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你還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的?”
聽到這裏,朱由崧得意的笑道:“哈哈,魏兄果然慧眼如炷,一眼便猜出了我的想法。
其實也沒什麽大事,隻是阿斌與我相伴多年感情深厚,現在他不在了,他的孩子我便想着留在身邊将其撫養長大,不知道魏兄能不能滿足我這個小小的要求。
如果可以的話,我便……”
不待朱由崧話說完,魏麒麟就擺了擺手道:“行了,你回吧。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外面跑,也挺累的。所以不好意思,對去廣西的事兒,我一點興趣也沒有。再說了安南國那些人,個個跟猴子一樣瘦小,對付他們不過是手到擒來而已,殺雞焉用牛刀?”
這朱由崧的來意果然和魏麒麟猜測的一模一樣,更讓人氣氛的是,小王爺竟然以廣西安南這種國家大事爲要挾,逼迫魏麒麟将小楊康交給他。
要知道魏麒麟迫切的想要插手廣西的事情,爲了是什麽?
爲的是大明,爲的是華夏今後的子子孫孫。
可是在這種大是大非之上,這小王爺竟然還攙着私人利益。
讓魏麒麟對朱由崧的鄙夷之情,瞬間就達到了頂點,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此刻才算真正明白了這朱由崧是個什麽貨色,這般貨色若是将小楊康帶大的話,鬼知道又會出一個什麽樣怪物出來。
所以魏麒麟就是死也不會将小楊康交給他,朱由崧越是想要得到小楊康,魏麒麟就越不給他,隻有這樣魏麒麟心中那不爽的情緒才會稍微好一點。
“魏兄,你确定要這般不近人情嗎?”朱由崧面色陰沉的說道。
魏麒麟聞言則直接擺了擺手,大喝道:“祥子送客。”
“好叻!”候在外面的祥子匆匆跑到了屋内。
這時朱由崧臉上的神色更加難看,死死的盯着魏麒麟,也不再去僞裝,看上去就像是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
沉默了許久後,朱由崧才稍微收了一些情緒,開口道:“真的沒有一絲回轉的餘地嗎?或者說你開出價碼,隻要你開的出價碼我一定滿足你。”
魏麒麟聞言搖了搖頭,像是看待一個無可救藥的病人一般,用憐憫的眼神看着朱由崧道:“你能不能有點理智,同樣的問題你已經問過一次了,顯然我開出的條件你根本無法接受,所以就不要再說這樣自信滿滿的話,這隻會讓你變得更加無能。”
聽到魏麒麟罵譽王朱由崧無能,祥子也吓得腦袋趕緊低了下去。
而魏麒麟所說的話,正是之前與朱由崧交流過的,如果真的有什麽價碼能讓魏麒麟松口的話,那就是朱由崧死了。顯然這個條件他沒有辦法接受。
看着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朱由崧,魏麒麟毫不客氣的又道:“其實,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能夠心胸更加寬廣一些,你就不至于走到現在這一步,小楊康也更不會出現。
那時候我們或許還能夠成爲朋友,一起并肩殺敵,爲大明添磚加瓦。
可是,有時候人生就是這樣,一個決定,一個念頭,都會導向人不同的方向,你與我,你與楊康注定不是一個世界的,所以你請回去吧,以後也别再來我府上找我了,我不歡迎你,也不想跟你有任何交際。送客!”
說完魏麒麟就擺了擺手不再去看朱由崧。
可朱由崧依舊黑着臉站在原地,似乎在消化魏麒麟話裏的意思。
而一邊的祥子又不敢主動拉扯譽王出去。
再怎麽說這個年輕人,也是大明炙手可熱的王爺。
整個魏府敢對他動手動腳的,也就魏麒麟一個人了,其他人還真沒這個膽子,更别說祥子還隻是一個下人。
等了半響,魏麒麟見他還沒走的意思,才又開口道:“怎麽?非得我親自請你出去嗎?”
聽到這裏,朱由崧勾着的腦袋擡了起來,擠出一個笑臉道:“既然如此,我就告辭了,魏兄不用送了。”
說着 朱由崧率先走在前面,而祥子則跟在後面。
一定跟到朱由崧離開了魏府,才轉身準備離去。
就在這時,朱由崧忽然喊道:“等下。”
祥子下意識的轉頭看去,這時看到一張極其陰森恐怖的臉龐,出現在了這個年紀不大的王爺身上。
看着那意味不明的笑容,祥子忽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沒事了。”朱由崧這時又說了一句後,就轉身離開。
遠處聽着的馬車夫見狀慌忙将朱由崧迎到車上。
而此刻在屋内的魏麒麟也是氣的整個人青筋暴起。
抓着手邊的茶杯,高高揚起,卻是久久沒能摔下去。
最後還是決定克制自己,将這茶杯又放回了原位,同時開口高聲喊道:“把顧大海喊過來。”
外面候着的下人應了一聲,就快速去喊顧大海。
自從魏麒麟将小楊康從劍湖别墅裏面接回來以後,就一直由顧大海他們盯着,提防被某些心懷不軌的人給劫走。
可就算自己決絕了朱由崧,他還是三番五次的來找自己讨要小楊康,可見這小楊康對他還是非常重要的。
以朱由崧那種心性,魏麒麟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極端的事情來,所以跟顧大海他們的吩咐還得重新再交代一遍。
沒有多久,帶着面具的顧大海就出現在了魏麒麟身前。
由于大炮試驗失敗,讓他們毀了容,也失去了神機營士兵的身份,雖然魏麒麟給了他們新的身份,可是他們這臉已經很難像正常人一般。
特别是現在顧大海的主要工作就是負責小楊康的安全,天天盯着一張千瘡口病的臉去吓唬小孩子,似乎也有一些不好,便直接以面具示人。
這刻來到魏麒麟跟前後,顧大海一臉激動的問道:“魏帥,您喊我過來有什麽事兒嗎?”
魏麒麟收起深沉的心情,歎道:“剛才小王爺又來找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