹聽着心都揪在了一起。
“大夫能不能快一些啊,救命要緊啊,怎麽讓你們熬個藥,都這半響了,還沒熬好,你沒看那些病人們,一個個都難受成什麽樣子了。”月虹最後隻好将這焦急的情緒發洩到那些大夫身上。
“月虹将軍,你催我們也沒用啊,我們隻是按照方子上來做的,現在時間不到,也被能把藥盛出來啊,到時候治不好病可就麻煩了,您還是耐心再等一等吧。”那大夫一臉爲難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