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規矩确實是近衛軍的規矩,可是他們這些人都是特招人員,自然不能夠按照近衛軍的規矩來了。
但是,創建少年義勇軍,隻是給他們的衛家軍打第一個掩護,人數多寡,都由冷彬來決定。
冷彬也可以将全場的少年都招募過來,隻是那樣就有些良莠不齊。
更重要的是,冷彬沒有準備将這些人當成掩護,而是拿他們當衛家軍的預備役,随時挑選出可用之人加入衛家軍中,所以對于甄選的事情,就顯得格外的重視。
可現在這問題,冷彬總不能跟他們說,因爲自己是隻指揮官,不需要去賣命,所以才不介意是否是獨子?
想了想冷彬隻能說道:“其實,我已經有兒子了,隻是一直沒有在外人面前展露而已。因此我不算在此規則之内。”
聽到這話,其他少年還想争辯一番,可是看到冷彬慢慢黑下來的臉,就不好再說什麽,一個個失落的離開。
等他們都走完後,那遲到的兩人,開口問道:“還有什麽考驗嗎?是不是說我們現在已經是少年義勇軍的一員了?”
冷彬搖了搖頭道:“是的,你們現在都是少年義勇軍的預備役了,經過一段時間考察,你們如果能夠有足夠的勇氣以及吃苦耐勞的決心,你們就會正式成爲義勇軍的一員。
當然你們兩個除外。”
說着冷彬還指向了那遲到了兩人。
這兩人聽到這裏也是面露尴尬,顯然剛才遲到的事情,讓他們在冷彬面前留下了極差的印象。
這會兒想要加入到少年義勇軍中,就得付出比别人更多的代價。
“那我倆怎樣才能加入少年義勇軍,我們是真的不怕死,也想保護城内的家人們。”其中一人說道。
這時冷彬看了看他們,問道:“你裏倆叫什麽?”
“孟渾!”
“焦差!”
聽到這話,冷彬點了點頭,道:“你們想要成爲預備役,可以!隻要打赢他們四個,我就給你們這機會。”
說着冷彬指向了龐俊幾人。
龐俊聞言愣了愣,有些不明白冷彬這話是什麽意思,這時冷彬轉身走到他跟前,小聲說道:“好好幫我教訓下這兩個不守規矩的家夥,也好爲你樹立威風。”
一聽這話,龐俊感動的不行,這讓自己樹立威風,難道是準備讓自己當副指揮官?
“兄弟們上!我就不信,咱們四個還收拾不了他們兩個。”龐俊惡狠狠的沖着孟渾兩人走去。
這時焦差也開口喊道:“冷彬,你說話可算數。”
“算數,不準拿武器,打赢了就算數。”冷彬答道。
聽到這話,焦差也不客氣,直接揮動拳頭,一拳狠狠的砸向龐俊面門,他們兩個在糧米鋪子裏當夥計,每天幹的都是吃力的活兒,盡管身體生的精瘦,可是渾身上下最不缺的就是力氣。
反觀龐俊這種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哪裏又是他們的對手。
面對這忽然而來的一拳,龐俊也有些不可思議,自己四個人打他們,他們竟然敢還手?
“嘭!”
這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了龐俊臉上,一時間龐俊眼淚不受控制的往外面飙出,他感覺自己五官都似擰在一起一般。
劇烈的疼痛讓他痛苦難耐。
身體也跟着這巨大的力氣向後靠去,幸好有身邊的小夥伴扶着才沒有倒在地上。
這巨大的落差感讓龐俊惱羞成怒,嘴裏含糊不清的喊道:“打!給我狠狠的打!”
說着他們四人便跟孟渾焦差兩人扭打在一團,因爲他們都迫切的需要證明自己,所以打起來沒有任何留手。
甚至比打冷彬的時候更加瘋狂。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也是吓了一大跳,這些人怎麽這麽兇狠。
難道少年義勇軍裏面的人都這麽厲害嗎?
交代完了龐俊他們的事情,冷彬也緩緩回來,向自己的椅子坐去。
這時覃平小聲跟栾安嘀咕道:“他們兩個名字真難聽,也不知道當初怎麽起的。”
“我覺得聽好啊,最起碼比大蛋兒二蛋兒好。”栾安給出了不同的意見。
覃平想了想,如此一對比,似乎真的比大蛋兒他們兄弟倆的好聽,便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對,确實比他們好。”
這時冷彬來到了跟前,栾安将腦袋湊過去,小聲道:“冷大哥,您啥時候都有兒子了,我們怎麽不知道?”
聽到這話,冷彬轉身給了他一個白眼,栾安才慌忙閉上嘴,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
接下來,所有人都看着孟渾、焦差兩人和龐俊他們四個互毆。
沒有多久,冷彬就發現了這孟渾兩人身體素質确實比他們好,盡管現在讨不到多少便宜,可是随着時間流失,對方力氣用完了,他們兩人肯定是能夠打赢龐俊他們四個的。
同時也對這倆人感到非常滿意,有他們加入,自己手底下總算有點看得上的打手了。
現在除了農家兄弟外,覃平、栾安兩人是真的不夠看,這孟渾、焦差也算是補了一下冷彬最急缺的短闆。
當即冷彬便清了清嗓子說道:“行了,都住手吧,孟渾焦差,你們兩個有資格做少年義勇軍的預備隊,現在你們所有人都歸隊吧,我們開始第一課戰陣演練。”
說着,覃平栾安他們便抱出很多竹竿過來,給他們當長槍使用。
這二十來人,便在冷彬家中上演了戰陣的第一課。
盡管看上去他們面上都帶有稚氣,可是一個個嚴肅的模樣,仿佛他們真的軍人一樣。
而這時老梁拿着竹樓與魚竿,正準備出城去傳遞一些消息給安南人。
可是來到城南後,發現剛剛被修好的新甯城門被緊緊的閉着。
“這位軍爺,這是怎麽了?今兒咋還封城了?”老梁不解的問道。
“這幾天你們就不要出城了,外面風頭有些緊,免得您們讓安南人的探子給抓了,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裏好些。”守在門口的士兵說道。
這話讓老梁眉頭扭成了一團,要是不能把消息傳遞出去,他的家人可是就得危險了啊。
當即急道:“軍爺,我這一天的口糧,可都全指望去左江裏面打點魚了,要是不能出城我可吃什麽?”
“您就放心吧,沒有吃的,直接去知州衙門裏面領,這段時間衙門内會爲吃不上飯的兄弟提供食物。”那士兵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