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歇息了一會兒,便一同東,順着黃河的水流行駛。
行進途中,張聰故意放慢速度,來到最後面與曹變蛟并排行駛,趁機問道:“你們剛才都偷笑什麽呢?”
“哈哈,這你就不清楚了吧?我們頭兒可是神機妙算,從來沒有他算不準的事情,今兒這算是少有的出錯了,我們也算是見證奇迹了。”曹變蛟小聲說道。
張聰聽到這話也有些心驚,這魏麒麟到底是多厲害,出錯還能被手底下人當作奇迹,難道在他身上就很少經曆過出錯甚至失敗嗎?
待着這種疑慮,張聰跟着他們繼續摸摸前行。
半道上,魏麒麟忽然抽風似的唱了起來。
“向前向前向前!”
曹變蛟幾人緊跟着接到:“我們的隊伍向太陽!”
然後慷慨高昂的歌聲便在這鄉間的小道上響徹起來。
聽完以後,張聰整個人都呆住了。
爲什麽自己聽完以後,會忽然有一種充滿力量的感覺。
這些人簡直太神奇了。
當即張聰就拍馬上前,問道:“你們剛才唱的是什麽歌,怎麽如此慷慨激昂,讓人感覺瞬間有了使不完的力氣一樣。”
“哈哈,這歌可是我們魏帥寫的,是我們近衛軍的軍歌,怎麽樣好聽吧。想學的話,等下我教你。”曹變蛟哈哈笑道。
聽到曹變蛟的話,魏麒麟臉上一紅,再一想自己自己好歹還改了一些詞,也不算是純操作,多少有點二次創作的意思。再說了哪有抄襲,我這明明是緻敬啊。
這樣一想,魏麒麟也就厚着臉承認了這近衛軍軍歌是自己寫的。
“好啊!隻是我不是近衛軍的一員,唱近衛軍的軍歌不太好吧。”張聰說了一半,才差距到問題。
這時李遠也難得插話道:“想要成爲近衛軍的一員還不容易,魏帥就在跟前,隻要他一句話,你就是近衛軍的一員了。”
沒有外人後,衆人說話漸漸也有些放得開了,一口一個魏帥的喊着。
畢竟這樣更順口一些,而不像是之前的老爺,怎麽喊怎麽别扭。
魏麒麟聽他們這麽說,也開口表态道:“張兄若是有興趣的話,近衛軍随時歡迎你。畢竟你怎麽說也算是文武雙全的人才啊。”
魏麒麟直來直去的稱贊,到是讓張聰心裏挺舒服的。
就在這時,曹變蛟大喊道:“魏帥你看,我看到海了。”
“不但有海,還有船呢!”蘇同也喊道。
果然,在衆人遠方,已經看到了海岸線,與一些匆忙的行人,還有停靠的岸邊的大船。
“看吧,錯的也沒有太離譜。”魏麒麟嘿嘿笑道。
大玉兒聞言哼了一聲,就拍馬上前。
魏麒麟捏了捏鼻子隻得跟着過去,通過這次騎馬觀光,他也發現這個時候的射陽,果然跟他生活的那一個時代有很大的差别。
最起碼這土地要大上很多。
隻是越到海邊,越顯得荒漠化嚴重。
若是這種情況不治理好的話,難免會經曆常年累月的沖刷後,使得海岸線越來越小。
又或者全球升溫,讓兩極的冰雪融化過多,使得海岸線上升,也會淹沒很多土地。
這種情況損失的土地,雖說不像被外地強行侵占的港澳那麽憋屈,可不管怎麽樣,終究是國家的土地被一絲絲侵蝕。
看樣這件事情自己得想辦法處理才行。
做人不能總是看着别人的荒地眼紅,挖空心思去澳洲插旗,反而忘了打理自家門前的事情。
在馬上馳騁的魏麒麟心事重重,忽然馬兒打着象鼻站定,魏麒麟定睛一看差點撞在了大玉兒的馬上,就催馬來到她身邊,問道:“怎麽了?”
“你看前面那是什麽?”大玉兒問道。
魏麒麟擡頭往前,前面停靠着一艘大船,那碼頭建設的規模也不小。
通常能夠停靠大船的碼頭,基礎建設都比較好,而且周圍的水道也疏通的比較好。
向他們這直接在入海口建造的碼頭,代價就小很多。
當然,大玉兒喊他來看,肯定不是看這船和碼頭。
而是周邊的馬車上走下來的人。
魏麒麟看到很多小孩從馬車和牛車上下來,然後被人領導一旁登船。
若是尋常人旅行也就算了,這些小孩的眼睛竟然全部是被人蒙上的,就算是手也被綁在了身後。
這一幕,讓魏麒麟瞬間想到了一件事情。
沈譽在流雲城破獲的那一起拐賣兒童的事件,以及順天府周圍陸續有兒童丢失的案件。
難不成這些人,就是那些拐賣兒童的家夥?
想到一個個家庭因爲這種可惡的事情被強行撕裂,魏麒麟登時就一股子怒氣直竄鼻尖,當即就催馬沖了過來。
不等魏麒麟接近這碼頭,就被一行兇神惡煞的人給攔了下來。
“幹什麽?這是私人重地不可靠近,還不快滾蛋。”一個臉上刺有刺青的家夥說道。
“是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誰給你們的膽子,讓你們敢将這大明的土地稱作是自家的私地?”魏麒麟兇狠的說道。
這人還想說些什麽,一白面青衣男人忽然上前,将他拉到一邊,沖魏麒麟拱手道:“這位兄弟,不知道怎麽稱呼,這是我們五通教的買賣,還望兄弟給薛某人一分薄面,離開這裏。若是想要在這附近遊玩的話,可以一個時辰後再過來。”
相比之前那個刺青男,這人顯然客氣很多,也自報了家門,若是尋常的江湖人士,聽到這話,差不多也就順坡而下。
實在是這五通教人手太多,又非常有錢,一般人若想好好的活着,都不會主動和他們爲敵。
可魏麒麟卻正好不是一般人。
“是嗎?五通教的買賣?你們的買賣就是把大明的稚子,拐賣到海外嗎?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們卻把孩童當作買賣的商品,你說你們和畜生有什麽區别,竟然還敢站在這裏和我大言不慚的要薄面,老子沒有直接扭了你的脖子,就是你八輩子的造化了。”
聽到魏麒麟的話,白面青衣的男人哼了一聲道:“既然是來搞事情的,就不用客氣了。把他給我做掉。”
說完這青衣男人便轉身離去,仿佛魏麒麟在他眼中已經是一個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