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應該是有一個男人殺了人,這個人魚丘驚風多少有一些關系,丘驚風以捕頭的名義去追捕,可最後的結果是,這個男人沒有抓到,可是他家中的妻女缺因此殒命。
所有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認爲這對母女是丘驚風殺的。
魏麒麟也隻能猜測下事情的傾向,不能因此而來斷丘驚風的罪。
可是除了這事以外,還有另外幾件事情,已經證明明确是丘驚風做的。
所以魏麒麟決定不放這丘驚風,在榨幹了他的情報之後就殺了他。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私人原因,就是韓宣明剛把射陽的風氣帶好,若是這丘驚風被放了,鬼知道他會不會再将射陽的風氣帶偏,或者養一個“小霸王”出來。
以此來壞了自己的射陽桃花旅遊會社的事。
這時百裏尋将他殺了,魏麒麟也就不用自己動手了。
随後,他們一行人又在射陽休息了一天,就起程去擺放胡人天的那些老朋友,隻是誰都沒有想到,這一去,就是好多天。
鹽城是離射陽最近的地方,魏麒麟等人并沒有直接過去,而是先去了一趟北邊的宿遷,在宿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胡人天的老朋友答應站出來,與胡人天一起舉報那些貪官污吏。
解決了宿遷的事兒,魏麒麟一行人才再度向南,來到了鹽城。
鹽城畢竟與射陽比較近,對射陽所發生的事情,也有所耳聞。
因此在魏麒麟提出自己的想法後,鹽城的鄧越就第一時間表達支持,這到是讓魏麒麟少了很多麻煩。
随後隻是在鹽城逗留了兩天,确認了鄧越不會掉鏈子後,魏麒麟等人就再度起程,向高郵州方向趕去。
相較于宿遷、鹽城以及射陽,這三個地方都在淮安府,而高郵州和通州,則在揚州府。
特别是通州處于蘇揚兩府的交界之處,隻能放在最後再去。
當然,猶豫魏麒麟影響力的緣故,來到高郵州後,廢了很多口水,用盡了手段。這高郵州的賴恒都不願意與胡人天等人,一起去揭發南京那些貪官。
對此魏麒麟也是無可奈何。
事實上,隻要一個胡人天一個鄧越,魏麒麟就能夠去完滿的完成任務。
隻是有了更多的選項,魏麒麟也想将這件事情完成的漂漂亮亮,讓皇上面上好看一些。
沒想到真正施行起來的時候,難度竟然這麽大。
就在魏麒麟準備放棄的時候,百裏尋去了一趟,和賴恒秉燭夜談了一宿。
第二天賴恒親自登門,将表示願意全力支持魏麒麟,并且給出重金,作爲之前不禮貌的賠償。
對于這樣的結果,魏麒麟非常納悶,難道這百裏尋在高郵州名氣這麽大。
賴恒給予的答案是,雖然這些年百裏尋不在高郵州,但是隻要他回來說句話,高郵州所有人都得給七分面子。
注意這裏是七分面子,而不是三分!
對此,魏麒麟也對百裏尋有了一個新的認知,這個淮安五通教坐堂似乎有着出乎常人的能力,而之前因爲他的身份,卻被魏麒麟忽略。
敲定了高郵州賴恒,魏麒麟一行人又向通州趕去。
這一次,就算魏麒麟再努力也無濟于事,因爲對方就是閉門謝客,不管你是什麽來意,反正我不見,就不會卷入這種事情之中。
甚至連魏麒麟連夜翻牆入室,對方也之時聽不見看不見,對魏麒麟置之不理。
至此,魏麒麟也算明白了,這胡人天通州的朋友是什麽意思,便放棄了他。
一行人,就這樣跑了一趟宿遷、鹽城、高郵州、通州後,再度趕到鳳陽,飛熊衛的駐地。
這兜兜轉轉了一大圈,時間也過去了近一個月。
當初,魏麒麟與家人所說的一個月就回去,顯然已經爽約,南京的事情比他想象中要棘手的多。、
不過這次也不算是毫無收獲,因爲有桃花會社與張聰這兩個收獲。
證明有事沒事出去走走,還是挺好的。
當魏麒麟又來到韓宣生家中之時,這家夥正在家中打拳。
見到魏麒麟的到來,便慌忙停下手頭的事情慌忙過來,道:“您怎麽來了。”
“怎麽不歡迎我嗎?”魏麒麟笑道。
韓宣生慌忙擺了擺手,道:“不是的,我以爲你會在南京處理這事兒呢,前段時間,還收到了宣明的來信,說我有一個朋友在他那邊做了一些‘大事’,我一猜就是你做的,隻是沒想到,你竟然出現在這裏。”
魏麒麟哈哈一笑,道:“是嗎?他是怎麽誇我的?”
韓宣生聞言尴尬的笑了笑,從裏面挑了幾個好聽的詞說了出來。
魏麒麟聽完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總的來說,他還是挺喜歡這韓宣明的,因爲肯做實事,又不好高骛遠,而且沒有讀書人的死闆,像他這種人好好培養一番,或許真能成爲大明的棟梁。
看一看京師的那些官員,一個個屍位素餐,真不曉得被韓宣明差多遠了。
“你堂哥是個好官,你可以将我的身份跟他透露一下,讓他放開了幹,隻要把射陽的事情做好,我就讓他成淮安知府,甚至更高的官也不是不可能,隻要他韓宣明别忘了初心。”魏麒麟笑着說道。
盡管魏麒麟非常年輕,可韓宣生似乎不敢懷疑他話的可能性,因爲已經有一個三級跳,到京城呼風喚雨的人物。
如果韓宣明能夠借助魏麒麟的關系,将來飛黃騰達也是必然的事情。
這樣,也能給他們老韓家争一口氣。
既然大明重文輕武,那我韓家就在文官體系裏面混他一個出人頭地。
“我代宣明向您說聲謝謝。”韓宣生慌忙說道。
這時魏麒麟又問道:“伯母的病還好吧?我走後有沒有人過來?”
韓宣生答道:“我娘的眼病,到是在你走以後,就好多了。也能夠看的清楚了,伺候又犯了另外一種病,就一直躺在床上,我也隻好侍奉在他身邊,後面從南京過來了幾個大夫幫她瞧了瞧,也無可奈何,就走了……”
韓宣生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笑意,完全沒有母親生病應該有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