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以自己的身份向他抛出橄榄枝,對方應該非常高興的。
再加上這于福的能力确實很适合在軍事情報局,或者西廠做事。
隻是當于福說明原由後,魏麒麟就笑了起來。
看來自己之前的話是起到了一點作用。
這于福來跟自己所說的這些話,就是謝常刁的本事之一。
不管是謝常刁指派他過來,還是他自發過來。
他謝常刁的半個學生,就有這分能耐,怎麽能讓魏麒麟不另眼想看。
“原來是謝府尹的半個學生啊,那麽也就說的通了。”魏麒麟笑着又道,“那麽你這份厚禮我收下了,今後若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在情理之中的我都不會拒絕。
比如你老師有不大不小的麻煩,碰巧我能幫他甩掉這些麻煩,我便可以幫你一次。”
“于福在這裏謝過魏大人。”于福慌忙有行了一個大禮。
這時魏麒麟又說道:“應天府裏面有一個叫黃春生的通判,底細我已經調查的清清楚楚,這種不大不小的事兒,我也不想單獨再去找他一次。
如果想好好安享晚年,勸他以後還是别出現在我面前的好。”
魏麒麟平淡無奇的話,其實已經宣判了這黃春生仕途的死刑。
若是魏麒麟來到南京就能夠打開局面,一口氣抓到好幾條大魚,那麽對于這黃春生也就不用怎麽理會。
現在大魚抓不到,便隻能拿這些小魚殺一殺威風,像别人告知,事兒并沒有結束。
免得弱了士氣,就像是禮部工部一樣,一個個跟二大爺一樣愛搭不理,魏麒麟還得先揍一頓才能幹這事。
這時于福低着腦袋道:“其實這次過來之時,謝大人就曾說過,如果魏帥您高興的話,就順便問一口,您準備怎麽處置順天府的那些害蟲,這些人雖然無大過,但小錯還是有的。
若是魏大人您眼裏進不得沙子,謝大人便将這些人過完的底細親自送到你跟前。若是魏大人慈悲爲懷,謝大人就想法讓這些人挂印返鄉,也算是對您有一個交代。”
聽完這話,魏麒麟沉思了起來。
這謝常刁到是掌握了和自己溝通的技巧,什麽事情都這般直來直往。
掖掖藏藏反而不讨喜,這般直來直往,将事情擺明白,選項也給了,魏麒麟反而開心。
畢竟省事啊。
當即魏麒麟就答道:“回去告訴你家謝大人,我并不是眼裏揉不得沙子,我也不管這些人算不是算是你家謝大人的門生。讓他們挂印返鄉以後會不會再到其他地方禍害别人。
隻希望他能夠讓這些人知道,有些時候官場生存就是這樣,需要與人爲污,才能夠安安穩穩的生存下來。
若是這些人有了敬畏之心,便讓告知他們隻要心存一絲良心,便由着他們繼續任官。
若是一副無所懼的模樣,那便任之由之。
我西廠探子遍布全國,若是抓到再犯,便不是個人的事情,而是禍及妻兒。”
聽到魏麒麟的話,于福将腦袋勾的更低,應道:“小人明白了。”
“若沒有其他事情,你便離去吧。”魏麒麟當即擺了擺手。
于福聞言再度向魏麒麟行了一個大禮才緩緩離去。
等于福走後,魏麒麟将這小本子推倒曹變蛟跟前,道:“今天晚上你們有得忙了。”
“我這人就閑不住,最喜歡幹的就是這活兒。”曹變蛟接過這本子後,就上樓上去叫人。
——
南京西城,一處低矮的房屋。
微弱的燈光中透過兩個人的身影,如果湊到跟前,還能夠聽到男人的喘息聲,以及女人的呻吟。
可隻要是這周邊的人,都曉得這戶房子的男主人兩年前,就得了痨病死了。
隻有一個獨居的寡婦,能有這聲音,顯然是那死掉的男主人墳頭草綠了。
看到這一幕,張清安笑了笑道:“這下總歸沒跑錯地方吧。”
“錯什麽,這賀山君辦事張揚狂放,就他那點事情,随便一打聽就清楚了,肯定錯不了,破門進去抓人吧。”曹變蛟嘿嘿笑道。
而他口中的賀山君,正是之前欺負寡婦谷氏,并緻谷氏投河自盡的元兇。
此刻屋中的這女人,隻是他相好的寡婦之一。
要說這賀山君也是一個奇葩,家資殷實,本是能夠讨好幾房妻妾過自己的好日子。
可是偏偏現在四十多了還是獨居,就好人家留下寡居的女人。
你要是真喜歡,就把這些人娶回家啊,别人也不會說什麽。
可賀山君偏偏不,就是喜歡這種半夜入戶,把握人家寡居女人的快感。
“哐”的一聲巨響。
木質的房門就被張清安一腳給踹開。
然後曹變蛟一行人就沖了進去。
等來到了亮着油燈的屋内。
徐娘半老的女人正用拿衣裳遮着衣服,免得她身上那白花花的地方露出了。
而那賀山君則沒這方面顧及,整個人裸露着身體,胯下那活兒已經吓的成了縮頭烏龜。
眼睛瞪的似統領一般,死死盯着曹變蛟等人。
不得不說,這賀山君也确實對得起這名字,整個人壯實的像一頭小老虎一樣。怕也是這體形,才使得那些寡居的女人,願意跟他厮混。
“你們是誰,可知道老子是誰?這城南你也不打聽打聽,誰敢壞老子的好事,我看你們幾個小娃娃是不想活了吧。”賀山君眼睛瞪的滾圓,沖曹變蛟幾人怒吼道。
曹變蛟這時從懷裏拿出一個牌子,在幾人跟前晃了晃,道:“看到沒,忘了你也不認得幾個字,那我就直接告訴你吧,這牌子是西廠的牌子,現在你得跟我們一起走一趟。”
“西廠?”聽到這裏賀山君吓了一跳。
然後隻是一會兒,就回過味來,大喊道:“西廠怎麽了?老子又沒有幹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睡個寡婦你也來抓我,更别說我們兩個還是兩情相悅的。”
這賀山君嗓門也大,恨不得讓周圍的人都知道,然後出來幫他評評理,到他這裏睡寡婦好像成了天經地義的事情。
可曹變蛟可不吃他那一套,直接冷哼道:“我們西廠抓人,還需要理由?把他給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