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甯城,城外的罵聲繼續,城内的小劇場又搭建了起來。
農大俠的故事繼續上演者,不過這次的扮演着不是月虹,而換成了魏麒麟。
經過一番表演後,下面叫好聲不絕于耳。
一時間讓魏麒麟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個當演員的料,如果能夠回到未來,說不好還能弄一個影視歌三栖巨星呢。
除了這小劇場演着話劇宣傳抗戰意識,另外一旁的鎮南旅的士卒又忙碌了起來。
誰讓他們這些人不是真正的主戰人員,所以髒活累活兒,大多都由他們來做。
此刻他們所做的事情,是将之前那些從左江裏面的挖掘出來的河石,搬運到城牆的東南角,之前被安南人轟塌的地方。
如果再次出現這種事情,他們也好就地取材修補。
再或者直接把這些河石當作滾石,從城頭扔下攻擊敵人,也是不錯的選擇。
總之,這是一件非常需要費力氣的活兒。
幾乎三個人一同用力,才将一塊巨大河石搬到闆車上面。
做完這事兒,劉千戶也累的氣喘籲籲,然後沖身邊的人問道:“我說哥幾個,咱們鎮南旅不是跟安南人拼命嗎?怎麽淨幹這事兒,這種苦力活不是應該由壯丁們來幹嗎?這麽搞下去,咱們哪裏還有力氣去跟人拼命啊。”
聽到這話,崔奎轉身撇了他一眼,不屑道:“我說劉鬧,你小子心氣還挺高的嘛!你殺過人嗎?就敢這麽大口氣說話?”
“殺過人嗎?我殺人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幹什麽呢?問我殺過人嗎?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劉千戶一臉驕傲的說道。
聽到這話,刀楞泥鳅幾人都湊了過來,他們這些經曆過戰争洗禮的人,身上也多了一些煞氣,早就不像之前那般唯唯諾諾,這是真正從拼殺中活下來的人,所積累的底氣。
“我跟你們說,别怪我沒告訴你們,我以前可是這新甯城的守備,那可是千戶,手底下管着大幾百人呢,哪次剿匪,我不是沖在最前面,那時候的我可威風了……”劉鬧得意洋洋的吹噓起他以前的光榮曆史。
不等劉鬧說完,刀楞就嗤笑道:“你可拉倒吧,你還千戶,你知道我們以前是什麽人嗎?”
“你們是什麽人?不就是普通的士兵嗎?”劉鬧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時泥鳅說道:“我們以前都是犯了事,被拉去勞役的人……你覺得,你這千戶有可能跟我們在一起嗎。”
劉鬧這才恍然道:“我就說嘛!怎麽看你們都有些匪氣,原來你們就是土匪啊,我這當千戶的眼睛果然沒騙我。”
“喲,你們看到沒,這個新來的還上瘾了,一個勁說自己是千戶,這新甯城就一個千戶,人家叫鞏淵,跟你有屁的關系。”崔奎不屑的說道。
這也不怪崔奎,主要是崔奎和沈譽他們都是後來趕到新甯城的,對于新甯城之前發生的事情也不了解。
自然不知道曾經的第一任千戶,因爲沒有眼力勁,得罪了魏麒麟,一口氣被關到了現在。
“你們知道什麽?你們把那鞏淵喊來問問,他以前還是我的手下呢。”見到這些人都不信自己,劉鬧也是有些上火,可勁的解釋道。
“行行行,你是千戶,你是千戶,那你到是和我們大夥兒說說,你是怎麽從千戶混成了這麽一副局面。”崔奎無奈的聳肩道。
劉鬧這才斷斷續續的将他與魏麒麟的恩怨說了出來,盡管他一直避重就輕,可是得罪了魏麒麟這事兒再輕,能輕到哪裏去。
最後劉鬧一臉不忿的說道:“都是閻知州那個王八蛋玩意拖累我,要不是他我至于這麽慘嗎?”
“奧,原來是這麽一會兒事啊,這麽說來,你犯的事兒可是比咱們都大,我得考慮要不要吸納你到我們班了,要不你重新找個班長跟着混?”崔奎皺着眉頭道。
“别别别,你看咱們聊的這麽投緣,就湊一塊兒多好,再換一些人,多不合适。”劉鬧一聽這話慌忙說道。
之前,他在鎮南旅中找組織可是已經碰壁很多次了,這會兒好不容易找到一群看上去還算彪悍的夥伴,自然不願意放棄大腿。要知道他之前可是被關在知州大牢裏面無人問津,劉鬧一度以爲自己會死在裏面,現在有了其他選擇,他自然得好好把握機會了。
在大牢外面,就算過的再差,也比大牢裏面好啊。
“可是,我們班不要孬貨啊,你這名字都是劉孬,也不吉利啊!”崔奎又道。
“我一點都不孬,誰說我孬了。”劉鬧慌忙說道。
“崔哥,要不我們試一試他實力咋樣,若是不行就攆滾蛋,不錯就留在身邊。”刀楞忽然興緻勃勃的說道。
“這樣也行,你去吧。”崔奎嘿嘿笑道。
“我也去幫忙,怕刀楞一人招架不過來。”泥鳅說着也加入了戰團。
一會兒的功夫,泥鳅刀楞兩人就跟劉鬧戰成一團。
這時螞蚱開口道:“我去看着他們,免得鬧出人命來。”
說着螞蚱就一腳揣在劉鬧身上。
被他們壓在身下的劉千戶大叫道:“你們耍賴,三個打一個算什麽本事。”
“要不我們再加三個?”又一個人開口道。
聽到這話劉鬧也知道,這估摸着是新人“福利”,不走這麽一遭,是沒有辦法融入對方的小團體之中,既然他們想要看看自己的實力,自己就展示給他看呗。
想到這裏,劉鬧也使出渾身的吃奶勁,跟刀楞泥鳅幾人打了起來。
一時間,這如同鄉野鬥毆一般的粗鄙場面,就出現在了新甯城内,偏偏這些人還都穿着制式铠甲,讓人一時間不确定,他們到底是土匪還是軍人。
差不多一刻鍾後,崔奎一行人推着闆車将那些河石托運到東南腳。
這時沈譽正在指揮着衆人擺放河石。
忽然就看到了泥鳅、劉鬧幾人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就就有些不解的問道:“你們幾個的臉怎麽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難道有安南人偷偷溜到了城裏?”
聽到這話,刀楞幾人慌忙搖頭道:“沒有沒有!”
劉鬧則咧嘴笑道:“沈排長,我們這是不小心跌倒摔的,不礙事的。”
“都小心一點,瞧你們這笨手笨腳的樣子,我還怎麽敢放心讓你們去和安南人戰鬥。”沈譽皺着眉頭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