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一定!”魏麒麟笑道。
“怎麽?難道魏帥您還有辦法用他們?”曹變蛟驚奇道。
魏麒麟還能不曉得這曹變蛟心裏怎麽想的,無外乎是想給這牛旭撈點好處。
畢竟人人都愛被拍馬屁,老是拍别人馬屁,這會兒總算有人拍自己馬屁了,曹變蛟也不想就這樣把這牛旭錯過。
而魏麒麟則是想的另外一件事情,這南京鑄币局的事兒結束以後,回去就得開始軍改的事情。
到時候沙汰下去大批的無用軍隊,明朝又這麽大,再加上消息傳遞緩慢。
想要保證地方安穩,肯定需要新一波的強軍,和募兵之事。
而這些被勞役的人,大多數都像賀山君、射震射巽這種身強體壯,甚至爲禍鄉裏之人。
這些人就算拿去和後金的精兵相比也絲毫不差,可是他們就是不爲國家做點貢獻,非得窩在家裏欺負自己人。
但是犯了事以後,被抓去勞改,一天天消磨體形,還不如将他們征辟了,給他們一個戴罪立功的厲害。
隻是這事兒隻是一個初步的概念,該如何實行,又能不能起到效果,魏麒麟還待一步步摸索,便不好跟他們去說。
“隻是有一個初步的概念,到是還沒有想太明白。就先不說這事兒了。”魏麒麟擺了擺手道。
曹變蛟見狀,又問:“魏帥,你看這事兒都差不多了,咱們是不是也可以晚上把門關上睡個好覺,就别在管他們那無關痛癢的事兒了。
最可氣的是昨天一個老太太跑過來,竟然讓我們幫他們找失蹤了的狗,咱們好歹也是近衛軍的小軍官啊,哪有他這樣指派的。”
“那你最後去找了嗎?”魏麒麟反問道。
“找了啊!你是不知道,我找到那大黑狗的時候,氣的差點把他給炖了。”曹變蛟忿忿的說道。
“也好,那就把他們的事情拖一拖,正好你們這幾天也休息休息,養精蓄銳以後咱們也好起程返回北京。”魏麒麟笑道。
“哪……五通教的事兒就不處理了?”曹變蛟說着,還看向了一邊百裏尋。
盡管百裏尋是一個犯人的身份待在魏麒麟身邊,可魏麒麟可是從來都沒有綁過他,他到是和大夥兒自家人一樣,該吃就吃,該喝就喝一點也不客氣。
可不管再怎麽說,在曹變蛟幾人心中,這百裏尋存在的意義,就是爲了對付五通教。
那些人平常做點小手腳到也算了,全國各地的拐賣兒童,這事兒是實在不能忍。
“五通教的事兒是遺留問題,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到時候咱們回北京把南京這事情複命了,再抽空對付他們。”魏麒麟答道。
曹變蛟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畢竟魏麒麟才是頭兒,什麽事兒都得魏麒麟說了才算。
幾人又閑聊了一會兒,将殺的那個西瓜給分食完了,曹變蛟才問道:“魏帥,你什麽時候去休息啊,這裏有我們盯着就行了。您也挺辛苦的……”
“怎麽?你們是又想鬥地主了?”魏麒麟見狀笑道。
雖然馬吊這時候在大明已經很火了,可是魏麒麟身邊這些人,還是更喜歡鬥地主,平常和魏麒麟一起打,都是輸多赢少,可是沒了魏麒麟的參與後,曹變蛟的勝率還是可以的。
所以便想着大殺四方一下。
曹變蛟尴尬的笑了笑,不解釋也沒否認。
“正好今兒不困,要不我就配你們玩一會兒,咱們不玩太大的,一番五十文如何?”魏麒麟笑着看向曹變蛟。
曹變蛟見狀慌忙說道:“魏帥,您平時可是教導我們,可以搏戲,不能搏錢啊。”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今兒給你開特例了。”魏麒麟笑道。
“那我今兒就不打鬥地主了,我觀戰行嗎?”曹變蛟慌忙說道。
“你這樣就不對了,我是你的領導,輸錢給領導,是基本的尊重,你連這點道理都不知道?”魏麒麟佯怒道。
曹變蛟正愁怎麽把這事兒給掰扯明白呢。外面忽然走過來一人,道:“你們好……”
魏麒麟聞言擡頭往去,隻見一個模樣俊俏中年人,手裏抱着一隻雪白的獅貓,看向他們衆人。
“你有什麽事情嗎?”曹變蛟還以爲又有人來上訪呢,習慣性問道。
“那位是魏麒麟魏大人?”來人問道。
魏麒麟聞言愣了愣,舉起道:“我就是,怎麽了?”
這時這人看了看懷裏的獅貓,道:“不好意思,因爲雪妞在懷裏,有失禮數還望魏大人不要見怪。
我是應天府的治中喬洗塵……”
“應天府的官員?”曹變蛟聽到這話,瞬間來了精神道:“你是不是要來舉報什麽人罔顧國法?是不是你們那府尹謝常刁犯了什麽事兒,快說給我們聽聽。”
聽到曹變蛟的話,這喬洗塵喬治中一臉尴尬,道:“不是的,謝大人平時爲人清廉,克己守法,不曾有你所說的這些事情。我今天過來,是想球魏大人幫我一個忙。
因爲我家雪妞得了怪病,偏偏城内的大夫又都看不了,謝大人說您醫術高明就想要讓我來試一試。”
“雪妞是誰?你家夫人?”魏麒麟有些疑惑的問道。
喬洗塵這才尴尬的說道:“并不是我家夫人,而是我養的這隻獅貓。”
這時魏麒麟才明白,這人爲何要抱着一隻貓來找自己。
原來是這貓病了,想要讓自己幫他診治呢。
可自己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總不能你一句話,我就幫你治療吧。
當即魏麒麟闆着臉道:“若是人病了,我本着治病救人的醫德,我也得出手相救,可是這寵物病了,我就未必會幫你。因爲我魏麒好歹也不是赤腳醫生,沒必要這樣作踐自己。”
“隻要魏大人能幫我治好雪妞,多少錢我都願意。”喬洗塵見狀慌忙說道。
“我像是缺錢的人嗎?”魏麒麟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