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魏麒麟便一騎當先,其他人見狀也慌忙拍馬跟了上去。
他們順着這車轍印一直往前,沒有多久,便看到一片堆的老高的稻谷垛,旁邊還有一個光着膀子的家夥,正躺在谷垛上納涼,瞧見魏麒麟幾人後,慌忙大喊幾聲。
沒有多久,就出現了三十來個面露兇光的短小漢子。
這時爲首一人用安南話大喊道:“你們是誰!到這幹什麽!”
冉誠聞言慌忙将他的話給魏麒麟翻譯了一下。
就像安南人需要學習大明話一樣,大明既然拿安南人當作敵人,就也需要學習安南的一些基本交流的話語。
而冉誠正是這些被安排過去學安南話的近衛軍士兵其一,而且冉誠的語言天賦極高,沒有學幾天,基本的溝通已經沒有問題。
“我們是你爺爺!”聽完後,魏麒麟咧嘴一笑大喝道,随即又沖着身邊說道:“别用騎铳了小心把谷堆點着,上吧!是時候亮一亮你們的武器了。”
隻是魏麒麟話還沒說完,李遠就已經一馬當先的沖了上去。
瞧見這一幕,張聰等人也隻得跟上。
一時間,十匹戰馬便在這泥濘的小道上奔馳開來。
這些安南人見狀也抽出武器,擺出一副備戰的姿态,隻是他們不知道,即将面對的敵人是什麽樣的人。
當兩股勢力碰撞在一起的時候。
一柄巨大的鋼劍,就如同門闆一樣,猛地揮舞過來,最前方躲閃不急的兩名安南人,直接被這巨劍砸中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就沒有動靜。
緊跟着又有七八騎兇猛的沖過來,連撞帶砍,幾乎是幾個照面就将這夥安南人沖殺的七零八落。
何爲重裝騎兵?
可不是簡簡單單是配備了三支騎铳而已。
所有重裝騎兵旅的戰馬,都是精挑細選的上等的馬種,不但身材高大,耐力也不錯。
而且爲了保護好這些戰馬的安全,還爲他們特定量身定制了鎖子馬铠,用于在戰場中保護戰馬免予受傷。
魏麒麟讓吳三桂準備的裝備,這些梭子馬铠也是其中之一。
看到自家屬下打殺四方模樣,魏麒麟這不善騎術的家夥,就不能跟着他們一起拉風了。
老老實實的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拎着一柄百煉的鋼刀,踏着小碎步向這些正在又一次聚攏的安南人跑去。
這些人在李遠等人身上吃了苦頭,瞧見魏麒麟隻有一個人,還是步戰過來,瞬間便将魏麒麟當作是軟柿子,沖着魏麒麟就撲了上來。
面對這些人的進攻,魏麒麟可沒有絲毫的留手。
作爲侵掠者,他們所犯下的罪行,根本不需要魏麒麟去贅述。
單單是因爲他們所犧牲的南甯衛士兵,近衛軍、鎮南旅以及新甯守備軍,就足以讓魏麒麟以仇恨的姿态面對他們。
更别說這些王八蛋玩意,這會兒還跟土匪一樣,在搶收大明老百姓的糧食,讓那些辛辛苦苦勞作的老百姓有家不可歸,有田無糧收。
刀光乍起!
一顆偌大的頭顱飛向空中,伴随着還有一具失去腦袋而無法繼續向前的身體,緩緩倒在地上。
第二刀劈下。
一名安南人的胸膛瞬間被劃開雖然沒能将他身體斬成兩段,可是他胸腔内的各色器官與腸子,夾在着鮮血與其他五顔六色的東西,不受控制的向外面湧出。
那見到自己被開膛破肚的安南人,慌忙用手捂住自己那碩大的傷口。
隻是他再怎掙紮,看起來都顯得頗爲徒勞。
又一次,刀光乍起!
這一次魏麒麟的刀,就如同靈蛇一般,快速刺入其中一人的胸膛,就又再度收回。
被洞穿了心髒的安南人,就如同一個壞掉的水泵,除了咕噜噜往外噴湧着血液外,他什麽事情都做不到。
就這樣,簡單的一個照面,就有好幾人被魏麒麟殺死。
這時這些安南人才終于明白,對方非但不是軟柿子,還是一個收割生命的惡魔,就如同地獄勾魂奪魄定人生死的判官。
當他們明白到這件事情後,另外一邊調整好陣型的騎兵又再度開始沖殺。
一些人甚至在慌亂中被戰馬踩踏緻死。
看到這情況,這些安南人才終于明白,他們根本不是敵人的對手。
頓時四散而逃的,跪地求饒的皆有。
不過不管他們做什麽,魏麒麟等十人小組,要做的就是殺人!
不足一刻鍾,這三十來人的小隊,就被魏麒麟等人殺的幹幹淨淨。
“沒有漏網之魚吧?”魏麒麟問道。
“全部解決了。”李遠甕聲甕氣的答道。
魏麒麟瞧了瞧這附近的一片屍體,臉上沒有任何變化,道:“發信号讓他們來收糧吧!”
聽到魏麒麟的話,冉誠慌忙向北跑了一陣子後,發射了一支響箭。
等一衆人再度聚攏到魏麒麟跟前後,魏麒麟便又道:“今兒咱們既然出了新甯城,就别急着回去。這些安南人肯定還會在其他地方搶收咱們的糧食,正好咱們組一個屠猴十人組,今兒便大開殺戒!
省的這些安南人,以爲咱們怕了他們不成!也正好将這段時間的郁氣好好發洩一下。”
“這事兒我喜歡!”沈譽舔着嘴唇興奮的說道。
曹變蛟正在将自己的呼吸調的更加勻和。
而張聰則臉色堅毅目光平靜的看着魏麒麟,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戰争。漸漸的他也不再是曾經那個殺人後,會有巨大心理波動的讀書人。
而李遠雖然是高麗人,可是他心中卻是透亮的,明白誰對他好,誰對他不好!魏麒麟救了他的命,還教他武功,爲此李遠早就将自己的命許給了魏麒麟,也早将自己當成了大明的一份子,因此對付安南人自然稱得上同仇敵忾。
“需要休息一番嗎?”魏麒麟問道。
李遠曹變蛟等人搖了搖頭。
沈譽開口道:“馬背上休息吧,這會兒還是殺人要緊。”
瞧見這一幕,魏麒麟搖了搖頭勸道:“沈譽,你最近這殺心可有些重啊,得收一收!我怕等與南安的戰争結束了,你還沒法從這狀态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