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嗓門也不曉得怎麽練的,賊他娘的大。
隻是這文化程度有點堪優,
能開山開路,但是沒有開樹的啊,這賊人直接喊此樹是我開,讓曹變蛟這文化人,實在是有些受不了。
被曹變蛟一頓嘲諷後, 這剪徑的賊人也沒有咂摸過味來。
直接把手裏的大斧頭抽出來,指着曹變蛟嚷道:“少他娘的廢話,我看你們幾個細皮嫩肉的,若是不想讓大爺用這斧頭在你們身上開幾個口子的話,就别廢話,老老實實的把值錢的玩意交出來,大爺我就求财不殺人。”
聽到這話,岑豪傑一行的幾人都是堆起一張苦瓜臉。
這烏鴉嘴也太靈了吧,這才剛剛說,就已經遇見了歹人了。
而且這些京城出來的官老爺們,肯定一個個心高氣傲受不得一點委屈,要是一不小心打起來的話,這可怎麽辦。
而另外一邊,曹變蛟蘇同等人互相看了一眼,也是有些無奈。
畢竟他們在尋常人眼中,可是高大孔武的模樣。
可是跟這個不受控制長成冬瓜樁子,又滿身橫肉的家夥相比,确實有些細皮嫩肉。
但是,武力高低的衡量标準,并不是從肌肉開始的。
當即曹變蛟就從馬車底部抽出一柄樸刀,在手上輕輕拍了拍,一幅流氓模樣道:“喲,那我到是要看一看,咱們誰先跟誰放放血了。你說怎麽個打法,是我一個人揍你一個人,還是我們一群人揍你一個?”
“你……”那冬瓜莊子顯然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被曹變蛟這麽一通說,腦袋忽然有些短路,還在想咋爲啥都是揍我呢?不是我揍你。
這時候,一個身高八尺,孔武健壯的男人從一旁的灌木中跑了出來,一邊跑還一邊提着褲子,将褲腰帶系上。
等他來到這冬瓜樁子面前直接就是一腳将這冬瓜樁子踹翻在地,然後大罵道:“你這王八犢子,老子都說了等老子拉完了,再說要不要上,你還就帶人竄了出來了,要是碰見硬茬子怎麽辦?”
“張哥,我這不也是急着爲了嬸子嘛……”冬瓜樁子揉着屁股一臉委屈的說道。
剛說完,那鐵錘一樣的拳頭,就砸在了冬瓜樁子腦袋上,發出了“咚”的一聲悶響。
剛剛出來這提褲子的男人皺着眉頭,道:“喊什麽呢?”
“大……大寨主……”冬瓜樁子捂着腦袋一臉委屈的說道。
這時這提褲子的男人才磚頭打量起這行停下來的車隊。
車裏的人沒出來,他不曉得什麽情況,可是車外面這十多人,他們若是狠了狠心,也能夠全部吃下去。
畢竟他們也十來号人,且都是好手。
當他注意到爲首的曹變蛟幾人後,眉頭就死死的皺在一起,像是遇見了天大難事一樣。
而另外一邊曹變蛟也注意到了這人,不但長的高大孔武,而且面相生的也是英俊潇灑,就這麽一副好面孔,怕是幹什麽,都不應該落得現在這般落草爲寇啊。
坐在車内的大玉兒一臉期盼的看着圍棋,魏麒麟似乎也知道她的想法。
畢竟大玉兒現在年歲也不大,就算是嫁爲人妻也還留有一些孩子天性,此刻能夠跟着魏麒麟一起出來,一是能夠和魏麒麟多相處,另外一邊也是能夠離公公婆婆遠一些,這樣才能夠放開自己的天性。
作爲一個戰鬥好手,聽到了打劫的事情,自然想要攙和一番。
知道了她的想法後,魏麒麟隻得無奈的搖頭道:“想去就去吧,不過注意安全。”
“那沒有我的招呼,你可不準備出來,不然你這麽厲害,一個人全搞定,就沒得我打的了。”大玉兒說了一句後,就掀開車簾子走了出去。
外面的強盜大寨主則是已經唯唯諾諾的說道:“幾位爺,今兒個算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們就把我們哥幾個當個屁放了吧。咱們就此别過如何?”
這大寨主出場的模樣可是威風凜凜,就算是那冬瓜樁子在他跟前也慫的跟狗一樣,隻是沒有想到,他隻是瞧了一眼,就主動認慫準備溜了。
後面岑豪傑一行人本來還在嘀咕着完蛋了完蛋了。
可看到這一幕後,一個個都是木瞪狗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曹變蛟聽到這裏,正想說些什麽,身旁的蘇同拉了拉他,他轉身一看大玉兒從車上走了下來,就慌忙喊道:“夫人,您怎麽下來了,這點小事兒我們來處理就行。”
有了第一天魏麒麟的多次呵斥後,他們終于認清了此刻扮演的角色,魏麒麟就是劉安劉老爺,大玉兒就是他們夫人,這是絕對不能喊錯的。
“小事兒?你當我聾子吧?剛才人家可是要給你放放血呢?誰要,是誰要跟我家小曹放血的,給我站出來。”大玉兒站在哪裏趾高氣昂的說道。
大寨主看到大玉兒後,臉上的驚恐模樣更甚了,直接上前又給了那冬瓜樁子一腳,大罵道:“你這王八犢子就知道瞎扯,平常殺個雞都不敢,這會兒吹牛有你了。
夫人您可别聽他瞎扯,這人就是慫包一樣,我們剛才隻是在做遊戲,打賭這慫包敢不敢出來攔路打劫,沒想到他真出來了。”
大玉兒聽到這裏,冷哼道:“是嗎?那他們手上的武器,又怎麽回事?”
“假的都是假的……”大寨主又道。
“行了,别跟我演了,我還不知道你們,若是換了一行人,恐怕早就撲上來,把人給拔了個精光吧。”大玉兒饒有興趣的看着這大寨主道:“模樣到是不錯,說說吧!你爲什麽忽然就放棄打劫了,還慫成這個樣子,總的有原因的?如果再糊弄我的話,就把你們全部捉了拿去送官。”
這大寨主聽到這裏,也是一臉發愁。
他本名張聰,最近是家母重病,實在湊不出錢來給家母治病,才想到了這一處,帶着幾個兄弟來幹一票來錢快的,可是怎麽就忽然惹上了這些災星呢。
因爲這張聰從小就有一項别人沒有的能力,能夠看出一個人的身份高貴與低賤,或者說他們可能從事的職業。
這也是他爲什麽看到曹變蛟一行人後瞬間認慫,因爲他從曹變蛟幾人身上看到的就是彪悍二字。
這種彪悍可是比他們涿州的衛軍還甚,所以張聰猜測曹變蛟幾人不是頂級的軍爺,就是一些行走江湖的好手,反正不管是什麽,都不是他們能夠得罪的起的。
當即張聰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好幾圈,才開口道:“其實是我今天出門前看了黃曆,諸事不順,所以覺得還是找個地方睡懶覺的好……”