暹羅、真臘、東籲等國的戰力,可是絲毫不比大越低,而且作爲中南半道的成員國。
幾乎全部都加入到了到了與大明的戰鬥中,這麽以來他們似乎真的有機會與大明扳一扳手腕了。
平息了許久後,鄭梉小聲問道:“他們怎麽肯參與這件這麽危險的事情?要知道他們與大明的接觸,可是從來都沒有讨到便宜過。”
“因爲貪婪。”鄭松笑了笑道。
貪婪兩個字讓鄭梉如同醍醐灌頂,深谙大明文化的他,自然知道貪婪的可怕之處。
而暹羅真臘等國,因爲地緣的原因,想要發展成真正強大的國家非常困難,隻能在狹小的區域内獨自掙紮。
如果給他們一個更加好的選擇,自然知道怎麽選擇,更别說鄭松阮福源已經向他們做了最好的示範,隻是短短時間,就已經占領了比他們原有土地還要大的領土。
這樣的好事,誰有會拒絕呢?
盡管暹羅真臘他們曾經都是大明朝的從屬國,可現在大明已經弱雞成這樣了,自然要上去分一塊肉吃吃。
“父王,您真厲害!”鄭梉瞬間五體投地的拜服在鄭松身前。
鄭松探手将鄭梉拉起來後,道:“不用拍爹馬屁,爹做的這些事情,到最後一切都是你的,你可不能辱沒了咱們鄭家的列祖列宗啊。”
這時鄭梉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神色,第一次對自己的父親打包票道:“父王您就放心吧,我肯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鄭松父子兩人接下來便在這和諧的氣氛中又聊了一會兒,鄭梉才從這馬車内出去。
這時馬車外的人,都發現了世子殿下這一會兒,就好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般,整個人精氣神上看着都不一樣了。
待鄭梉回到自己的陣中,想起自己之前的念頭,再想一想父親鄭松對自己的期許,一時間,心中竟然生起一抹難以言喻的愧疚。
——
新甯城,得知安南人退兵後,一家賣炮仗的商戶,直接将自己的炮仗全部免費分發給周圍的百姓。
讓大家歡歡喜喜的點起炮仗來。
一時間,城内氣氛變的異常熱鬧。
經過口口相傳,沒有多久,百姓們就知道安南人已經退軍了。
在安南人剛走沒多久,鎮南旅的人就前往他們的駐地中,開始收拾他們遺留下的可用物品。
雖然拾荒這事兒說出去不怎麽光線,可真正參與的人,總能夠獲得意外的驚喜,從而豐滿自己的腰包。對此上面的長官也不管不問,這樣時間久了,大夥兒自己幹活兒動力也足了許多。
除了收拾安南駐地的鎮南旅外,還有一些人則到不遠處的叢林中,找一些比較巨大的樹木,将其伐倒想辦法拖入城内。
畢竟城門被毀以後,需要做一個新的城門,好在晚上的時候将城門關上。
不然這一直門戶大開,也不是一會兒事兒。
這時一些百姓瞧見這來來回回出入的近衛軍們,也湊到跟前關懷了起來。
有一人甚至上前問道:“對了軍爺,上次你說咱們要把這南門封了,在東邊開個門,咋的最近又把這南門給扒開了?東邊的門不開了?”
聽到這話,那近衛軍的衛兵也是有些尴尬,上次這樣說,也隻是讓百姓們少些胡思亂想的敷衍之詞。
現在又被翻出來,也有些不好解釋,想了想隻好厚着臉皮道:“老人家,我們又找風水大師看了一下,南北開門挺好的,你看安南來人那麽多都打不過咱們,因此魏帥也就決定不在東邊開門了,繼續使用南北城門。”
“哦,是這樣啊!看樣我以後出城還得走南邊,不少繞路呢……”這老人家嘀嘀咕咕幾句後,就自說自話的離開了。
知州衙門不遠處的一處小茶棚内,因爲在主幹道上,坐在這茶棚中喝茶,還能夠看到城門口來來回回忙碌的近衛軍。
因此在這喝茶的人也挺多,這裏不僅視野開闊,還能聽聽其他茶客吹牛,到是一件挺惬意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這茶肆裏的茶水賣的便宜,味道又好。久而久之,也積攢下了不錯的口碑。
“你們知道嗎?這次雖說咱們的守備軍和近衛軍都出了大力!可是那少年義勇軍的孩子們,也建功了呢。”一個茶客忽然對周圍的茶客說道。
這時孟渾他爹得意洋洋的說道:“這是自然的,少年義勇軍的那些人,可一點不比守備軍的人差。我跟你們說,我兒子孟渾就在少年義勇軍内。
前段時間城破的時候,好多人都吓的鑽到床底下,甚至是地窖裏面,你們知道我兒子孟渾在幹嘛嗎?”
“幹嘛?他們這些娃娃還能做什麽事情?老孟你倒是快點說啊。”一個茶客有些着急的問道。
“我兒子他們就躲在胡府對面的一座房頂上。胡府你們知道吧?以前胡老爺家的院子,那胡老爺膽子忒小,安南人還沒過來,就跑的沒影子了,然後胡府就被經略大人給征辟了,據說在裏面藏了一些非常重要的物資。
而我兒子孟渾,就是負責看護這些物資的!你以爲他們年輕小,經略大人就會輕視他們嗎?沒有!經略大人可信任他們了。”孟渾他爹得意洋洋的說道。
“然後呢?你到是繼續說啊。”一人急道。
“然後?然後我得跟你們說當時到底是什麽情況啊!當時咱們南城的城牆破了,安南人密密麻麻的往上面沖,據說當時有好幾萬人呢!咱們城内的近衛軍,也是拼了命的才能抵擋住安南人的進攻,這時不得不将所有軍隊都投入到城南,這樣城内就顯得比較空虛。
也就是在這最爲危機的時候,那些人出現了,他們長的青面獠牙,而且還有七個胳膊……”孟渾他爹又道,且越說越激動。
這時一旁的茶客也聽不下去了,打斷道:“你就别吹牛了,什麽青面獠牙七個胳膊,你真以爲這是說書呢?說這麽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